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处于六月之时,清晨的京城里,一处茶馆之中,伙计们忙忙碌碌着,端茶倒水,热火朝天,十分殷勤地招待着诸多客人。
其中有一桌,坐着一个身高八尺一寸,魁伟强壮,精力充沛的汉子。浓眉、锐眼、鹰鼻,严肃的脸上,总是带着种接近残酷的表情,看来就像是条刚从原始山林中窜出来的豹子。
但是这里无论谁看见他,都会忍不住露出几分尊敬畏惧之色。
他的身边坐着几个人,其中有京城三大镖局的总镖师、有东西两城“杆儿上的”的首领和团头、有生意做得极成功的大老板和钱庄的管事。
他们在京城中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却十分乖巧地坐在这里,看着那个大汉慢慢喝茶,面上带着尊敬。
只因,这个汉子乃是号称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十年以前,他就已是这古城中最有权力的几个人其中之一。
就在李燕北一边喝茶,一边享受着周围人对他尊敬的目光的之时,有个衣着考究,白面微须的中年人奔跑着赶到这里来,他正是李燕北手下的大将之一,以打造各种兵刃和暗器名满中原的“快意堂”堂主孙冲。
孙冲的到来打破了李燕北安静喝茶的心情,让他有些皱眉,喝到:“孙冲你急急忙忙干什么,成何体统?”
孙冲气喘吁吁的来到李燕北身前,抱拳道:“属下不是故意,只是实在有件大事要禀告。”
李燕北知道孙冲此人平时还算稳重,今天这么失态,应该的确是有要事,连忙问道:“什么事情?快说。”
孙冲连忙道:“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四句话?”
李燕北皱眉思索道:“天外飞仙?难道是和白云城主有关?”
孙冲连忙点头道:“没错,就是和白云城主有关,他要与西门吹雪在今年九月十五,于紫禁之巅一决生死,现在整个江湖都因为这事闹翻天了!”
“什么,竟有此事?”李燕北当即在凳子上站起,面露动容之色,道:“叶孤城不是前段时间刚刚与薛衣人薛大侠生死一战,半招险胜了他吗?现在怎么他马不停蹄,又要与西门吹雪一战?”
“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叶城主和西门庄主他们自己知道,小的上哪里打听?”孙冲嘴角露出一分苦笑,随即道:“不过小的可听说了,现在各地赌场都在开盘口,叶孤城与西门吹雪的赔率已经到了二比一,城南的杜桐轩已经用六十万两银子压叶孤城胜。”
“提杜桐轩这厮干什么?”李燕北冷哼一声,突然叫上几人道:“走,我们也去赌场。”
“李大爷您去赌场干什么?”李燕北身后的几人叫道。
“西门吹雪是老子朋友,别人都不看好他,我偏偏就要赌他胜!”
李燕北雷厉风行地走了,留下一地震惊的茶客,纷纷议论着。
而此刻,在这茶楼的上面,何恒正在与一个人喝着茶。
那是一个一身白衣胜雪的人,面容俊秀而不失阳刚,目光带着寒气,带着无尽孤独之气,不沾有任何烟火气息,仿佛一尊谪仙,俯瞰人世。
不同于西门吹雪仿佛高山之巅绽放的雪莲那种冰冷孤寂,他的这种孤独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寂寞,如同天上的白云,永远在漂浮着,独自俯瞰天地。
他就是李燕北他们刚刚谈到的白云城主叶孤城,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叶孤城在江湖中成名十余载,却很少履足江湖,依旧是天下公认的最强剑客之一。
而现在,他居然出现在这里,和何恒喝着茶。
二人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坐在一切场面也是很沉寂。
突然,听见下方的议论,何恒笑了笑,道:“看来这天下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看好你,觉得你能够赢西门吹雪的。”
“他人看法,与我何干?”叶孤城冷冷一撇,注视着何恒。
何恒抿了抿茶,道:“你自然不需要管这些,但你可知道,为了把你与西门吹雪这一战弄得声势浩大,我们花费了多少心力在后面推波助澜?否则,这事情怎么可能闹得现在这么大,你上次与薛衣人那一战,本质的规模也不差这一番多少,可是论名气却连这十分之一都不到。”
“那是你们的事情了,这一次我只负责决战。”叶孤城蹙眉道。
“你倒是当得一个好的甩手掌柜,在我青衣楼这里吃吃喝喝的,其他都要我来干!”何恒叹了口气。
这个普普通通的茶楼,居然就是青衣一百零八楼之一。
叶孤城不做回答。
何恒继续道:“不知你这次与西门吹雪的一战有多少把握?”
叶孤城低头思索了片刻,冷冷道:“七成!”
何恒眉头一挑道:“很高了啊!这么有信心?可不要轻敌啊!”
叶孤城笃定道:“西门吹雪的剑法虽然也是登峰造极,并且与你和独孤一鹤一战之后,已经逐渐褪去了诸多稚嫩,初步大成。但是他终究还是太过年轻,缺乏一些经历,一颗剑心还没有臻至圆满。要是在之前,我与他一战,便有六成把握,而现在,我与薛衣人一战之后,剑势、剑意都臻至前所未有的巅峰,七成把握不算高!”
何恒笑了笑,问道:“还不知你与薛衣人那一战到底什么情况呢?他的实力应该不差,不知你是怎么赢他的?”
叶孤城回忆道:“薛衣人的确是个很强劲的对手,论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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