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我身前,那人楞了片刻,便不慌不忙的为我的眼换着药,今次,那大夫还提笔开了副药方,想是因为我被人下了毒的缘由吧,那大夫开了口,清清雅雅的声音说着该注意的事项,也让我不由的顿了一顿。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同思然差不多的面貌,他身上有着淡淡花香,他的声音也是这般清清雅雅,就连他的人亦是,淡然中透着文雅,似仙,便就是仙吧,也只有仙,方才有他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可让我忘不了也疑惑的,便是那日的梦境,他对着我笑,那笑透着深深的嘲讽。
清衡,你现在过得如何呢,会不会,没了我,你过得还好些呢?
清衡,我何时才能见到你,你走得太匆忙了,匆忙的来不急同我道别,匆忙的……让我来不及道出心内的这许多话。
清衡,思然……我此生所欠你们的,又该拿什么来偿还?
这出神的一会儿功夫,屋内只余下了我和君笑,而那大夫,估计早前便走了吧。
这眼睛好是不好,我已经不抱期望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未曾抱有期望,想想吧,都几日了,眼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连点其他的都没有,我就算是抱了期望,也该生生破灭了,许是我太过心急了,这医了也才几日而已,任谁医术再好,也不可能让一双失了明的眼这么点时日内便重见光明。
“子卿,在想什么呢?”君笑与我倒了杯茶,随口问着。
接过茶抿了口,还在神游太虚的我脱口就答,“眼睛。”待这话一出口,我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说了些什么。
君笑一楞,有些微恼,随后又叹了口气:“子卿还是信我不过。”
我忙说:“没没没,我只是在想啊,这眼睛何时能好。”
君笑了然,轻笑出声:“子卿莫心急,再要不了些时日也该好了。”
我点点头,心内却又些不明,为何自己不愿见他生气呢,似乎原来,也是这般……
同君笑在一处,我倒是规矩,毕竟他不同思然和清衡,所以不能拿来做比较,而我,每日除了在院子里走走外,也没做其他,今日也同往日一般,喝过药后,我倚在廊上,而君笑已经去了书院,许是屋内太过安静,索性我便来了廊上,听听鸟鸣,闻闻花香再吹吹清风,倒也惬意。
有些疑惑,我都这许多时日未出现了,凤吟居然还未忧心么,连寻人的皇榜告示也不见发上一封,莫不是这地儿太小,所以这皇榜告示的,还未张贴到此处?
一阵略显匆急的脚步声响起,像是君笑回来了,可仔细一听,也不是,那人停在了回廊这处,气喘吁吁:“王……这位公子,你可否见过先生?我家主子有急事找他。”
原是来找君笑的,不过这王公子,听起来好生别扭,我也未曾说过我姓什么啊,许是这小厮将我认做了谁吧。
我道:“君笑现在学堂。”复又将脸朝着院外,感受这温暖的阳光。
半晌后也没听见那小厮远去的脚步声,我有些疑惑,怎不见他去找君笑呢,莫非不着急了?
少顷,那小厮方才小声问着,这样子,像极了现下当身在王府的杏仁:“公子,小人不知公子口中的学堂在何处,公子可否替小人将这书信教给先生?”
一封书信塞在了我的手中,我皱了皱眉,很是犹豫,若非我的眼看不见应下来也无碍,可……
唉,罢了,去便去吧,也只是送封书信而已,而又是急事,可别耽搁了,不过得让这小厮一同前去,要不我可不知几时才能走到了。
但听那小厮感激的话出口,合着匆急远去的脚步声,我皱起了一双眉——
这可为难我了,我这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唉,只得一路走一路问了……
我将那封书信揣进了广袖里,便起了身往学堂的方向行去,该是庆幸我也先见之明,先前同君笑去学堂的时候记住了大致路线和步子,要不我当真不敢保证这封信能被我送到哪儿去。
也该是庆幸,君笑的家离学堂不远,走一小段路便是市集,市集的尽头,便是学堂了,这不,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听到了小贩叫卖声和行人说话声。
更该庆幸,我的面算是较善的,而这小镇里的人心,也是极好的,刚走了没几步,便有人上前搭话,说着说着,她竟为我带了路,陪我一道去学堂找君笑,我当是欣喜万分的,自然而然道了声谢,便也让这好心人搀扶了,如此一来,倒是免了走路不知何时会被磕着碰着的心忧了。
本是走得好好的,可不知为何,扶着我的那姑娘一哆嗦,附在我耳边轻说了声当心,便跑没了影。
正当我疑惑时,便觉着有人围在了我身边,听得耳边想起了一声折扇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很是熟悉的声音。
“上回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打伤了本少爷,这回可没那么走运,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少爷我如何在此地立足。”
竟是那日被打的纨绔子弟,麻烦了——
想也未想,我便张口回了句:“你如何在此地立足,与我何干。”
这话一出口,就听得折扇‘啪’的一声合上了,那人语气有些温怒,竟说:“还是学不乖啊。”
这什么话——
那人话刚落,一根棍子带了些风袭来,我堪堪闪躲着,却被另一根棍子打上了右脚,这脚一软,便直直跪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我楞了好些时候,待回神后,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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