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玉拿着那本叫做《浮光掠影》的绢册,手指捏了捏册子的厚度,有些嫌弃的撇撇嘴道:“这么薄的秘籍,不会是你玩剩下的吧?”
嘴上虽然说着嫌弃,但她的手已经翻开了绢册的封皮。
正在书案上写着药方的华天南,在听到‘浮光掠影’四个字的时候,手上的笔顿了一下,心中疑云再起。
他听说过《浮光掠影》,那是北域的一门顶级轻身功法,据说刚入门就可以达到踏雪无痕之境。
因此,北域皇宫几乎天天都会迎来一批江湖高手的光顾,据说,早在三十年前此书就已经下落不明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闻如玉将那册子看一了遍,感觉上面的图还有文字都很好理解,不知不觉中,一边看着就一边跟着册子上所画的图练习起来。
看着闻如玉由刚开始的摸索,生涩,再到熟练也只不过是用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老头的眸子是越来越亮,恍惚中,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她的影子。
丫头果真跟她娘亲一样,是块练武的好料子。
华天南的眼里也是闪过一抹惊色,一刻钟,一门顶级的轻身功法,据说最难悟懂的轻身功法,她居然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悟出了门道。
若是加以时日,她的内力说不定会在他之上,奇才,简直就是练武的奇才。
“姑娘,到了,到上京了。”
一向沉稳的眉儿急急忙忙的就闯了进来,闻如玉被她打断,不得不停下来。
见眉儿脸上尤自带着一丝激动的神色,知道她是因为激动所以才失了分寸,无奈地摇了摇头,“收拾东西,下船吧。”
眉儿正要离去,就听闻如玉在后面又补了一句,“去雇两辆大马车来,顺便与闻十他们会合。”眉儿应声下去。
皇家的船一靠近码头,周边的小船,画舫什么的立即就很识相的退开百米之远,以此表示他们对皇族之人的尊敬。
驻守码头的一众官兵得到消息后,哗啦啦地列成两队,将那些前来接船的马车还有人群分离到了他们身后,中间是一条被隔出来的宽敞大道。
这排场,坐皇族的官船就是爽。
闻如玉立在船头,等待着船身的固定,同时也是在等司马离云。
因身上有伤,又失血过多,司马离云的脸上依旧还有一丝淡淡的苍白,只是隐在晃眼的银白铠甲之下,看不出来而已。
“闻姑娘,请下船吧。”他只往码头扫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他没有看到殿下派来的马车。
倒是其它马车,两侧停了不少,其中有几个明显是练家子的人还翘首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闻如玉微微颔首,她对进京面圣什么的规矩不太懂,眸子沉了沉就问道:“司马将军,我是现在就要进宫面圣吗?”
司马离云与闻如玉走在前面交谈着,后面一行人也跟着下了船。
“是的,不过,姑娘是奉旨上京觐见,只需拿着圣旨到九城宫门之外让人通传,再等待宣召即可。”
司马离云很是耐心地解释着,闻如玉淡然一笑,早就知道麻烦,可真要让她云做时,又觉得不太愿意了。
那种动不动就要下跪的地方,她是真不愿意去啊,哎,谁叫人家是本地图最大的boss呢,去就去吧。
“那劳烦司马将军带路了。”因为下属被团灭的事,司马离云的情绪有点低落,但他对闻如玉的态度还是很恭敬的。
在码头上走了一段距离后,闻大就在马车群里看见了先一步上京的闻十,还有十三带着一行生面孔驾着马车候在那里。
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又点了点头,也不知他们之间交流了一些什么,然后闻十与十三就叫人驾着马车离开了。
闻如玉与司马离云走在最前头,后面是带着黑纱维帽的风不让还有华天南,净空自是不必多说,那走到哪里都在发光的脑袋已然吸引了码头上大半人的目光。
人群中不断有尖叫声响起,净空虽然长得比华天南还要好看,但他必竟是和尚,又是第一次来上京,无人识得也属正常。
但华天南就不一样了,以往来过上京不说,还参加过几场论诗大会。
“华天南,是华天南,天呐,我居然看到名震汉陵的第一才子了,啊啊啊……”
有人抠着嘴,难以置位地疯魔了般把华天南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一嚎就不得了了,码头像是尘土里丢下了一枚炸弹似的,轰隆隆就叫成了一片。
闻如玉见人群就要冲破官兵的防线,转头打趣,“华兄,你下次出来的时候还是像风兄一样带个帽子吧。”颜值太高,真的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困扰啊。
华天南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子,并不表态。
然而,还不等闻如玉回身,风不让就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谔的动作。
只见他剑柄一挑,他那带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黑纱维帽就被他掀了起来。
闻如玉身子一僵,缩了缩脖子不太敢去看,难道是她这句话惹恼了风不让,还是脑袋被门夹了,所以抽疯?
一个念头闪过,她眼眶里的瞳仁就像要瞪出来似的,睁大睁大,再睁大,然后,闻如玉就讯速用她刚学来的轻身功夫蹦起两丈,将那顶被掀飞的帽子又准确地扣回了风不让的脑袋。
震惊的声音同时在风不让耳边响起,“风兄,我知道错了,你还是比较适合还帽子的。”
表面上虽然这么说,可她的脑回路依旧存在着一丝呆滞,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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