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后退数步,岚臻怔怔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许久,移动着步伐,摇摇晃晃向着帝都走去。
“……”帝都的郊外,今晚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安静了。贝耘天慢慢从树后走出来,走到李瑷的尸体旁,撇了撇嘴。
什么女人啊,你不爱我,我就要杀了你身边所有人,真真是……如果天下的女人都是这路货色,那他宁愿一辈子打光棍,和自己的左右手相亲相爱。
啊呜,一阵狼嚎声传来,贝耘天又多瞧了李瑷的尸体一眼,抬脚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让血的腥气飘得更远,这样的美味,那些狼群一定喜欢。
经历了末世,早已看尽人间各种丑态的贝耘天,做起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来,一点也不会心慈手软。
快步跟上前面的人,贝耘天担忧地叹了口气。真是的,要不是自己一直在用精神力为他护航,他怎么可能这样如入无人之境地随便抓个人就跑。这人太莽撞了……他的状况……很不好!!!
跌跌撞撞走在帝都夜晚的无人街道上,直到走到一座大宅子前,岚臻才停下了脚步。
抬头望向那字体遒劲的定国公府四个大字,抬起脚便要往里走去,可是当目光一触到贴在门上的封条时,岚臻睁大了眼,定住了身形。
贝耘天站在他身后,见他不再动作,也停下了脚步。
须臾,岚臻走向那被封条贴住的大门,伸手按在门上的铜狮门环上,金属的冰冷刺入骨髓,顿了一顿,豁然,把门推开。
吱嘎~
冷清的夜,这一声巨响惊得贝耘天四下张望,要死,这种应该偷鸡摸狗的时候,你不要弄出这么大的响动来啊。用精神力探查了一下四周,还好,大家依旧睡得跟死猪一样,这才急急忙忙跟上岚臻,进了门还不忘把门带上。
定国府内,一片狼藉。贝耘天不知道这府邸原来是什么情景,但是现在他可以很肯定的说,这里简直连末世最破败不堪的临时驻扎地都不如。
好歹有人的地方,大家还知道收拾收拾。可这里就没一个地方是完好的。院子里花花草草的萧索就不说了,这屋子里七零八落的是怎么回事,黑咕隆咚的,看上去还真像个鬼屋。
贝耘天不知道,这定国公府一经查封,就有些宵小之辈潜进来偷偷摸摸搬走屋里值钱的东西。虽然皇上已经抄过一次家了,但是他们这些老手还是能找到不少好东西的,于是就把这定国公府拆了个底朝天。
而官家也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因为没人会管啊。所以就算明天有人发现定国公府的封条被毁坏了,估计也就被当成这些宵小之徒搬了什么大件出去,才搞出来的事。没事,再给它重新封好就是了。
一路随意扫过定国公府的里里外外,直到找到了岚臻,才停在了院中,看着那人靠在柱子上的修长背影,松了口气。
站在定国公的屋子外面,岚臻颤着手,摩挲着剑柄。
一回到帝都,岚臻便让贝耘天带着他去皇宫里,拿回了自己的启明剑。
这是舅舅专门为他打造的剑,全剑呈黑,没有一点华丽妆点,端端只重在锐利实用。唯有剑柄上那一颗镶嵌在顶端的凝脂白玉,用的是最上等的羊脂玉,万金难寻。
手指来回在那颗玉珠上捻动,舅舅说过,只有这样的剑才配得上他,锋利无比,却又威严端正,华贵逼人。
启明剑,启明,这是舅舅对自己的期望,也是十万定北军对自己的坚定追随,他们希望他能为大魏开启一个圣明时代。原本想用这把剑杀光那些污了这大魏江山的人,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可笑的地步。
“是你害死了你母亲,还有定国公,所有的人都是因你而死”一声声诅咒在岚臻脑中回响。
“呵呵呵呵”一道诡异的怪笑声在冷寂的府邸里响起,岚臻抖动着肩膀,凄凉地笑着。
贝耘天皱了皱眉,刚一抬脚想要走过去,却又生生停下了动作,为难了一会,最终没有做什么,只是站在岚臻的身后,无声看着他。
两人在定国公府内,各占一隅,各自思量,直至天明……
“还没找到夫人吗”三皇子府内,正在让下人替自己整理衣裳的岚洛不悦问道。
“没有”
“算了,不用找了”岚洛摆手道。
今日是父皇定下的狩猎日,那个女人居然敢缺席,算了,找不到就不找了,直接给她报病就行了。
整了整衣领,岚洛在镜中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样貌。镜中之人,虽不及岚臻的俊朗雅致,也不及岚靖的谦和可亲,但胜在那一份夺目耀眼,虽是庶子,但皇上的偏爱,让他的身上多了一种别人所没有的凌云傲气。
现在,整个大魏,还有谁比他更适合那个位子。
若说还有什么不满的,那就是自己那个妻子了。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别人,那个别人还是自己最厌恶的岚臻,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她每个月还要偷偷去祭拜那小子,真当自己是傻的,不知道啊。不过,那又怎样,还不是乖乖的任自己压在身下玩弄,想起李瑷那*蚀骨的味道,岚洛的心中微微荡漾。舔了舔唇角,心道,她就只能趁现在任性了,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她的滋味他还没有尝够呢。
不管怎样,现在的镇北将军是李瑷的哥哥,留着她,对自己稳登王座颇有助益。毕竟还有个岚靖,那小子现在的势力可不小,不斗一斗,那位子是否能落到手里,还是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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