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他轻轻低喃着,“若水……”仿佛是确认着。
我满足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也尽量温柔的,一点一点的进入他的身体。他脸上泛着一片红晕,吐出的热气打在我脖间,更让我浑身沸腾。我听着他不断唤着我的名字,非常满足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
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
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的话,我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
如果一睁开眼身边空空的话,我的世界中恐怕会只剩黑白。
“醒了?”
我伸手捞了捞,人还在,不禁扬起了嘴角。
“傻笑什么?”他戳了我一下。
我又嘻嘻地笑开了,把他搂得更紧了些,“谢谢这不是一场梦。”
瞅了瞅床头的台钟,八点刚过。若我是唐玄宗,恐怕也会就此不早朝了吧。
☆、生死离歌 第三幕(案)
在顾子熙和高欢的指挥下,一场发生在宜州境内的蝗灾被及时地灭了下来。虽然有大片的田地还是受了灾,但总比扩散开来的影响要好太多。
对于受灾的百姓们,顾子熙上表请求开粮仓赈济。皇上自然立马同意,并且大大褒奖了这份功绩,还给他捎去了很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高欢看着厅堂内摆着的这些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以后,顾子熙一直在躲着自己,他到府拜访,对方就和他开官腔,再没有一次唤过他“欢哥”。高欢内心有点点后悔,不该那么贸贸然的表白,然而那时真的是人太美、没收住,能收住的话高欢觉得自己简直不配叫男人。
今天是他这几日第n次尝试和顾子熙打开话题。
“子熙……”
才起了个头,对方就抢了他的话:“事情汇报完了,高大人可以退下了。”
高欢虽然平时看上去洒洒脱脱的,关键时候就是头倔牛,他认准的理就绝对不会妥协。他觉得比起宫廷深院,子熙肯定是在这儿过得自在,比起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肯定是自己能够给子熙最简单的幸福。子熙是一直以来被关在宫墙中,而不知世间多大,自己有义务告诉他,世界上不只是一个皇上可以对他好,他高欢也可以。皇上对他的那不叫真的喜欢,他对皇上依然如此。
“子熙,和我在一起吧。”然而如其所言,让一个武人干这种文活确实是不太合适的。
顾子熙一脸冷漠,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让高欢的心凉了一半,只得松口:“好,我下次再来。”临走前还是不放弃,补充了一句,“你要知道,皇上他只是想要拴住你,那不是真的喜欢。”
只见子熙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高大人又何尝不是呢?”
只一句话,就把高欢的话给堵了回去,这时他才开始悔恨自己小时候没有好好背书。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一道黄光闪入了宜州刺史府内。
身边的差役们大惊失色,个个匍地大呼“万岁”。
气派的皇上让他们起身,问道:“刺史大人呢?”
“在下这就去请大人。”
皇上摆摆手,“无妨,朕自己去后面找他。”
此时的顾子熙正在院中照料着那些花花草草,若无事务,这大概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正洒着水的手被人一把抓住,手心的温度,他非常熟悉。他抬头,对上了那人的眼,荡开了笑容。
那人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揽入了怀中,紧紧地箍着他,有点点痛。
“陛下……”他轻轻唤了声。皇上才终于舍得松开了手。
“过得如何?”皇上柔柔地问着。
“很好。”子熙弯着眼,请皇上到自己房中坐下。
皇上划开了手中的折扇,这派头也不知是和谁学来的,子熙眯着眼笑了,如沭春风。
“陛下怎么来了?”
皇上拉过了他的手,反复地摸着,“来看你啊。”
子熙的笑意更深了,心头暖暖的,这个人他想了好久好久,每夜每夜都会想,并且越思越深,越思越痛,而现在自己正抓着他,那种实在的感觉让他非常安心。
“想回宫吗?”皇上问着,有点心疼地看着子熙。
子熙摇了摇头,“我来此时日并不多,现在回去怕不太合适。”
皇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任期至少也要两年吧,朝中那群老家伙的嘴可不是那么容易堵的,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心上人就会被他们给办了,必须得想好万全的对策。
“朕想你,每天都想。”
“子熙也是,每夜都想。”说着,子熙凑近了皇上,轻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皇上一把抓过了他,把他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托住他的头就是一阵纠缠。
“朕现在很后悔。”子熙听到皇上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后悔把你送出宫。”
“子熙不后悔。”他淡淡而又坚定地回答着,皇上明显有些不悦,却听他接着把话道完,“若不出宫,子熙不会知道,自己喜欢你,文殊。”
亦是一句话,暖到了皇上的心窝子里,如同一片被浇灌着的田地,有些东西在发芽、在长大,等着开花,等着结果。
他好想说,跟朕回去吧,在朕身边就好,朕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只要你在身边就好。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不想要剥夺心上人的权利和梦想。他以为,在朝为官、建功立业,是子熙的理想,就像他爹和他兄长一样。他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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