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在问谁,但明显是来不及了。
静默着看了黑板一分钟,禹飞终于认命的从教室最后头穿过层层障碍顺利到达教室最前端的讲台,拿起了黑板刷。
我真倒霉……带着这么点忿忿不平的想法,他拿袖子捂住口鼻,开始疯狂地擦起了黑板。
两分钟后,禹飞抬头看了看残留了些许擦不掉的粉笔痕迹的黑板,再看了看脏兮兮的讲台,悠悠的吐了口气,认命的拿起讲台里的抹布去打湿了。
又过了三分钟……
“算我倒霉……”看着被粉笔灰染白的地板,禹飞扶着额,右手自动伸向了角落里的扫把……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禹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摆放好了角落里的卫生工具。此时已经九点半接近十点了。禹飞听到了大楼下的的铁门被拉开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学校的老师上来检查了。
“赶紧的。”,关好灯,关好门,禹飞弓着腰在漆黑的走廊上行走着,从对面上来的老师一直拿着手电筒在照这边,他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了,不然那群老古董肯定以为他在做什么坏事。这样想着,禹飞的腰弯得更厉害了。
“哎,那位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啊?学生就应该早早的回家……”检查人之一赵老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楼道的教室那边,禹飞记得那里貌似是三班的地,这么晚了还有谁敢冒着被赵老头吼的危险待在学校啊?禹飞对这位仁兄表示由衷的敬佩,要知道这位仁兄一个解释不清明天就得到政教处去做检讨了,当然,有了解释貌似也没什么用……他脑子里这么乱糟糟的想着,身体却没停,不一会儿就挪到了楼道,正好是赵老头待的地。说起来,都这么久了,这老头的声音还是那么中气十足,震得人耳朵发疼。不过吐槽归吐槽,禹飞可不欲耽搁这点功夫,趁着两个老师都在三班的教室和人耗着,更是抓紧了时间下楼,他还没下多少台阶呢,赵老头就骂得累了,暂时没了声音,估计在肚子里策划着下一次更加猛烈的炮火。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见缝插针的穿了进来。
“我写作业写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卧槽!听到这句,禹飞差点没滑倒在地。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比自己还要厚脸皮。
禹飞在心里默默的为那位仁兄点了个赞,顺便点了支蜡。
要说这赵老头的脾气,估计没人比禹飞更清楚了。他从初中开始就没少和这位老师斗智斗勇,斗得久了,什么都摸得门儿清。赵老头的怒火一般集中在第一次开骂和第二次开骂上,尤其是中间的停歇点,火气会窜到最大值,什么好话坏话都往外跑。等他骂完两次了,见你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可怜,那点点理智便又回来了,这种时候你再低眉顺眼的做个形式上的检讨,他十有八九会放你走。当然,这招现在对禹飞来说是没什么用了。用赵老头前不久的话来说,禹飞就是那黑碳,他赵老头就是那氧气。本来按理来说碳在氧气里烧起来了没多久就变成无害的二氧化碳了,什么问题都没有。可禹飞这小子黑心眼太多,根本不是他这点氧气能治好的,所以变来变去反倒变成了一氧化碳,无可救药得很。
这点禹飞不能苟同,他好歹也凭着自己的真本事从初中考到高中来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化学公式怎么可能唬住他,于是清了清嗓子,禹飞抛出了另一个观点:“怎么都是我的错呢,明明是您那氧气不够啊,人家一氧化碳加点氧气烧烧都能重新变成二氧化碳,哪里无可救药了。”
这话差点没把赵老头给噎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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