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不动声色地对田雄一笑,“原来是田总兵,久仰大名。田总兵可以不相信本参的话,但本参说话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质疑,上至朝堂阁老,下至地方仕绅,当然也包括李公公和郑提督。本参对吗?”说着朱由崧看向李国辅和郑鸿逵。
“朱参戎所言非虚,的确如此。”这二人赶紧点应诺,恭敬之态尽现,就差没有施礼叩头了。
这下黄得功和田雄等人摸不着头脑了,这员小将好大的口气,论职级不过一个中军参将,竟敢出此狂言?再看李公公和郑提督对之唯唯诺诺,怪事了啊?
不说他们是天使官钦差大臣,一个是司礼监秉笔兼御马监掌印,一个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兼京营提督,随便拿出任何一个职衔也得把这员区区的中军参将给压死,此人何故如此嚣张,仗谁的势啊?上至朝堂阁老,下至地方仕绅,都不敢质疑他的话,敢说这话的京官之中恐怕只有皇上了,您还别说,这位朱参戎长得真有几分龙相,难道他是宗室亲王?不对,皇帝陛下可没这样的子嗣,前朝太子,潞王、鲁王、桂王之后,也均没有可能啊?也许是开国勋戚之后吧。
一时间黄得功和田雄又重新审视着朱由崧,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朱由崧心中好笑,继续道:“本参说的第三个误会是陛下这一百两粮饷说少可不少,因为陛下来时交代的明白,这只是一个人的粮饷,大帅摩下额定兵员是三万,这样的话每人一百两,此次陛下将为大帅划拨三百万两粮饷,这难道还少吗?”
黄得功等人一脸惊疑之色,原来如此,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陛下还从来没有这么慷慨过,一次三百万两粮饷,比全镇军兵两年的粮饷还多啊,这不是糊弄人吧?
黄得功饶有兴趣道:“朱参戎此言当真?”
“本参刚才说过,本参的话没有人敢质疑,怎么大帅不信?”
“信,当然信,只是粮饷在哪儿呢?”黄得功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大帅莫急,听本参说完。大帅的这三百万两粮饷全都由内帑支付,不日即将运至滁州,但是陛下的内帑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相反是捉襟见肘。虽然前者铲除了几个奸佞,查抄充帑加上原来的帑存,比之国库要丰厚些,但大明正值多事之秋,民变四起,内忧外患,天灾**,战乱不断,抚平哪一样不得钱呢?因此陛下的帑币可不能浪发,只能给那些忠于大明、勤于戍政、血战守土的贤臣良将,陛下当然不会养些见风使舵、不学无术、心怀叵测、尸位素餐的蝇营狗苟之辈。”
“陛下圣明。”朱由崧这番话说得黄得功脸一红,继而脸上的青筋暴起,沉声道,“那这一百两帑币陛下以为何人配领?”
朱由崧一看黄闯子要恼羞成怒了,笑道:“当然是诸如大帅之流的英雄了,大帅神勇无敌,迫降五营,擒马武,杀王兴国,破张献忠,对大明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战功赫赫,当授此银。至于其他的将士是良是莠,是英雄还是狗熊那就得因人而异,就事是论事了。”
“原来朱参戎是来检阅本爵的队伍来了。”黄得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此时早气坏了一人,因朱由崧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瞄了黄得功身边的田雄一眼,田雄本来就看朱由崧不顺眼,最后这番话说得更觉刺耳,尤其是朱由崧那不屑一顾的目光从他脸上闪过,觉得朱由崧所谓的狗熊就是指他。
田雄不由得怒火中烧,手握刀把一双小眼睛凶光一闪腾的一下又站起来了,“我等是英雄还是狗熊姑且不论,朱将军想必是身怀绝技的英雄了,既如此,田某不才想讨教一二,不知英雄肯赏脸否?”
田雄笑里藏刀,表面客气,实则轻蔑至极,一厢情愿地认为皇上身边这些人皆是些空口说空实的草包饭桶。看朱由崧拽到天上了,就想让他当众出丑,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儿,只能威福自操,岂容朱天之流撒野?
老子早想收拾你了,要想削藩立威,你就是最合适的试剑人。
朱由崧心里想着表面不动声色淡色一笑:“既然田总兵有兴致,本参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田雄真没想到朱由崧敢应战,认为他顶多是勋戚之后,只会为陛下打溜须,不会有什么真才实学,自己这一叫号他就得认怂,可是他竟然顶烟上,正好收拾他,于是朗声道:“请到校军场!”说着把肩上的披风都闪下去了。
对付这号的,郑鸿逵和李全能让自己的皇帝陛下出手吗,但刚要主动请缨,被朱由崧一个眼神制止了。不是朱由崧刚愎自用,田雄挑战的是他,让人代出手即便胜了也会让人所不齿。
黄得功也没反对,他觉得这个朱参戎太过嚣张了,今天这话这派头连皇上的风头都被他占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帐外的校军场。早有兵士燃起了无数的火把,将这里照如白昼一般。
早已经收拾齐整的田雄呛啷一声拉出压把鬼头刀,一个鹞子翻身便飞身到了场地中央拉开了架式,“朱将军请吧。”
朱由崧看他露这一手就知道,别看这个田雄长相不怎么样,身上功夫肯定不差,能在战火纷仍之中混到总兵这个位置上,没有一番身手怕是不大可能。
朱由崧四平八稳地来到当场,手中多了一把宝剑。
这把剑是朱由崧从军械库中亲自挑选的,因为他原来那把杀人不见血的宝剑作为尚方宝剑赐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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