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起身,前处小巷口好不容易照进的一丝阳光被一人遮了个严,来人着着一袭明黄的衣,水墨的发柔顺的搭在脑后,一双丹凤的眼微眯着,眸子里明显的诧异,夹着点不忍,他张了张嘴:“皇叔……”
我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些疑惑。
他说皇叔,皇叔是谁?
脑海里,纷纷杂杂的,依稀可闻,有人低语——
他说:“皇叔,我叫凤吟。”
他说:“子卿,我……不喜欢你和祀珃哥哥在一起。”
他说:“子卿!不要过去!”
他说:“子卿……忘了他吧……”
他说:“皇叔……”
头痛欲裂,我拼命摇晃着脑袋,试图将脑内的声音给晃出去。
什么皇叔子卿,我不认识不认识!!
我闭了闭眼,被压下的往事拼命溢出,充斥我整个大脑,乃至四肢百颌。
明明,都快忘了的,为什么……要提醒我,凤吟。
再睁开双眼时,是满目无处宣泄的恨,死死的瞪上那双丹凤的眼,我扑上前去,一把掐住他的脖颈,脑内愤恨的声音在回响——若非是他的阻拦,思然便不会……是他,一切都是他!
他并未闪躲,由我将双手越收越紧,本该是快要脱力了的,他却还是勾起了我异常熟悉的温文笑容,勉强的抬起了手,抚上了我微蹙的眉,那双眉眼里,没有该有的惊恐,也没有不甘,有的只是平静。
似乎,只要我解了恨,一切都不重要了,即便是性命,也不甚紧要。
我彷徨了,轻颤着收回了手,凤吟他为何,要做到如此?
看着一旁抚着脖颈猛咳的凤吟,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我失了分寸,我一把推开他,拖着步子,携着不甘,落荒而逃。
第二十五章 婚宴(上)
不知跑了多久,我累了,缩在一处街市角落,闭上了眼,慢慢回想着思然的好,一瞥一笑都是那么的美,那么的……
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时,自己在王府里的床上躺着,深秋的天气有些凉,我的身上盖着一条厚实的棉被,许是怕我染上了风寒吧,外露的脚也被雪白的布料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风也渗不进去。
一直守在床畔的人转过了头,温文一笑:“王爷,你醒了,脚上的伤口可还疼?”
看着他的面颊,熟悉中掺着陌生,我楞了楞,眨眨眼,有些受宠若惊:“思然!”
对,便是该如此,忘却,慢慢的忘却伤心往事,等有能力承受了,再一点点想起,不迟。
他笑了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碗:“王爷,要想身上的伤快些好,就喝了它。”
盯着他那严肃的眸子看了好半晌后,我方才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若是伤不快些好,不能下得床,那能憋坏我。
我接过他手中的碗,闭着气将内里黑乎乎的汤药几口饮尽,在他那算得上是宠溺的目光下,扯着被子,倒头沉沉睡去。
依稀听得,他在一旁松了口气般的叹着气:“现下,只要王爷接连几日喝下这药,皇上所交付的任务,也该完成了,到时,便回府同莲儿成婚。”一声低笑。
成婚么……我不许!我的思然怎可同别人成婚,思然只属于我一个人,谁都别想动。
就这样,每天除了吃饭上药,便是睡觉,说来也怪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虽是舒畅,可我总觉得忘了些什么,不知不觉间,心境又沉重了许多。
这期间,夜里无梦,天明十分,总能看见一身着明黄衣料的姑娘坐在我床边,说与思然一听,这才晓得那姑娘并非姑娘,而是当今圣上,是我的皇侄,名唤凤吟。
有时候白天也能见着凤吟,他告诉我他叫凤吟,我叫凤子卿,他是皇上,我是湘王,他是我的皇侄,我是他的皇叔,诸如此类言辞。
这些个话一出口,倒是让我哭笑不得了,合着这当今圣上,我的皇侄,他是将我当做了痴儿还是怎的?
……
回忆外,我抿了口酒,勾起的唇角笑着自己以往的呆傻,逃避,又怎能解决得了问题?
可想来,我还是选择了忘却,心内想着只记得思然便好,其他旁物,无须再忆,似乎事实,真就是如此,我忘记了所以,只是单单记得思然这个名儿,人,却还是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可喜的是,我还记得他一贯所喜的文雅笑容。
嗤笑一声,再抿了口酒,又忆起了清衡,榻上时,脸颊微红的清衡,动人的清衡,害羞的清衡,情动的清衡和平常时,温润如玉的清衡,雅笑的清衡,执拗的清衡,对我关怀备至的清衡,种种清衡尽是一人,只是那人愿独为我展现所有。
现今思来,往后的清衡怕是再不会对我展现所有,会只会,对着那红颜丽人,将所有尽展。
他的温柔,我再触碰不得,说来可笑,这般自私的自己,还妄想着得到什么温柔,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啊,倒也是合该,合该我此身无人与共。
窗外明月正圆,望月独酌,倒是愁绪万千,杯酒尽饮,也不见得能忘却几多。
明日,便是清衡的大喜之日了,我该怎生是好?
翌日醒来,已然日出了东方,差那么一点,我就能将这大喜之日睡过去,揉了揉惺忪的人睡眼,唤来了早已候在屋外的杏仁,打理起自己,待到吃过饭食,一出门就看见了等在府外笑眯眯的凤吟,也不带上宠妃,带只带了名随手,手上拿着贺礼。
果然吧,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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