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现在高三的都炸锅了,学长们简直都气疯了。”赵子琪转头看向对面的谢文阳,“学长,你怎么这么坐的住?要是单论一二年级的明明只有你最够格,一定是人家找人把你给顶了。”
谢文阳无奈的笑了下,眼睛还盯在书上,“没凭没据的事儿别瞎说。”
赵子琪不服气,腮帮子鼓的老高,“我才没瞎说呢,肯定是这么回事。哼,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
“这本来就是个拼爹的年代,我总不能为了这个回去从投胎一次吧?”
“投胎也是门儿技术活,至少你占了长相,人不能太贪心了。”魏嘉凡撇了他一眼,“这次如果把相貌也加进去,你准赢。”这话的意思傻子都听得出来,摆明了是说齐青长的没谢文阳出众。
“你这是安慰我吗?”
魏嘉凡只笑不语,抬起头正看见许郡洋走出来,马上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
许郡洋在书房把他们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小孩子之间的事他本来是不想参与的。
他气的是这个齐青,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从始至终他一直坐在二楼楼梯旁边那个藤椅上品着茶,慢条斯理的一页页翻着膝盖上的书,连个生气的表情都没有。许郡洋可不相信他已经入迷到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的地步了,何况楼上楼下的怎么可能听不见。
那三人明知道他就在上面还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话,这不就是摆明了挑衅吗?
难怪他们之间有隔阂,之前还想不明白,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齐青的琴他听过,凭心而论就算不走后门他也绝对够那个资格,许郡洋对自己的眼光和赏鉴的水平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么晚了许先生怎么还没休息?是不是我们说话声太吵打扰你了?”谢文阳仰着头问的很礼貌。
不过许郡洋没给什么好脸,侧头看了一眼依旧稳坐钓鱼台的齐青,齐青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偏过头对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当事人这种表现显然是根本没往心里去,许郡洋觉得自己也不应该随便替他出这个头,暗自把火气压了下去对楼下的几人说了一句,“是很晚了,没事儿都洗洗睡吧。”
“呦,都十一点了,明早还有课呢。”谢文阳先起身走了。
赵子琪还在生闷气,魏嘉凡扯了扯他的胳膊也把他拽走了。
“你跟我来一下。”许郡洋小声对齐青说了这一句独自回了书房。
声音不大,不过魏嘉凡还是听见了,他仰着头看着楼梯上面微微的皱了下眉。
“怎么了?”
“……没事,你先去洗澡吧。”魏嘉凡觉得许郡洋今天有点奇怪,说不清的奇怪。不过他也没多加在意,推着赵子琪回了房间。
许郡洋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抽闷烟,半支下去了齐青才慢悠悠的走进来,“找我什么事?”
“坐!”
齐青今天穿的很好看,古典式的白色棉丝唐装,衣襟的下摆有立体刺绣的菊花图,裤脚处也有同样的花纹,灯光一晃若隐若现,十分淡雅。这套衣服好像不是他的,挂在身上很宽松,给人一种很懒惰的美感。
头发用一根黑色发绳虚虚的系在后面,有那么几缕掉下来垂在脸颊两侧,漂亮极了。
他走过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见许郡洋没有开口的意思竟也不着急,把手里的书翻开继续看他的。
许郡洋想起第一次在浴室看见他的情景,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嘛,一个人躲在里面哭,眼睛都肿了。那时许郡洋给他的定义是,柔弱、腼腆、胆小。不过再接触下来却发现,他的性格根本完全相反,沉着、隐忍、大度并且非常的有内涵。
不知何故许郡洋突然觉得心浮气躁,扯过桌子上的文件哗啦哗啦的翻了几页,“这些人怎么没完没了!”越看越生气,两行字还没看完就不耐烦了,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丢在了一边。
“气大伤身。”
齐青轻柔的声音飘进耳朵里,许郡洋热的想发火。他觉得自己的修为还是不够,竟然连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比不上。要是能有他那股子沉稳劲儿也不至于天天被那些人搞的火冒三丈焦头烂额了。
“他们那么说你你怎么不反驳几句?”
许郡洋终于开了这个口问了最想问的一句话,齐青眼神还在书上,不过嘴角一点点的勾了起来,半晌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许先生是在关心我吗?”
许郡洋被问的一愣,“我只是……”
齐青抬起头看着他笑了,“我很高兴,谢谢!”他合上书站起身,完全没有打算回答他那个问题的意思,“早点休息吧,晚安。”
真是让人火大!许郡洋目送他出了门,很有一种想摔东西的冲动。
他连抽了两根烟才算冷静下来,那个热情的小东西又出现了,每晚一盘水果许郡洋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已经懒得拒绝了。倒是还好,这小家伙除了嘴碎一点之外倒是不讨人烦。就算刚才听见他说那些话,许郡洋对这张脸也生不出什么厌恶的感觉。
同样,对于另外两个人许郡洋也是比较喜欢的,不然他也不能容忍他们跟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子琪,以后不要在背后说别人,不好。”
赵子琪就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这不,为了讨好这个房东今天还多拿了一些水果过来,“哦,我记住了。”
他嘟个小嘴儿的可爱样让许郡洋平白的降了一些无名火,笑着说,“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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