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说这话时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那个青年蜻蜓点水般的微笑,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俊秀的男人,那样出尘的气质,那样纤细的腰肢?他真像风回雪,如果风回雪女扮男装,大概也一样出色吧,只是阿雪的容色更令人惊艳。
秦啸阳也对那小姑娘道:「小妹妹看相那么准,不如给在下也看看?」
少女慧黠的大眼一转,笑道:「这位哥哥,看相的费用比看表演要高哦。」
这女孩小小年纪,倒是狡猾得很,秦啸阳也掏出一锭银子,道:「这样行了吗?」
小姑娘点点头:「嗯,我看这位哥哥的桃花也快开了,你要好好把握哦。」
不管这丫头是不是信口开河,秦啸阳听在耳里却极是开心,满面春风地和龙玥走了。
他们一离开,班主就敲着少女的脑袋问:「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会看相了?」
少女得意洋洋地道:「那个白衣公子很蹊跷啊,哪有男人那么清丽的?他走的时候,穿月白衣服的哥哥就盯着他背影看,我看他八成对白衣人有点意思,所以说点好听的让他开心呗。」
班主弹少女脑门,笑骂:「鬼丫头,你又怎么知道另一个公子桃花运也要来了呢?」
少女眼珠一转,道:「他听我说他同伴的桃花要开了就要我看相,分明是他自己也春心大动,我不过是顺着他的心思说罢了。」
班主哈哈大笑:「秋舞,你这丫头可真机灵,我真是没看错人啊。」
少女下巴微抬:「是啊,我就说您收留我绝不会吃亏的。」
来金陵,自然不能不游秦淮,游秦淮,自然是晚上更有风情。
秦啸阳带着龙玥上了一条缀着风铃挂着大红灯笼的画舫,秦啸阳一上来就后悔了,画舫是金陵花魁的他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画肪里坐着他的老友和今日在街上遇到的少年。
舱内的气氛很怪异,长袖善舞的花魁见了他苦笑着福了一福,坐在上座的少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也不打招呼,随意地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他对面的男子二十六七岁,俊美中带着邪气,见到秦啸阳并不惊讶,只有些好奇地道:「啸阳兄,好久不见,你的美人追到了吗?」
秦啸阳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慕华兄,不介绍下你的朋友吗?」
少年抬眸看了秦啸阳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叫风定波。」
原慕华漫笑着注视这少年俊美的脸,暧昧地道:「定波是我的好朋友。」
秦啸阳也拉着龙玥介绍:「我的朋友,岳御天。」
这个很有气势的名字是秦啸阳为龙玥取的,深得龙玥喜爱。
龙玥这般俊俏贵气的少年,任谁都要多看两眼,原慕华那种看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在看清龙玥容貌时也有一瞬间的怔然,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对龙玥打招呼:「幸会。」
龙玥笑道:「原来是凌霄阁主,幸会。」
原慕华虽不知龙玥来历,但见他气质清贵,又想起秦啸阳失踪这几年的去向,再听他名字,也大致猜到他身份,虽然凌霄阁主骄狂惯了,但面对当今天子,也不由有些恭敬,站起身朝两人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他们入座。
一旁的花魁诗诗原本在给原慕华唱曲,原慕华早已是她入幕之宾,本以为郎情妾意只待水到渠成便是一夜fēng_liú给彼此再留一段想念,谁料中途来了个风定波,这人似乎与原慕华交情非比一般,但言辞间对原慕华却是冷嘲热讽,原慕华也不生气,对他颇为纵容。
诗诗正恼气氛古怪,不想许久未见的秦啸阳突然带着位贵公子出现了,秦公子善于调节气氛,三言两语便逗笑了一直板着脸的风公子,风公子不笑则已,一笑起来便如烟笼芍药露凝牡丹,美得让人心头一颤,原慕华见状,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风定波举止间毫无女子的娇柔之态,身上的气息也很清爽,完全不同于女人用的胭脂花粉,但在座几人都看得出他其实是个女子,男人不会有那么细的腰,不会有春葱般的手指,不会有那么光洁的额头,看来她是原大公子惹的情债,追人追到这来了。
龙玥心中略感惋惜,风定波的容颜和风回雪重合,竟然让他有些恍惚,得不到,终究是得不到,错过了便成定局,徒留满腔黯然。
龙玥看风定波,秦啸阳一直在看他,见他看风定波的眼神有些痴,心中蓦然一紧,顿时起了危机感,咳了声,道:「慕华,时辰不早了,我与岳兄先告辞了。」
原慕华颔首道:「也好,咱们改日再聚。」
龙玥收回目光,与秦啸阳一起下了画舫。两人刚下去,风定波便对原慕华道:「原阁主,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原慕华对诗诗摊摊手表示无奈,跟着风定波起身离开。
下了船,原慕华对风定波道:「他知不知道你来找我?」
风定波清水明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知道又如何?」
原慕华拍了拍脑门,颇为伤神地道:「定柔小姐,在下何德何能,得小姐错爱,令弟对此事也十分苦恼,已经不愿再见在下,您就饶了我吧。」
风定波,不,风定柔闻言俏脸一变,粉面含怒,软剑唰地一声从腰间抽出,发出凤鸣之声,冷冷地道:「原慕华,你真不识抬举,你以为定波不想见到你是因为我吗?」
原慕华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吗?」
风定柔嗤笑道:「你以为人人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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