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文武百官”,再在旁边写“李云崖”三字。
搁下笔,他静静地看着,喃喃念道:到底孰轻孰重?
第二天,朱由检下旨,说西北灾民遍野,流寇肆虐,需要灾银和军饷,户部没钱,内帑也已经花完,国家有难,号召大家共体时艰,踊跃捐款。
他把捐款数额分为上中下三等,捐三万两以上为上等,可封县侯,一万两以上为中上,封乡侯,捐五千两以上为中等,封伯爵。
发下去之后,下边人都没有动静,都在观望,第一天,首辅温体仁捐款五十两,告诉皇上,自己是两袖清风,这些年省吃俭用,一共就攒下这些银子,全拿出来了。然后六部尚书,跟约好了似的,每人各捐三十两,侍郎们减为二十两,员外郎再减……
朱由检又去找勋贵,一个个公侯伯爵也都开始哭穷,有捐一百两的,有捐二百两的,有的甚至把自己家的锅碗瓢们都拿到大街上变卖,说要共体时艰,卖了钱都给国家,有的在自己园林般的豪宅上面贴上紧急出售的告示。
只有那些家里产业比较大,瞒不下去的,才多捐一些,其中最多的英国公捐了一万两。
宫里的太监们也捐,有捐三两的,有捐二两的,最多的捐五千两。
朱由检想到过大臣们不会捐很多,但万万没想到会少到这种地步,他亲自上门去找自己的老丈人周奎,就是周皇后的老爹,他知道周奎有钱,自己当信王的时候就给了他不少田地庄园,也知道他带着两个日子这两年置了不少产业,一上门先给周奎封个侯爵,然后希望他能卷最少三万两以上,好给大家做个表率。
周奎当场立刻哭的死去活来,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如何勤俭节约,如何如何顾及皇家脸面,如何如何清廉正派,说自己家里只能买发霉的米吃,总之就是一句话,没钱!
朱由检气哼哼地回到皇宫来见周皇后:“你不是问我文武百官跟云崖孰轻孰重吗?”他劈手把大臣们捐的款项跟李云崖这段时间给他银子记得账本摔在周皇后的床上。
周皇后捡起来一看,百官捐款总数不到十万两,再看另一张账单,陕西赈灾,李云崖给二十万两,河南赈灾,李云崖给十五万辆,西北军饷,李云崖给三十万两,辽东军饷,李云崖给五十万两,后面还有给各地的救灾粮食,皆以万石来计算。
她放下账单:“那妖道擅权专横,当年跟阉党勾结,后来又……”她看朱由检脸色越来越难看,后面说李云崖罪状的话就不提了,“他手上自然是有钱的,才能拿的出来,百官们本来俸禄就不高,若不贪赃枉法,如何有钱?”
“那国丈大人呢?我这两年给他封赏下去的田庄不下万亩,他也没钱么?”
周皇后问明了经过,也很脸红,等朱由检走了,她偷偷派人带着五千两给老爹送去,让他捐给皇上充充脸面,结果第二天周奎给朱由检捐了三千两,另外那两千两自己留下了。
乾清宫里,朱由检愤愤地用毛笔在“文武百官”四字上面狠狠打了个大叉:“孰轻孰重,朕已知晓!”又把整张纸拿起来,刷刷几下把纸撕成粉碎。
明朝的士大夫阶层联合起来攻击李云崖,一次又一次,李云崖非但岿然不动,反而在朱由检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其主要原因就是李云崖成功地把自己跟朱由检划为一个阵营,其他文武百官,加上太监宫女,甚至连周皇后都被划到敌对阵营当中去,他们说李云崖不好,朱由检就越反感,尤其通过这次捐款事件,朱由检更加确信李云崖对于自己,对于江山社稷,重于文武百官!
李云崖把跟朱由检请旨,第一份圣旨,调南直隶周边卫所军来北京加入京营受训,凡十六岁到二十二岁的都要来,结果发现南边吃空饷的情况更加严重,有的卫所只能凑来三十四个人,南直隶总共才来了一万多人,李云崖全部留下,给他们单独立户口本,全部变成北直隶人,按照京营的统一待遇,给饷给地,他们也可以把家人接过来,当兵就有五十亩地种,李云崖手里有一百多万两银子,再加上原本京营七十二卫所的军田,足够分了,不愿意接家眷来的也可以雇人耕种。
之后李云崖又从山东抽掉了一部分,总算凑了三万多人,编成三个师团,分别是破军营、贪狼骑、七杀卫。其中破军营擅长常规战争,包括一个骑兵团,三个炮兵团,四个枪兵团,两个力士团,由卢象升率领,专门打硬仗。
贪狼骑,顾名思义都是骑兵,配备火枪、手雷、弓箭、斩马刀,要求能用枪打游击,能有手雷中军突破,能用斩马刀跟人肉搏血拼,由曹变蛟率领。
七杀卫,是特种兵,每人配备短铳,也就是手枪,不过由于技术原因,制造出来的手枪还很笨重,枪管有半尺长,但能用弹匣,可打连发,子弹全部用无烟火药,三五十米之内杀人不在话下,还配有手雷、横刀、指南针等,由吴三桂率领。
第41章 孙传庭
今年才十九岁的吴三桂丝毫看不出日后大汉奸的气息,此时的吴三桂很热血,浑身是胆,对李云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从进军校第一天,他就主动剪了头发。
现在军校里专门负责剪头的叫顾好,他是第一批被李云崖挑进军校的,只是胆小,由于长期营养不良,体能也不好,在剪头上却很有天赋,李云崖就让他专门负责剪头,对内免费,对外收费,自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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