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谭闻道刻意拦住了去路,当凌鹿发出凄切的惨叫声时,谭小青脸色更显焦急,出口的话也愈发尖锐:“谭闻道,让开!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小鹿他只是个孩子!”
谭闻道当然不会让开,他那张美丽的脸上微微一笑,回答:“这小家伙是有记录以来,第八个脑域系新人类。从出生后就被严密监管,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见谭小青脸色变了,他笑意不减地继续补充,“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联邦政府和九天方面再怎么刻意隐瞒事实,觊觎这孩子力量的人,可不单只是他们。”
此时,整个大厅里一地狼藉,只有ar006和凌鹿所在的那一小片舞台是完整的。被ar006禁锢在怀里的凌鹿,已经停止了挣扎喊叫,好像失去意识般一动不动,这状态明显不对。
而听见谭闻道说出上述那些话,谭小青心里更加不安,她的眼角余光瞥见吧台上破碎的半只玻璃杯,看到里面残余的一点橙汁,立即仿佛想通了什么关窍,厉声质问:“谭闻道,你个混蛋,你究竟给小鹿喝了什么?!”
已经到了这一步,谭闻道看样子也不想瞒着他这个妹妹,他叹了口气,心里颇为遗憾:这次会面,他们兄妹看来还是会闹得很不愉快。于是干脆大大方方承认:“只是一些尽快去除这孩子身上枷锁的药物罢了。”
谭小青睁大眼睛,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半秒后,那惊愕就转化为愤怒,她直接吼出声:“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知不知道把反抑制剂用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会害死他的!”
当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大量地球人口由于噩梦元素ubh(126)的影响而出现可怕的蛇纹病,造成了后续多达数十亿人的死亡。
但毁灭往往伴随着新生,所谓生命就是由无数的奇迹构成。700万年前,地球最古老的人类乍得撒海尔人从树上走向地面,而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六年后,也就是公元2086年的3月15日,在南美洲阿根廷马尔维纳斯群岛的某座小岛上,一位母亲诞下了一名女婴。啼哭声能使人陷入头疼昏迷的这个婴儿,降生后就被小岛居民当成了恶魔之子,她正是后来被称作‘新人类’的第一人。
这些拥有超出常人能力的孩子,幼年时往往无法很好地控制自身的力量,能力越强越是如此。由于身体负担过重,酿成惨剧夭折的也并不少见。各国当然不能坐视此类情况持续发生,通过研究新人类的dna,针对发生异常突变的dna|片段,科学家开发出了一种能最大限度延缓异能基因苏醒活跃的基因抑制剂。该药剂的发明,也使得新人类占地球总人口的比重,最终稳定维持在了0.01。(即目前三十亿人类中约占三十万左右)
抑制剂是每一个拥有新人类基因的幼儿都必备的药剂,需要定期定量摄入。直到十八岁成年前,才能在监护人的看管下,逐步减少剂量,再通过适当的反抑制剂(也称唤活剂),让身体慢慢适应调整。因此,这些孩子的十八岁成人礼,相比普通人类青少年而言,意义更为重大。
不过,任何的规章和法律都有漏洞可钻。即便制定了严格的条款来控制这些基因药品流通,但在城市以外,一些无法地带和边境地区,反抑制剂被大肆滥用的现象还是屡见不鲜。
而此时此刻,谭小青简直快气疯了,多年不见的哥哥谭闻道,竟然丧心病狂地把反抑制剂用在才五岁的凌鹿身上!
“哼……别天真了,妹妹。你以为那些旧人类会为我们着想吗?”
站在她对面的谭闻道眯起眼,如刀锋一般的指甲渐渐缩回到正常的长度,他看向谭小青,像看着一个懵懂的孩子,说道:“他们怕的是失去对世界的控制,预先在我们的脖子上套上项圈,等到无知的孩子们变成驯服听话的奴隶,再激不起反抗之心时,他们的阴谋就大功告成了!”
“你住口!”谭小青的心里一阵阵发冷,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偏激疯狂的人有些陌生。他真的是曾经那个比谁都温柔,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护她周全的哥哥谭闻道吗?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谭闻道嘴角噙着冷笑,“那些把我们视作异端活该烧死的渣滓,不就是趁着我们还没觉醒,才敢那么肆无忌惮吗?如果没有抑制剂的话……如果能早一点掌握本该属于我们的力量,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看到仍旧沉浸在过去的哥哥,谭小青努力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说他:“哥,你收手吧。爸妈如果泉下有知,他们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子的!”
谭闻道眼神微闪,随后的语气也放软下来:“青青,你别怪哥哥。那孩子我们不能交给你。可是你知道的,哥哥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你,如果你一定要抢,那就踏着哥哥的尸体过去吧。”
说着,谭闻道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其间有泪光闪烁,如同被放上标本台的美丽蝴蝶,竟摆出了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谭小青是个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而哥哥谭闻道是她在世上仅剩的亲人,也是她唯一的软肋。顾念着他的好,一看到他示弱,谭小青早就心软了。
可兄妹就是兄妹,谭小青也心哥这副安静隐忍的模样,十分里起码有八分是故意为之,来逼自己退步妥协。她还没有忘记自己肩负的任务,也没有忘记她曾答应小鹿要陪伴他、保护他,这时只能横了横心,从身后掏出枪,遗憾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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