晚间正式开席的时候,经由慕容青衣的再三要求,宁尘很是无奈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各方权贵看着端坐在第一排,气定神闲到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的宁尘,心有戚戚。
这个刚才还被舒朗呵斥为没资格与他同桌的年轻男人,转眼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坐上了主要席位,并且和慕容青衣左右相邻。
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哪怕是曹真这位扎根凤天的棋坛前辈,也没能力办到。
更为关键是,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宁尘能坐在慕容青衣身边,乃实至名归,理所应当。
因为,他是慕容青衣首次公开承认的师父。
这个十二岁出道,十六岁初露锋芒的传奇女国手,能走上如今的地步,背后所有的荣耀,都是近前这位年轻男人带给她的。
舒朗数次眼神复杂的望向宁尘,心里不忿的同时,也感到有点后悔,这个年轻男人,远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毛天师也有点憋屈,他没想到,宁尘的来历如此惊世骇俗。
连棋坛之上,屈指可数的女国手,都是出自他的指点,而且看他们双方的年龄,差距不大,看样子只能自幼熟识。
慕容青衣给人的感觉向来是落落大方,镇定自信,但今天面对满堂宾客,罕见的有点紧张。
她看看众人,再看看身边近在咫尺的宁尘,心神渐渐恍惚。
餐桌下。
慕容青衣终于摊开自己修长的五指,轻轻移动,直至触摸到宁尘放在膝盖上的右手,突然收紧,一把握住。
宁尘眼皮跳了跳,被慕容青衣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扰乱心神。
“我有点紧张。”慕容青衣小声嘀咕。
“小时候,宁哥哥你说,如果紧张,抓住我的手,就不怕了。”
宁尘轻轻嗯了声,没有挣扎,任由慕容青衣柔软的纤细五指,紧握自己的掌心。
今夜这餐饭,看似吃得风平浪静,实则波云诡异。
各方看待宁尘的神色,由震惊,迟疑,逐渐变得兴趣倍增。
他们很想知道,宁尘究竟什么来历?
不过慕容青衣始终闭口不谈,在现场嘉宾几次有意得游说之下,才撇开重地问题,额外的谈及了两人的过往。
青梅竹马。
自幼相识。
“青衣能走到如今的地步,全是八岁那年,宁哥哥的无心决定。”
“他看我每天跟在他后面看棋,一个人孤孤单单又看不懂,于是问我想不想学棋。”
“我那时候不懂,以为学棋很简单,也以为这样就能跟宁哥哥有共同语言了,谁知道寒来暑往,每日枯坐,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儿,往往为了一步棋,冥思半天。”
“那些年,如果不是因为有宁哥哥带着,怕是很早之前就放弃了。”
“古人言,梅花香自苦寒来嘛,你今天的荣耀是你应得的。”曹真点点头,夸赞道。
慕容青衣微微施礼,以表感谢。
宁尘坐在一边,听着慕容青衣的阐述,尝试着构想那些年,两小无猜相依相伴的画面,可惜……模糊一片。
他蹙了蹙眉头,望着酒杯中倒映出的自己,依然朝气蓬勃,风华正茂,只是瞳孔深处,有着一丝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暮气。
闭上眼。
饮下一杯酒。
辛辣,刺鼻,如鲠在喉。
慕容青衣似乎察觉到宁尘情绪方面的波动,下意识撇头观望,忍不住小声询问道,“宁哥哥,怎么了?”
“没事。”宁尘摇头,安慰道,“听你讲起小时候的故事,心有感慨,忍不住动情了。”
慕容青衣眉毛弯起,随后笑了起来。
那笑容,宛若初春最为灿烂的桃花,娇艳欲滴,羡煞百花。
她以为,宁尘说得是真的。
其实,宁尘是在骗她。
宁尘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问题,惹得慕容青衣伤心落泪,所以尽量掩饰自己记忆方面的伤患,佯装着彼此知根知底的样子。
慕容青衣问他话的时候,也只是顺着问题模棱两可的回复。
这次慕容青衣造访凤天城,本就是临时起意,因为自身事物繁忙,应该待几天就会再次离开。
宁尘想,熬到慕容青衣开开心心的离开就行。
这样也不至于心里有愧。
“听慕容女娃娃的骄傲语气,宁尘的棋术水平,肯定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高超,只是不明白,这种层次的高手,为何不走到公众面前?”
“我想,以宁尘的水平,远不是那些所谓国手能比得吧?双方对阵,怕要直接被摧城拔寨,强势碾压!”
曹真语带双关,说话中途故意扫了舒朗两眼。
舒朗脸色铁青,他岂能听不出,曹真这是在讽刺他,棋术水平不如宁尘不说,连棋品都被顺势鄙视了一番。
他想反驳,可惜无话可说。
刚才一战,慕容青衣主动认输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以宁尘的诡异棋风,堪称大妖四起,难以克制。
数年来,舒朗只遇到过一位棋风如此诡异的人物,而且还是个存在于神话中的传奇角色。
凑巧,也姓宁!
“宁哥哥小时候身体不好,学棋是为了养性,不是为了扬名。”慕容青衣解释。
曹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随后慕容青衣又补充道,“其实,宁哥哥以前也私下和一些棋坛高手博弈……”
“比如?”曹真眼睛一亮。
宁尘关键时刻拉了拉慕容青衣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议论自己了。
只是,慕容青衣似乎很喜欢向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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