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病人需要,我觉得你恢复得挺好,吃些东西应该没问题,流食,应该对你伤害不大,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再睡一次不能自然醒的觉。”韩时修也拐着弯打趣他。
卫宁听他这么说,心想这人有意思,就把嘲笑换成真心的笑,道:“那韩医生现在允许我吃些什么?”
他是认真的说着也认真的看着韩时修,却在看进韩时修的那双眼睛时,想起了羞羞,脸上的笑瞬间黯淡下来,不知道羞羞现在有没有做医生。
韩时修知道他走神,也不计较,反而转过身不让他看,“现在没什么好吃的,下午有位患者感谢我,送了点食物过来,我还没吃,你饿了可以先借给你吃。”说完顿了一会儿又道:“黎易从派了两个人来照顾你,就在门外,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让你看看?”
卫宁知自己走神,而韩时修不点破,用自己的方式避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觉羞愧,韩时修说了这句话他直接问道:“男人女人?”
韩时修愣了一秒,道:“男人。”
卫宁看见他刚才怔愣的表情,又觉好笑了,知道自己吓到他了,便解释道:“男人力气大,我怕不能翻身的时候两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显然这个解释不太让韩时修相信,他一句话也没说出到病房外。
卫宁看着他离开的背景直眨眼睛,留下一肚子的郁闷和疑问,这是他吓到医生了吗???
韩时修离开,就有两个面容严肃的男孩子,看起来是那种不苟一笑身体结实的人,卫宁正在笑着和他们说话的时候,韩时修拿着食盒进来了。他看见韩时修走进,怕再引起误会,立刻不笑,装成严肃的雇主。
他和黎易从的关系,他要解释什么?
医生和黎易从的关系,他又在厌恶什么?
想想这关系,卫宁觉得头痛,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韩时修看了他一眼,打开食盒道:“如果吃下身体有不适,立刻说出来。”
卫宁见这医生并没有不理他,又变成嬉笑的模样,“只有胃不适,我怕你这些东西不够我吃,三天没吃丁点东西的人,你想象不到他有多缺食物。”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接韩时修手里的碗。
旁边过来照顾卫宁的人见他要起身,一个立刻过来扶他,另一个迅速去接韩时修手里的碗。
韩时修看了那人一眼,将碗交给他,站到一边。
卫宁不习惯这么被人服侍,开口道:“我自己来吧,腿不能动,手还能动。”
那人不坚持,听话的将碗递给卫宁。
卫宁吃着碗里的美味果粥,心想那老太太知他喜甜不喜咸?赞道:“味道不错,老太太有心了,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好意被转手。”
明明白白承了人的好意,却一副欠揍的表情。
卫宁就是这样,爱笑,喜欢跟人开玩笑,永远挂着事不愁的态度,但这些喜好,在黎易从面前统统要收敛,三年前是,三年后也是。
“她知道这粥送给了需要的人,也会开心。”韩时修答得淡然。
这粥哪里是老太太送来的,老太太送来的营养汤,他送给办公室的小护士喝了,而卫宁吃的这个,是他自己熬的。
昨晚上听厉若山说了一晚卫宁的吃食上的喜好,加上尝过厉若山的菜,他已经懂得怎么做适合卫宁口味的食物。
只是他不会告诉卫宁这是他做的。
有得吃卫宁就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一周身体都无恙,做过手术的腿已经不需要止痛剂,开始在慢慢恢复,每天都有老太太表达谢意送来给的美食,每天的食物都不一样,然这些又都像韩时修说的“留给需要的人”,进了他的胃。
黎易从自那天走后,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医院过,两个陪护安静又听话,卫宁过得舒适极了,不用压抑自己,不用讨谁欢心,不用担心说错话惹得谁不高兴,不用挂记谁,一切就像一个新生活,以至于那天韩时修来看他,他乐得问:“我有没有病?”
韩时修被他问得愣住了,根据这些天跟卫宁相处得来的经验,他的问话要经过思考才能回答。
他还在想着卫宁是何目的问这句话的时候,卫宁下一句让他更觉摸不着头脑的话就出来了,“不是什么死人的病,糖尿病高血压啊什么的,不出院就好,最好在医院戴一辈子。”
卫宁问得安心,却不知道这句话正好被事业上遇到不顺的人听见,那便是黎易从,一个星期未出现的人。
黎易从沉着脸站在门边,凌厉的话出来:“立刻出院!”
韩时修和卫宁同时吓了一跳。
卫宁听着声音向门边望去,看见韩时修的脸,刚才还笑着的嘴笑不下去,最后敛敛色勉强道:“跟他开玩笑的,我的腿还没好,能出院吗?”
舒适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吗?卫宁有些担心。
“医生会给你请到家。”黎易从话语里透着一股火药的味道,脸沉得更冰,“你旷工七天,扣下的工资,做……”
“好好我回去,立刻走,这医院我也呆腻了。”卫宁急切打断他的话,竟因为黎易从的决定有些怒,更恼他没说完的那句话。
黎易从的处事风格,那句没说完的话他猜也猜到了是“做|爱一次才能补完”。
他是在躲什么?怕韩时修知道他在黎易从身边的地位?想到这些,卫宁竟自苦笑了起来。
家属选择病人离院是家属的权力,医生过多挽留就超出了职责范围,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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