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城区和嘉利米维尔的基地所处位置都非常温暖甚至炎热,即使是冬天也没那么寒冷,几乎没什么能看见雪的机会。他的记忆从在那一片废土区生存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我虽然不清楚他究竟有多少完整的记忆,但不出意料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见雪这种自然现象。
我坐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转过头看向尼约。他大概也刚醒没多久,正睡眼惺忪地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部,注意到我看过去的目光,他抬起头对我做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然后用眼神朝杰拉德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我不太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大概也是些和我差不多甚至更加浓墨重彩的感慨,所以也没有刻意去猜,只略略点了点头表示我看见了他的示意,就转回了目光。
杰拉德在持续地观察了窗外那些小冰片很长一段时间后,回头看了看我,仿佛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一般,在意识到我依旧坐在原位并注视着他后,就又转回了头。这一次他却将目光放得更加远了一些,透过窗外此时昏暗的青灰色,望向更加高远的厚重云层。
虽然时间已经大概到了中午,但因为下雪的缘故,窗外的能见度很低,几乎看不到地面的情景,但大概也能猜得到是多么荒凉的地域。这里的土地不适合生长植物,更不适合动物居住,各个国家的人群也不愿意在这里搭建城市,只将这片区域当做领土和去北方的必经之路。没有太多的生物存在,当然也会显得更加死气沉沉。
我们在飞行器上就简单地解决了午餐,并在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抵达了北部研究所。这个研究所没有特定的编号,因为整个北部区域除了这座研究所之外,就只有隶属于生物进化研究局的一座会所,这里也不属于任何一个需要管理的特区,所以我们都直接称它为北部研究所,没有赋予什么特别的名字。
我站起身将那封信函递给尼约,他会意地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然后率先打开仓门跳下了飞行器。
我对驾驶员说好联系方式后,转头为杰拉德解开了安全带,让他站起来,让他把外套穿好,“外面很冷,你觉得有任何地方不舒服都要立刻让我知道,我才好即使采取相应措施,我对你的身体情况还不算太了解,保险一点比较好。”
我将自己的领口也拉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弯腰走出了舱门。飞行器外面有一个穿着北部研究所研究员特定制服的男人,正面带微笑地站在尼约面前和他交谈着。
地面上覆盖着一层不算太厚的白雪,杰拉德在一脚踩上这块松软的雪层时愣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情况,将另一只脚也放上地面,停顿了几秒,抬起脚又往地面上踩了一次。
我打量着他这一连串表示着好奇的举动,忍不住笑起来,解释道:“这个是雪,是水分子在空中遇见温度合适的气旋后所落下的一种存在形式,摸起来挺凉的,你要不要试试?”
我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挑起几片刚落下的雪花,它们几乎瞬间就融化在了我的指尖,不过这不妨碍我把这种冰凉而湿润的水轻轻擦到杰拉德的脸上让他感受一下雪花的温度。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股冰凉的触感,他小幅度地偏了下头,目光凝视着我收回去的指尖,然后抬起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抹了一把,在指腹间摩擦了几下。
我笑了笑,让他自己继续去琢磨这种感觉,转头看向了那个男人和尼约。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至少表面上挺开心的,有说有笑,还时不时拍打一下对方的肩膀。
我让杰拉德跟在我的身后,将手背到身后抓住他的小臂,不让他距离我太远,然后慢慢地走到他们身边。
“这位是莱欧蒂尔医生,相信您一定听说过他,他背后的那一位是他的保镖。”尼约见我走过去,立刻向那个男人介绍,并且对我说:“这位是查理斯医生,北部研究所第一研究小组的组长。”
“您好。”我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并且微笑着伸出手和他交握了一下。
“很高兴能在这种时候见到您,莱欧蒂尔医生。”查理斯同样礼貌地说着,并且无伤大雅地在口头上夸赞了一番,“您前段时间发布的那一份良性病毒抗体报告令我感到十分敬佩,同时也感谢您为病毒患者们所付出的一切。”
“这是我们所有研究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我本身没什么值得敬佩的,”我笑着摇了摇头,“研究破解病毒的方法是我们研究人员的责任和义务。”
查理斯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杰拉德。我注意到他略到疑惑的目光,于是开口解释道:“他的声带功能有一定的问题,所以不方便开口说话,还请您见谅。”
“哦,是这样啊。”查理斯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做怀疑,就稍微侧过了身,为我们让开路,“这几天的天气一直不太好,几位先生先进去吧,外面太冷。”
他说完后就对我们点了点头,转过身走在前面带路,我轻轻拍了拍杰拉德的手背,适当地安抚着他,很快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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