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杰斯的女儿写的。南冉脑海里回荡着信件上的内容,而同时,他的耳边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发现‘爱丽的灵魂信函’,奖励恐怖积分2000,目前游戏进度50,游戏同步率84”
这封信函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将事情解释的很明确了。
爱丽的父亲是个喜欢折磨人致死的变态,而且似乎是利用打猎的行为来遮掩自己的变态行径,这样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带一些在树林里迷路的人回家,比如像是之前的南冉那样,把人带进猎人的屋子,等他们放松警惕,等他们睡着。
再把他弄进这间地下行刑室里。
在用各种手段把这些可怜的家伙折磨致死之后,杰斯或许会把人分尸,或许会埋在树林里,或许丢给那些饿狼吃,怎么样都行,反正他残忍可怕的行为一直没有被发现,连杰斯的家人似乎也对此毫不知情。
然而一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杰斯的女儿知道了,她了解到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一个可怕的杀人魔……南冉想象着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儿可能会对这件事情所作出的种种反应,但不管爱丽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总之她的父亲最终带着亲生女儿来到了这间林间木屋,并且使这个青春年少的孩子永远被埋葬在这片土地里。
南冉想象不出那样的悲伤和绝望,如果发现自己最信任的亲人想要杀死自己的时候,这可怜的女孩儿该有多么恐惧和难过呀。
假若换做是南冉,他觉得自己没有胆量承受这一切,更没有能力写下这样的信,甚至在死前也想着如何挽救接下来被恶魔带进这可怕房间里的人。
这或许已经不再是勇敢,而单纯只是一种信念罢了。
南冉重新折好纸条,但他没有把纸条塞回地砖缝隙里,因为南冉知道,至少此时此刻此世,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人会来到这片该死的树林,也不会再有人被杰斯带走了。
游戏的终结,便是世界的终结。
南冉知道自己总是会终结这场游戏的,纸条放不放回去也无所谓了,如果在他之后真的还会有人再来,那必定是玩家,而那时,系统也会将游戏的世界还原了吧。
而最痛苦的莫过于此,因为有再多的信念又能如何,不过是某个作者手底下设计出来的一场故事,几个人物,和一个结局而已。
“对于系统而言,游戏世界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够创造和开始的呢?”
系统233似乎理解了南冉的询问,它回答,“我们有庞大的数据库和系统支持,无论是什么样的游戏世界,都能随时开始和结束。”
南冉不自觉的问,“那活在这游戏世界里的人物,是不是都只是虚构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活人?”
这一次,系统并没有立刻回答南冉,仿佛连它也在思考一般,然后过了一会儿,系统回答道,“系统完全创造了n的身体和意志,他们是以人类的标准来进行构造的,从生理构造上来说,他们与人类无异,但他们仍然受到游戏剧情和设定的束缚,精神和灵魂均不完整,站在人类的理解来看,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南冉闻言沉默了一下,他没有再继续询问系统了,而是站起来,开始在这间行刑室里搜索书信上提到的短笛,若没有猜错,这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道具。
第12章 恶林(12)
在狭窄的地下行刑室里寻找了一圈,南冉一无所获,焦虑不安的他只好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那具坐在刑椅上的尸体身上,他走了过去,近距离观察这具死尸。
实际上,南冉看不出这具尸体究竟是男是女,他腐烂得很厉害,皮包骨头,大部分的骨头都露出来了,只有一些黑色的……腐烂的肉还黏在上面,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让这具尸体上时不时有蛆虫在蠕动,虽然从体表特征上南冉看不出对方的性别,但是根据骨骼的构造,应该是男性无疑。
虽然尸体很恶心,但是为了找到关键的道具,南冉还是得忍着恶心和恶臭去翻动它,因为南冉已经找遍了整个地下行刑室都没有翻到那只短笛,唯一没碰过的就是尸体了。
南冉用自己的刀刃剥开了尸体的胸膛和腹部,这具尸体在临死前仍然给予了南冉一些关键性的暗示,比如他一直盯着地面上那个地缝看,从这个举动看就能略见一斑。
由此可见,短笛在尸体手中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可是这人死的时候没有穿衣服,所以他不可能将笛子藏在衣服里或者什么地方,于是可能性最大的是……他把笛子吞进肚子里了。
南冉的想法没有错,因为他很快就黏糊糊的腐肉里找到了一枚短小的笛子,笛子的长度约有一个成年男人手掌那么长,比起一般的笛子要短小太多了,而且也很细,看做工是手工制品,用细竹削出来的。
在南冉寻到这只短笛之后,系统自动给予提示,“获得‘爱丽的召唤之笛’,奖励恐怖积分2000,目前游戏进度53,游戏同步率84”
因为是从尸体的肚子里扒出来的,短笛上散发着一股更加难以忍受的恶臭味,南冉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矿泉水,折腾了一阵算是把它洗干净了,然后又用卫生纸反复擦了擦,才放在嘴边上用力吹了几下。
确实吹不出任何声音……或许有声音,但作为人类的南冉听不到。
而且这笛子上也只有两个小孔,前后各一个,南冉记得吹笛时似乎需要按住某些孔,这样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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