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舟仰起头,眼睛晶亮地看着李肃昭,沉默了一会后轻声道:“王爷,已经大中午了,我去给你做饭吃。”
李肃昭不觉有些恼了。显然江小舟并没将自己方才的话听进去,这人难道是真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现在头等大事就是想办法在明晚让李殷正吃得满意。只要满足了皇上,别说让他不吃这顿午饭,就算饿上三天也没问题。
李肃昭的语气不由自主随着情绪的变化强硬了起来,“不必了。到明晚之前,这里所有的饭食都不用张罗,你只要做好明晚的那顿就行。”
对于李肃昭的决定,江小舟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只是做了个让李肃昭看不懂的动作,耸了耸肩,然后拖着一堆尸体离开了帐篷。
因为这次出门带的厨房人并不多,需要干的活儿却一点也不比在王府里少,所以每个人的份额都排得满满当当。江小舟两天内的活儿分摊到了周二牛和其他人身上,本是各司其职的厨房各员工突然一下子手忙脚乱了起来。
李肃昭虽说没让江小舟做饭,可没说他就不吃饭。所以厨房急忙开火,凑了几道菜端了过去。江小舟没动那些猎物,单是一言不发地蹲在厨房门口,看着来往形色匆忙的各人。等到李肃昭等人的饭菜吃完撤下,他就收拾一番,准备再度去打猎,这一次他顺便带走了龙沙。
一袭红色劲装衬得原本美艳的龙沙愈发精神抖擞,一对顾盼流离的大眼睛四处张望。见到像土狗一样蹲在角落的江小舟,他得意地一笑,然后一甩手里的马鞭,顷刻间制造出滚滚尘土,飞得足有一人高,掩住了他和李肃昭逐渐远离的身影。
江小舟朝地上吐了好几口口水,才将嘴里的沙土吐干净。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晃悠悠回到厨房,给自己随便做了些炒饭,慢吞吞吃着。等他刷完碗筷,已近申时。
从柜子里拿出这次带来的调味料,江小舟开始着手准备明天晚上要用到的“五味香粉”。这种粉是他师父的最爱,每次两人出门吃烤串,他师父都会自带着去。往往一顿大排档吃完,半斤多的粉就会用得一干二净。倒不是他们师徒俩能吃,而是每次吃宵夜的时候,总会与一些邻居“邂逅”,七八个人一分,粉料也就没得剩了。
说是五味,其实原料不止这个数。孜然、花椒、肉桂、八角、小茴香、熟芝麻,这些都必须要碾成粉末状。带来的盐颗粒比较粗,做菜还行,但要直接撒在肉上就略显粗糙。江小舟找出捣杵和厨房专用的石磨,开始加工粉料。因为要碾的东西多,又不好意思找人帮忙,江小舟足足做了三个时辰,才将做完一斤的五味香粉。他甩了甩酸痛不已的右胳膊,不期然发现厨房只剩下了自己。
将五味香粉收放妥帖,江小舟胡乱啃了点馒头后直接出了厨房。
此时各处帐篷已经没了灯火,倒是漫天闪耀的星辰给江小舟指明了道路。古代的空气没有什么污染,更没有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遮挡视线,夜晚的天空是种接近黑色的湛蓝,皎洁的繁星似乎触手可及。江小舟抬眼望了会儿宁静安详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回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天醒来,昨晚用力过度的右手臂更加酸痛。江小舟打着哈欠,用左手捏了很久,才觉得好受了些。来到厨房,昨晚躺在地上的动物尸体依旧在角落里挺尸。江小舟长长地呼了口气,拿起兔子开始扒皮清理。以前曾做过这事,虽不说能驾轻就熟,但也算干得顺手。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两只兔子就赤身luǒ_tǐ地躺在了江小舟的脚边。
扒完皮后当然是要清理,当江小舟打开水缸盖子的时候,顿时愣在当场。刚才扒皮扒得太得意,没注意水缸里的存量。现在里面虽不至于光得见了底,但剩余的那些只够用来洗脚。
厨房的水都是那些当兵的给抬来的。每次用剩到三分之一,江小舟都会找人再送。周二牛临危受命,忙得恨不能多生出两只手来,估计也就忘了这档子事。现在再找人去抬倒也可以,只是水源离着这里有段距离,一来一去颇费功夫。江小舟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手的血污,再回眼望了望忙碌的同僚,弯下腰提起两只兔子的后腿,径直出了厨房。
顺着指点,江小舟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找到了水源。这是个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湖泊,清澈地倒影出周遭所有的色彩。青绿色的湖水被秋风一吹,泛出粼粼波光。江小舟被这般瑰宝的风情迷醉,深深吸了口气,清凉的水气带来一阵舒爽的感觉。
老实说,见多了现代社会被污浊的天然水源,乍一看这一池碧泉,他还真有点不忍心用来洗血腥污秽。只是,想归想,该干的还是得干。江小舟蹲下来,将一只扒了皮的兔子放进水里,开始清洗。
就在这时,突听有人在不远处说了声:“那位小哥,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江小舟猛然抬头,发现离着他约莫十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绿衣男子正在垂钓。因为刚才光顾着欣赏美景,江小舟完全没注意到还有别人。听清了对方的话后,江小舟不觉有些脸上发烧。本就怀着些许负疚感,现在更是加深了歉意。
那人见江小舟停下手,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招招手示意江小舟过去,同时揶揄道:“你还真是面皮薄。这般害羞,如何能伺候好寿王?”
江小舟不由一愣,刚想发问,猛然惊觉,低头一看,原来早上起得迷糊,穿着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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