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怎么回事儿?”高杰懵了,堂堂锦衣卫的二把手不在皇城守王护驾,为何领兵带队到了这里?就是缇骑御案拿人,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吧,还这身打扮?
祖海一脸的鄙视,“怎么还不明白呀,这么跟你说吧,你在徐泗之地所作所为陛下了如指掌,尤其是近日在扬州犯下的滔天罪行,陛下已经忍无可忍了,这才传旨令黄得功端了你的凤阳,知道你贼性难改,陛下命本佥事在此设伏,你插翅也难逃了,只有下马去见陛下领罪是尔等的便宜!”
高杰可不傻,现在不得不相信祖海粗鲁而难听的话,但是绝不能认账,于是故作糊涂地把脸一沉,“祖佥事言之差矣,某不在京师,自然不知道京师之事,更不清楚堂堂的祖佥事因何甘为黄闯子驱使与某为仇作对,高某与黄闯子的恩怨是非陛下自有公断,请祖佥事闪开了,否则高某识得佥事,高某手下却未必识得!”
“胆大的高杰,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祖海一看高杰耍无赖也火了,大喝一声,“皇上有旨,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拿下,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一令下如山倒,祖海手下的兵将各摆刀枪冲了上来。
高杰当然不能示弱,尽管他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站在了黄得功这边要收拾自己,但却知道关键时刻决不能认怂,否则当真就插翅难逃了,因此把脸一虎没理找理也高声断喝:“不要听这厮胡说八道,尔定是被黄闯子收买了在此假传圣旨,蛊惑人心,黄闯子无辜犯我凤阳,杀我弟兄,是可忍孰不可忍,杀!”
高杰摩下的这几千兵马都是他的拳头兵将,虽然对祖海的话将信将疑,但无疑是唯高杰马首是瞻,因此双方又冲杀在一起。兵对兵,将对将,高杰自诩勇猛,但却战不下祖海。
半个时辰后,高杰也没冲过祖海这道防线,但他身边的人马减少得厉害,高杰一看冲不出去,不敢恋战只好回兵往另一个方向冲杀,但这次又没冲出多远,迎面正遇上李全带着一支人马杀到了,自然又是一场混战。
没等高杰从这里突围出去呢,祖海带着人马兜着屁股又追上来了,高杰腹背受敌,他只得夺路往另一个方向败逃。
等他好不容易甩开身后的追兵,占领了一制高点,身边的队伍更少了,还有不少挂彩的轻伤号,能征惯战的军将包括总兵胡林仪在内还只剩下屈指可数七八个人,短短的两个时辰,四万大军就败得这么惨?
高杰此时也不累了不也渴了,两眼喷火,再看四外的战斗基本上结束了,荒野草丛,河滩官道,死伤枕藉,血流成河,但倒在地上的十之**都是他的人马。
这时,使他难以容忍的一幕出现了,祖海和李全没有再追杀他,而是指挥着手下像赶牲口一样把成群结队的俘虏正往一处集中看押,这成千上万的俘虏都弃了枪械,甲衣不整,有的带着轻伤,一个个灰头土脸地高举着双手,被人驱赶着,在他的眼底下好像他们这些人根本不存在一样,这可是都是他的部属哇,他甚至看清楚了有几个还是他的总兵、副总兵、参将等。
“欺人太甚!”被人动奶酪般的高杰怒火万丈,手提马槊要纵马冲下去救这些人。
“伯爷不可!”但他的冲动被总兵胡林仪给拦住了,“我们还剩下这么点人马了,敌众我寡,伯爷万不可意气用事,现在我们就占据这处小丘坡,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为上策。”
“是啊伯爷,胡总爷离我们并不远,他得到消息肯定飞马来救,到时候理应外合,才能冲出重围化险为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另一名参将也跟着劝。
高杰还是冷静下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连伤号算上充其量不过两千人,如果他带着这点败军之将真的冲下小丘坡也救不了那些人,无疑于飞蛾扑火,想拼个鱼死网破也办不到,至多是鱼死而网绝对不会破,而且他认为祖海和李全之所以这样做应该是故意在引诱他,因他占据的这座小丘易守难攻,想到这里他骂了一声,“哼,老子偏不上当!”
高杰脸上又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尽管那笑容有些凄惨,但却自以为得志。眼前可以凭借有利的地势坚持一段时间,他又回头看了看天,离天黑还有半个多时辰,如果能坚持到天黑,胡茂桢的先头部队肯定能赶回来救他,就算援兵不来,凭他的勇猛带着这一千多人在夜幕的掩护下也能杀出一条血,然后回泗找邢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头再找黄闯子算账。
打定注意后,高杰的脸色稍微好看些,特别是想起邢氏和刚刚几岁的孩子,高杰无论如何得让自己活下去,不能轻易言死,应该说高杰长得高大英俊,一表人才,又会讨女人的欢心,否则李自成的老婆不会跟他私奔。
接下来高杰对这一千多人马进行休整,这么热的天气赶了这么远的路,又进行了两个多时辰的冲杀,高杰等人不是一般的累,看祖海和李全的人马没有来攻,他们抓紧时间休息喘气,有坐的有躺的,手不离刃,马不卸鞍。
一刻钟后,仍然没有人来攻他们,好像有意是让他们苟延残喘似的,使他们尤为不解的是,祖海和李全的人马竟然开始清扫战场了,有的掩埋尸体,有的看押俘虏,还有的捡刀矛枪械,搬运大炮、炮弹、粮饷等战利品。
最令人气愤的是,有的兵将开始对那些死伤的战马动手了,将有活气马的宰了,将死的战马开始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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