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吧,你费心了。”沈临秋面无表情的接过沈崇明手里的汤碗,直接一口喝下。看着满脸欣慰的沈崇明沈临秋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演技真好!
“临秋,你是我儿子,如今你就要嫁去秦家了,为父实在舍不得啊!自古出嫁从夫,你到了秦府之后沈家也对你的诸多事情怕也无能为力了,临秋啊,今日秦家送过来的聘礼为父都让人给你放到你院子里了,你的嫁妆为父自然也会为你准备,会让你有一份足够有底气的嫁妆,就算到了秦家也不会被人看不起。”
沈临秋听着沈崇明的话,看着沈崇明的表情,几乎都快相信了沈崇明的话,奈何这个时候沈崇明有开口了。
“临秋啊,你自小就对钱财之物没什么计较,你这样心里不计较的难免被下面的奴才欺瞒,你看还是这样吧,你的嫁妆就交给家里给你打理吧,我记得你娘给你留了几个银楼,还有一个钱庄,这些东西可是最好被人做假账期满的,你交给家里打理,家里自然会给你看管的妥妥帖帖,你每月就只等着那现成的银子就成。”沈崇明说的满脸真诚,满是为沈临秋着想的样子。
沈临秋看着沈崇明那副满是为自己打算忧心的嘴脸,差点没直接一口唾沫吐上去!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弱智吧?交给自己的东西转手有全给他送了回去,自己还得感激他的善心?替自己打理?我呸!这么不要脸的小偷还真是世间少有!
“这事自有嬷嬷安排,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对于银钱一物实在是无心,这事儿你还是同嬷嬷说吧,我都听嬷嬷的。”沈临秋现在还不宜和人撕破脸其,所以自然不能直接拒绝,不过嬷嬷的心思他还是知道的,嬷嬷最讨厌最厌恶甚至憎恨的怕就是这个人了吧,这个人提出的事别说于他们不利就是于他们有利嬷嬷也不定会答应。
“胡闹!那杨嬷嬷只是一个下人,你怎能什么都听命于他,你才是她的主子你知不知道?”许多年来,沈家都没办法从那个老太婆的口中得到一点关于万氏遗物的事,沈崇明心里十分恼恨杨嬷嬷,却又还念着有朝一日能拿到沈临秋的东西而一直忍着杨嬷嬷,如今听到沈临秋这么说,沈崇明真后悔早知道当初就直接了解了那个老太婆,自己养着沈临秋,这样沈临秋和自己有着父子亲情自然什么都不会瞒着自己。
“杨嬷嬷是我娘的奶娘,她不是一般的下人,我是拿嬷嬷当亲人看的。”沈临秋就是要油盐不进就是要什么都和沈崇明反着来,不过他却不和沈崇明撕破脸,他要气死这个明明死盯着别人钱财还要装作一副清高样的龟孙子!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啊,下人就是下人怎么能和主子相提并论,这种话以后可是万不能再说了,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沈崇明这回可是真生气,不过他气得可不是沈临秋把人下人当亲人,在他心里沈临秋或许连个在他面前有脸面的下人都不如,他生气的可是沈临秋这个不孝子都能把钱财交给外人了却不给他这个亲生爹。
“唉,不合规矩?规矩?哈哈哈哈,你还是先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歇息了。”这老王八还敢说规矩,这沈家还有什么规矩啊!
沈崇明被儿子赶出房间之后,黑着脸去了林氏的房间,而留下里的沈临秋也真是累了,他想好好睡一觉了。
腊月的天气便已是阴冷至极,深冬的灵堂更是莫名多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六岁的沈临秋抱着母亲亲手给他做的外衣跪在万氏的灵堂之上,他觉得很冷,也很害怕孤单,他的身边连个守夜的丫头都没有,冷冷清清的灵堂里只有他一个人陪着他母亲的棺木。
“娘,你说的嬷嬷什么时候才能来陪我,爹爹不理我祖母也不理我,没有人和我说话也没有人来陪我,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好好的娘亲没了,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天便也没了,亲爹本就不像亲爹,如今更是连后爹都不如了。
六岁丧母的沈临秋看着父亲新娶,看着自己的房间从宽敞明亮变成阴暗湿冷,也看着继母肚子变大,自己被鞭打。
“你个小贱种!都是你,都是你我的儿子才变成了沈家的二少爷,我的儿子应该是沈家的大少爷!都是你那个出身下贱的娘,所以我才只是个继室!”林氏怨林氏恨,可是万氏已经没了,她出气的对象自然便是只有七岁的沈临秋。
“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不能用木棍打,便用鞭子抽!疼死他也出不了人命!
“……”只是疼罢了,没关系没关系。
看着狠狠咬住自己手臂却始终不肯求饶一声甚至哭出一声的孩子,林氏更是怒从心起,手里挥动的鞭子全无章法的打了下去!
“哼,你个小贱种,明天再来收拾你!”
“娘,疼,好疼。”高高肿起的手背已经破皮了,手臂脚上背上也有无数这样的伤口,孩子在娘亲离世一年之后迅速羸弱下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毒打,忍受着身体的疼痛煎熬,还有破旧柴房的冷风,沈临秋就那么望着窗台透进去的点点亮光,他希望白日可以早点到来,至少有了日光他可以不那么冷也可以不那么怕。
从那个噩梦中醒来之时,沈临秋哦不,应该是杨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是回去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铺,甚至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孔。
站在自己曾经和父母生活过的地方,看着叔叔和婶婶熟悉的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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