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份文件是给你们准备的。”他指了指那两份文件,“左边那份是去见韦伯斯特的通行令,拿着它去见狱卒长,他会带你们去会面室。右边那份是给莱欧蒂尔准备的随军特令,入伍需要走正常流程,任何人都不能有特权,所以这份命令书只是给了他时刻跟随军队的权利,他依旧不算是军队的一员,如果以后想要脱离军队,也随时都没问题。”
“如果不是我熟悉你这个人,又熟悉军队安排流程的话,还真有可能被你忽悠。”嘉利米维尔瞥了他一眼,直接戳穿了他几句话带过的伪装,“准备这份随军特令比准备入伍任命书要麻烦得多,为了让莱欧蒂尔随时都能恢复个人自由,你废了不少心思吧?”
“无论下达什么样的命令书对我来说都轻而易举,是我能够行使的权利,用不着费心思。”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习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改过来。”嘉利米维尔的表情头一次变得有些无奈,看向我的时候也大有无可奈何的意思在内,“你自己都说了这个房间不可能被任何人窥视,那么就没必要再掩饰什么了吧?你从小就这么犟,从来都没变过。”
“你没比我大几岁,少说废话。”艾威朗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不过眼神却稍微松动了一些,不再将那种满含怒意的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稍微低下头,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正好瞟到杰拉德正目不转睛看着我的样子,于是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能主动给你们提供的帮助我都已经给了,无论你们到底在筹划些什么,具体该怎么做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以后如果有任何需要额外帮助的方面,让嘉利直接联系我就行。”艾威朗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跟嘉利米维尔争辩下去,指向一旁的一扇内门,直接下了逐客令,“现在,麻烦你们三位去一旁的茶室里少坐片刻,我有话对莱欧蒂尔说。”
嘉利米维尔再次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拍拍尼约的肩膀,把他拉起来,在路过杰拉德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将手放上杰拉德的肩膀,对嘉利米维尔笑了笑,道:“他留下。”
等他们走入茶室,并且关好了门,我才转过头重新看向艾威朗,依旧温和地笑着,告诉他:“想说什么就说吧,你这次把我和嘉利米维尔一起叫来,算是拿他和北部研究所事件一起做了挡箭牌,下次可不一定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大概是看见我就觉得烦躁,干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将视线放在杯中的茶水上,“至少陪我们吃餐饭。”
“你知道那不可能。”我淡淡地说。
“我不需要你保护。”他语气平静,但却将茶杯重重放下,甚至连杯中的茶水都因为他这个过大的力道而溅了一些出来,沾染到他的手掌和桌子上。
“我不只是在保护你,同时也是在保护你的妻子和儿子。”我注视着他的双眼,看见他眼里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悲伤与怒火,心里同样不好受,“你答应过母亲要给他们一个幸福并且绝对安全的家,那就不能让他们担惊受怕,更不能牵扯进以前的那些事。”
“我们可以用各自的身份吃一餐会面式的饭,没有人会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他紧紧地皱着眉,闭上眼睛靠回椅背上,“泽尔恩想见你,已经等了你不知道多少个本该与家人相聚的节日了。”
“我知道。”我轻声说,“但是我不能冒这个险。当年的事牵扯到太多,即使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还有个兄弟,但这不代表没有人在关注和调查,如果真的有人愿意从一开始的那些零碎的信息查起,我们之间的任何一次会面都会变成他们手中的利器。”
艾威朗的喉头滚动了两下,半晌后才出声问道:“父亲还没找到吗?”
“他从事件发生起就失踪了,我当然也找不到他。”我说,“就是因为找不到,所以才更加不能和你见面。你应该清楚,几年前的那场n-9病毒风暴无论怎么说都和他脱不了关系,而且我推测他所做的事也不只有牵扯病毒这么简单。当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尤弗诺的儿子,我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并且希望在任何人的眼里,尤弗诺都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而已。以后如果出了任何事,承担罪责的都会是我,不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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