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汾一曲,言采其苇。
彼其之子,美如玉。
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武双听后甚觉尴尬,赧然无言,支唔了半晌才说了句:"小艾好雅兴!"
回首间,雪艾正坐在石凳上,嘴中嚼着淡然无味的馒头,武双心中一痛,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他,何时又受过这种苦?真是一朝天上,一朝地下,人命不可测啊!
雪艾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看向武双,却见武双也时不时的向自己看过来,二人目光时时碰撞。
武双红着脸问:“你看我作甚?”
雪艾反问道:“你若不看我,又怎知我看你?”
武双一听脸上更红了,雪艾又说:“这东西吃在嘴里如同嚼蜡,没有酒菜,实在难以下咽,幸而眼前景致让人赏心悦目,正所谓秀色可餐!”
武双微吃一惊,不禁怦然心跳,本想说:你只看着我说秀色可餐,却不知我看你也同样是秀色可餐呢!
张了张嘴,终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吃过饭略作休息,武双说道:“再往前走二三里就是青羊镇了,到了咱们就去甄伯家借宿一宿。”
雪艾问道:“甄伯是何人?”
武双道:“前年冬天我随王爷进城办事,路经青羊镇,就住宿在甄伯的客栈,本打算住一晚就起程的,不料王爷染了风寒不便动身,便多耽了几日。那几日也多亏甄伯帮忙照料了。”
雪艾说道:“那可真要感谢这位甄伯了。”
武双叹道:“可惜甄伯命运不济,中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谁想刚成婚不到一年,女婿又不幸亡故了,撇下孤儿寡母。幸得王爷仁德,感恩他父女多日来的照顾,临别时赏赐了他们不少金银。”
雪艾默默的点头,心中也颇多感慨,很想见见甄伯其人。
祥云客栈虽不是很大,但进进出出的客人却是骆驿不绝,显然甄伯很会照顾生意。
二人刚一进门,便见满堂整整齐齐摆放着数张方桌木凳,墙面粉刷的雪白,让人看了很是舒服。
武双一指里间道:“后边就是客房了。”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满面春风的迎了过来,武双一眼便认出了他,拱手笑道:“蔡掌柜。”
蔡掌柜讶然道:“唉呀!我说怎么早起喜鹊就喳喳叫个不停哩,原来是贵客临门,失迎失迎!”
转眼看到紧随他身侧的雪艾,便问:“这位是……”
武双说道:“这位是我的结拜兄弟,此番和我一起来青羊镇办事。怎么不见甄老板?”
蔡掌柜说道:“他早起就出门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公子大老远的来一趟,还不曾吃过中饭吧?我叫厨下给您多多的炒几盘好菜来!”
武双记挂着雪艾没吃饱,便说道:“那就有劳了!”说罢,将几两碎银子放在柜台上,蔡掌柜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武双趁这个空档拉着雪艾说:"我带你到后院去看看。"
两人大步流星经过店面后的两排客房,穿过月牙门,直接踏入后院。
刚进门,就见一个妙龄女子正扶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子。突然看到进来两个男子,不由微吃了一惊。瞅了半天方才敢认,这武双,竟比一年前越发的丰神俊朗了。
女子顿时心花怒放,喊了声:“武双哥哥!”
随后抱着孩子迎过来,雪艾站在武双身边看的仔细,但见她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杨柳细腰,杏眼薄唇,颇有几分姿色。
走近武双惊喜的问道:“一年多不见哥哥,哥哥怎的今日突然到来?”
武双沉吟道:“去王城办些私事……顺便过来看望。”转即又问:“颖雪,孩子多大了?可起了名字吗?”
颖雪说道:“就快一岁了,名字是他外公给起的,叫敬雪。”
武双笑道:“好名字。希望他长大后孝敬母亲,不枉你抚养他这一番苦心。”
颖雪笑了笑说道:“哥哥一向可安好?”
武双道:“我很好。”
颖雪这才想起他身旁的雪艾,只顾着和武双说话,竟把这位客人给忘了,简直不是待客之道。
于是向雪艾见了个礼:“这位公子是?”
雪艾正待回答,武双立即说道:“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名叫……雨山。”
颖雪向雪艾深深一个万福:“小女向公子见礼了。”
雪艾懵了两秒钟,忙笑道:“姑娘不必多礼!”
说话间甄伯回来了,武双忙迎上去:“甄伯可好?”
“托王爷鸿福,老夫身体很是健朗!不知王爷可好,公子可好?”说话间,甄伯已大步走了进来。
二人寒喧了一番,雪艾只在旁边细细打量着这位甄伯,大约五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皮肤白细,方方正正的一张脸,儒雅温厚之气,一眼便知是个儒商。
甄伯看到雪艾,不免暗赞他的风采,一面命人在小院内摆酒设宴,一面问武双道:“这位是……”
武双道:“他是我的结义兄弟雨山。”
甄伯款款而笑,拱手道:“失敬失敬!”
雪艾拱手回敬:“甄伯好。”
甄伯笑道:“公子远道而来实在不易,还望二位在伯伯这里多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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