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鹤轩知道后有心帮忙,说花点钱调到县里算了。可是余文佑拒绝了。虽是绯闻,可无风不起浪,可见平常他们两个是过了。要是打算谈恋爱,过了就过了,鬼地方也没什么值得留恋。但既然不打算在一起,就不要给游鹤轩希望。游鹤轩对他很好很好,可是他一丝回报都不能。一个善良能干的人,别耽误人家的时间了。这也是他暂时不打算离开的重要原因,得先断了游鹤轩的念头。
余文佑心里充满了遗憾,多年一个人行走,好不容易遇到同伴,却不能在一起。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就算在学校六个人一间的宿舍,他也始终没有结交朋友。心中有秘密,不习惯跟人共处一室,但每次游鹤轩来到他的客厅打地铺,隔着厚厚的木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何为陪伴。门外有一个人,他喜欢的人,早上起来拉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人气而不是冷风。游鹤轩睡着会轻轻打呼噜,有时候胡子拉碴。活的,温暖的,带着呼吸的……他开始有了对周末对假期的期盼,已经死掉的心又一点一点跳起来。才知道原来他对孤独的恐惧,已经深.入四肢百骸,为了不吓死自己,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到麻木。绚丽的梦该醒了,他是一个不详的人,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平静并不意味着河.蟹,村里闲言碎语没有断过,村长找了余文佑几次,都吃了闭门羹。余文佑又不是自虐狂,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对朋友的不舍并不能阻止他的决定。历经离丧,关键之处自然比普通人想的开。现在还呆着无非是有始有终,起码教完这个学期。再则要跟教委做申请。他不挑地方,唯一的要求是不去北方,怕冷。彩南省贫苦山区多了,抢手货从来就是他。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奴颜婢膝。读书人总有读书人的傲骨,犯不着伺候一帮没良心的人。
离开的迹象如此明显,熊晓莲心急如焚。她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否则不会在年轻时栽上一个无法翻身的跟头。可是她已经陷入绝境,所有的脑细胞都开始运作。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所以药一定要吃下去;她也不想熊远辍学,那比她死了还可怕。不上学能有什么出息?虽然姓熊,却是外人,没有本家没有父母没有文化,这辈子还有指望?熊晓莲长长吁了口气,她们母子两个无法离开,那就必须把余文佑留下。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大事上习惯性找男人做主,她没有男人跟兄长也不是一路,就只能找唯一一个与她与余文佑都有交集的男人,那就是卓道南。
与此同时,仡熊村所属的县教委接到了两封信。一封是余文佑要求调离的书面申请,中规中矩;另一封就十分耐人寻味了,一样关于余文佑,却是一封匿名举报信。三页a4纸打的满满当当,细数了余文佑所有的“罪证”,其中最严重的一条就是“猥.亵.男.童”。教委主任李振刚看完两封信,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糟了!要坏大事!
☆、第27章 安慰
熊晓莲为了避免村里人发现她求助外人,是一个人出村的,理由很现成,她病了不舒服,要去县里拿药,大模大样的走了。送了几次干货,对武警中队早熟门熟路。找到卓道南,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她敢说,卓道南都不敢听,整个人都不好了!tmd什么跟什么?怎么比网络还玄幻?
“那柚子呢?”卓道南不由问:“他怎么说?”
熊晓莲一脸担忧:“什么都没说,我都怕他想不开。好在还肯见我和熊远,其余人统统都不见。熊大硬闯过一回,为了躲熊大,他都跑到厕所里去了。”说着叹了口气,“说是我娘家,我都没脸提。我一个女人家没主意,还请你帮个忙。他们就是欺负余老师心眼好脾气好,非得有个牛高马大的替他出头才行。你不知道我们村里,最是欺软怕硬。”
卓道南心中不免埋怨余文佑,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跟他说,拿不拿他哥们啊?埋怨过后又有些替他难过,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读书人心细,估计快气死了,他不能撒手不管。便对熊晓莲道:“我现在就进村,你……要不要跟着去?”
熊晓莲苦笑:“我得罪不起他们,对不住。”
卓道南点点头:“明白。”他爹是片警,从小住在警察大院里,什么奇葩事没见过?村里人那点小肚鸡肠门清,也不为难一个女人,跟队里请了假借了台摩托车直奔余文佑处。冲进门看到的正是余文佑和教委派来的调查员陈洪亮对坐的场景。
卓道南上下打量着陈洪亮,戴眼镜,从气质上看也是读过书的,张嘴便问:“你是?”
陈洪亮也打量着卓道南,不确定的问:“游先生?”
“卓道南,”报上自己的名字,卓道南挨着余文佑那一边坐下,“您哪位?”
陈洪亮自我介绍了一下。卓道南心中隐隐有些猜测,扭头问余文佑:“想调走?”
余文佑点头,又问卓道南:“你怎么来了?”
“熊晓莲找到我,什么都说了。”
余文佑木然的将手中的纸递给了卓道南:“新进展。”
卓道南一目十行的扫完,霍的站了起来,怒骂道:“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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