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三根枪杆轻手轻脚的放回江尚文的包袱里,随后才去找了面巾给江尚文擦脸。当我擦到第六遍的时候,江尚文就醒了。他说他头疼,我马上喊了江凤梧进来。但喊了许
多遍,江凤梧都没应,我想大概是出门料理那解卦先生去了。
四处没人,我又不知该如何解决他头疼的问题,就说,“睡多了都会晕晕,你忍一会。”
“不对啊,怎么今天特别晕?”江尚文泛着小迷糊问道。我只好老实告诉他,“大抵是因为你吃了mí_yào的缘故吧。”
“什么啊?mí_yào?!”江尚文一听这词就跳了起来,但一跳起来,头又更疼了,只能哎哎叫。
江尚文边扯着我问,边扶脑袋的样子让我有些不忍,于是我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当说到解卦先生就是采草大盗时,他便沉默了。又说道江凤梧提枪的时候,他又一扫郁闷之
色,自豪道,“二哥虽然不耍枪,但也不是说就不会枪法。夺命枪他耍的比我和笨蛋三哥还好。”
听我讲完整件事,江尚文的头疼似乎就退了大半。他从床上爬起来,闹着要去看那解卦先生。我哪里知道解卦先生被带去哪了,就叫他等江凤梧回来再说。
早上江凤梧扔给我的十文钱在慌乱之下竟没有丢。接着我们便到外边去寻吃的,等回来的时候江凤梧已经在了。
“尚文你好些没有?”江尚文一进门就被江凤梧扯到跟前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江尚文被他摆来摆去的看,甚是不愉快。
“我要看采草大盗!”
“他有什么好看的,我拖官差把他押送前往少室山。到时候你自己会见的。”江凤梧见他没事,就摆摆手放开他。
“为何我们不能自己押送他去?”江尚文问道。
“我阉了他,他还需治治才能上路。”江凤梧宛若无事般说道。
“你做何阉了他?”江尚文颇有兴趣的讨要道,“那孽根现在何处?也让我瞧瞧长个什么模样。”
不想听到这的江凤梧仍是神色自若的回答道,“我叫人洗净处理过便装盒,快马加鞭送至恩师处。”
看来江凤梧确实对他的师傅很是尊重。为了挽回师傅的面子东奔西跑追了这贼一年,今时今日落网也确实应该。
“今日且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拜别过清水寺主持便顺路出城吧。”江凤梧如今无事一身轻的样子,我们为查这件案子也确实耽搁了太久时间,是时候该重新上路了。
知道要走,我的心就兴奋的咕咚咕咚直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还是江尚文死硬把我的脸按在枕头上许久,我才有了睡意。
第二天,天空很晴。江凤梧说很适合上路。我们先到了清水寺,跟住持说明一切后,住持只是来一句“阿弥陀佛”也不再说什么了。我们对住持说声保重,就上了马把马鞭一
甩,启程了。
按照江凤梧的意思,再往前去先是到了符离集镇,才到宿州。这段路颇是好走,一直沿着官道走,每夜还能找客栈落脚。江尚文在休息时跟我说,符离集镇上也住着个武学世
家,若是到了符离集镇,还当要去拜会拜会。
说起来也巧,这镇边上建着的闲情庄,正是江尚文三哥惹下fēng_liú债的地方。闲情庄素来以双刀闻名。双刀武艺不单传给庄主自己的子女,庄主偶也会收徒进庄随他学习。闲情
庄庄主姓柳,由于生性豪爽,又被江湖人叫做柳老爷子。柳老爷子膝下有三男两女。五个孩子个个皆能舞双刀,学得很精。江尚文三哥惹上的,就是人称火辣椒的柳家小女柳纤风
“你同我说这做什?”我不解的看江尚文。江尚文“哎呀”两声,道:“你急什么?接下来才是重点。江湖的人都知道啊!那柳家的三女柳纤眉喜欢你爹爹!”
什么?这个倒是从未听说。我有点来了兴趣,便催促江尚文往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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