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坐在二人抬的滑竿上,扇子遮着脸,晃晃悠悠的惬意的很。
这么年轻的鉴戒,真是出人意料啊。历史上只说他会成为相王造反的一大臂助,负责舆论支持。只没想到,两个人都是年轻的青瓜蛋子。自己来的有点早。
没错,这一位唐丰唐驸马,是从千年后穿越过来的。一来,便在为拒婚而绝食抗争的相府二公子唐丰身上醒过来。真人哪里去了,或许是真的饿死了吧。唐丰很快认清了形势,不禁仰天长啸大笑三声。老天啊,你终于眷顾我一回了!父亲是相爷,妥妥的一棵靠得住的大树。长兄勤劳能干,顶门立户的重担一力肩挑。唐丰完全可做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他自幼聪明伶俐,长大了更是才华横溢,名列京城四公子之一。同时又心高气傲,想着出入朝堂,辅佐君王,护佑黎民,心有大志。这样一个几乎完美的翩翩佳公子,闪闪发亮的珠玉一般,闪到了京城无数闺中女儿的眼睛,最厉害的便是先帝最宠爱的启悦公主,自己跑到先帝面前直言心声。
旨意还没有正式下达,唐家已经知道了。唐丰当下气个半死,鬼才愿意娶公主!
先不说公主大都娇生惯养,飞扬跋扈,做不得贤妻良母。单说驸马只能领一个闲职饱食终日,不能插手朝堂就让唐丰无法容忍。拒绝无果便以死抗争,不想玩大了真过去了。
唐丰再次醒过来,瓤子已经换了,先笑过一百遍,再骂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太傻。做驸马多好,一辈子的稳定职业,待遇高福利好,什么也不用干锦衣玉食享之不尽,这样的工作一千年后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然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了长久的幸福生活,唐丰搜肠刮肚想着历史书上关于这时代的记载,果断选择了站队。
此时,就是他表现的时候了。
鉴戒在会客,唐丰等了约一刻钟才匆匆赶来。两人见礼后落座,鉴戒身披袈裟,俨然大师做派。
唐丰:“大师如此忙碌,看来最近香客多有叨扰。”
鉴戒微笑:“还好,贫僧看人气运还是有些心得。”
唐丰笑道:“大师帮我看看。”
鉴戒真的认真看了过去:“施主的面像奇异,不好说,不可说。”
“啊?哈哈哈”唐丰大笑起来。
“天道有常,不可违逆,公子可知?”
“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顺应天道。当然大师也是知道的。”
然后是一阵沉默,两人各自一肚子算计,谁也不知道对方手里握着多少东西。
一片静谧中,唐丰终于忍不住:“明日我就要走了,大师切不可忘了我,这个留给大师,待我走后才可打开来看。我会时常写信给大师的,切记。”说着将一封折叠着的信交给鉴戒。
鉴戒:“山水有相逢,施主保重。”
唐丰刚出门,一个小沙弥就小跑着进来:“师叔,外面来了一群女施主,来拜谢师叔,奉上香油钱,师父请你过去呢。”
唐丰一笑,抱拳拜别,大步走了出去。
人影刚消失在院门口,鉴戒便含笑拆开了信封,见上面只有几个字:正平三年初,陇南地震。
鉴戒脸色大变。
次日,城中驿站门口停驻着数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威风凛凛的侍卫们身披甲胄,肃然站在道路两侧,站满了一条街。
身着紫色蟒袍的相王在众侍卫护拥下从驿站出来,直接坐进马车。江陵城一众大小官员跪地相送。还有许多商人自发赶来拜别,只是身份有别,他们都被侍卫们隔离在较远的地方,只能远远看着。
巡抚大人也坐上马车,他要将相王送出江陵地界才返回自己的府衙。唐丰,传旨太监安晟,一一坐进马车,队伍终于启程了。江陵城百官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算是都走了。
众商贩聚集的地方比较远,众人伸长着脖子,原本渴望能见一见王爷,磕头拜一拜,可是人家不给他们感恩的机会,只有远远的目送。
李钊挤不进前排,只好在后面找了个石墩站上去远望。待车驾开始行进,这才放下挡在眼前遮光的手,低头准备下来。
“咦,武兄弟,你也来送王爷了!”
面前几步站着的赫然便是黄爷介绍给他们的京城武三爷家的人武二。
刘铮淡淡一笑:“是啊,来送送王爷。”
“你在京城行走,定然能时常见到的,不似我们这般。”李钊从石墩上跳下来,落地有些不稳,刘铮扶了他一把。
“是啊,时常能见到。”刘铮似笑非笑。
“武兄弟有何打算啊,是留在这江陵城,还是多闯荡一番?”李钊和他并肩,朝着人较少的路段走去。
“出去看看,天下之大,不尽数走走看看,岂不有负大好年华!”
“武兄弟说的好!”李钊对他的好感大大提升。刚才他出手扶他一把,又看出此人并非表面上那般冷淡,道:“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喝杯茶如何?”
“好,李东家请。”
“这江陵的茶楼,我不说全部品尝过,也敢说喝过一大半,要说哪家的哪一种茶煮的最地道,问我是没错的”
二人坐上楼上的雅舍,内里放置了冰块解暑,让人被炎热的天气激发的燥意大大消退。缥缈的琴音,袅袅的撩人心神,茶香浓郁,叫人心神舒畅。
李钊选的地方还不错。
看刘铮神色平静,无悲无喜,李钊想起了自己揪心事。女儿的一席话,叫他心里猫抓一般又痛又痒,又不知该和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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