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佑吐槽:“你丫东北的吧?”
“艾玛!都这么说。俺也想是东北那嘎达的,多乐啊。就是东北话说的不地道,可惜了了的。”
“……”
卓道南继续唠叨:“两口子吵架不是事儿,最怕是吵都吵不起来。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深处用脚踹。我看你们俩还不够深!回头哥替你用脚踹几下就齐活了。”
擦啊!部队招兵不需要搞政审的吗!?卓道南这样的奇葩到底怎么被选上的?省军区你们要不要节操啊?一个人赶上闹分手的大事,正常节奏是跟自己朋友诉苦吐槽加缅怀遗憾等等,可现在余文佑连客观陈述分手事实都做不到,压根没办法好好说话好吗?
不过半小时,卓道南已做好了两菜一汤。犹自赞叹:“蘑菇又是谁送的,真鲜!”
“熊远摘的。”
“怪不得就剩不到三两了,只好打汤。你真别扭。”
余文佑翻个白眼:“吃人嘴软懂不?”
“你都要调走了,管它最软不嘴软。”卓道南恢复正形,“给了上了一堂课,下回别那么好心眼。做了好事要会表白。你看看闹到现在,谁都没落着好。还有什么艾滋病的传说,当场就该糊他们一脸,艾滋病你妹!我要是你,就弄一注射剂抽一管子猪血,见谁恐吓谁!哼哼!现在村里后悔了吧?晚了!”
“艾滋病又没当着我说。”余文佑无奈的道,“当着我说我就拉着他们上医院验血了。这玩意说的清。谁知道他们跟我一摊牌自己先软了。”
“能不软么?我听熊晓莲说,是那个熊桂不知从网上看了篇什么文章闹的。胡闹不胡闹啊?再说了,就算是同性恋又碍着谁了?你是来教书的,又不是来做小媳妇的,管你同性恋不同性恋啊?估mo着现在他们回过神了吧?除了送鱼的,还有送什么的?”
余文佑冷哼:“跑教委去送礼了,他们看的明白,知道我得服从教委的调度。送了不少腊肉菌油,那玩意村里有,卖不上钱,但你也知道外面未必买的到好的,一直是送礼的好东西。”
“教委怎么说?”
“有点松口,”余文佑道,“不要紧,他们松口我不松就行了。教委不敢强摁着我,怕我辞职。”
“其实留下来ting好的,”卓道南客观的说,“一个村的都老实了,重点吧房子住着舒服。嗳!无所谓,你家游鹤轩是土豪。有钱再把那设计师拎过来嘛!为国家做点贡献,设计费打掉八折就行了。”
“噗,你个流.氓。”余文佑又道,“我们两个分手了。”
“为什么?”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余文佑自暴自弃的说,“我有个把我养大的舅舅是黑社会。哪里掰扯的清楚。”
卓道南撇嘴:“切,想太多。游鹤轩丫一人精,他还怕黑社会?扯蛋吧!”
“我爸还是缉毒警呢,照死不误。”余文佑对此从不抱任何侥幸。他比他爸个缉毒警还招毒贩呢。
卓道南叹气:“随你们吧,我一厨子智商不够用,看不懂。熊远那小子怎么办?”
“我又不走远,他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他们家的问题特别简单,没钱。小学初中义务教育,高中省着点花要不了多少,我的工资绰绰有余了。大学可以助学贷款可以勤工俭学,成绩好又不怕苦还可以考军校,怕苦还能考师范,都是不要钱的。实在都不想,还有农学便宜到令人发指带国家补贴的学费。”余文佑对读书门清,“晓莲姐是身体不好,容易胡思乱想。我孑然一身,替自己找个老了之后能串门的地方也是好的,哪会离开村子就不管了?”
说曹操曹操到,熊远提着篮子上门了。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余老师,我又摘了些菌子给你吃。”
别说余文佑,连卓道南都觉得心软成泥了。小孩忒乖,太招人疼。主动接过篮子道:“来的正及时,今晚我刚干掉最后一点。”
“卓叔叔好,”熊远笑着打招呼,“卓叔叔好久不见,今天有空来玩?”
卓道南揉了揉熊远的头:“是呀,你们余老师哭鼻子,我来安慰一下。”
余文佑的脸瞬间炸红了,出卖队友的混!蛋!
熊远登时怒了:“谁有欺负你了?是不是我舅舅?”
余文佑忙道:“没有没有,卓叔叔嘴里能跑马,你信他?你舅舅能拿我怎么样?你们娘两个都别气他,跟糊涂人生气不划算。对了,你妈好些没?”
熊远垂下头:“没,医生叫住院呢。不过阿妈说没事,住两天就回来。我问医生,医生说慢性病都这样,没大问题,就是要常吃药住院。阿婆说阿妈是累的,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他根本就不想读书了,捡蘑菇卖也好、给阿妈搭把手也好,读书要好多钱。可是他不敢说,怕阿妈生气,也怕余老师生气。
余文佑安慰道:“不怕,等你以后出息了,咱们就去京城看病。我查了下,甲亢算不上什么。我跟你妈说过,不要那么拼了,真出了什么事,没娘的孩子多可怜?她也答应了,只说和我打借条,要教委的主任作证,以后你工作了再还我。你妈跟你说了没?”
熊远呆了一下,摇头:“没……”
一句没娘的孩子,同时触动了卓道南。他妈妈离婚之后又再婚,离开老家去了星城,唉……不过看着余文佑那个不单死了妈连爹都没有的,又o鼻子,知足常乐。
熊远的晚饭就是随便吃了块糍粑对付了的,看着桌上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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