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便是论剑大会的最后一天,经过几天的比试,除了直接参加最后比试的几个武林世家的公子外,留下的人已经是寥寥数个,却是个中翘楚。
少年着一袭白衣安静地与南宫晔坐在二楼阁楼里,偶尔参与柳颐与浅碧晓紫的闲话,更多的时候却是静静地陪着南宫晔坐着观看楼下的比试,将沏好的茶递给南宫晔,少年柔柔地问道,“少爷,你说那个唐门的小姑娘与嵩山的公子谁会赢?”
眯了眯眼睛,南宫晔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转头含着笑意地问白衣少年,“安陵觉得呢?”
微微歪着脑袋,少年又转头看了看楼下,却见那嵩山的青年看似占了上风的模样,于是转过头答道,“安陵觉得该是那嵩山的公子吧。”
将茶放到桌上,南宫晔轻笑着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却发现他头上的簪子歪了一点,于是自然地伸手想要为他扶正,却不曾想刚要碰到那簪子,少年竟下意识地躲开了,手微微一顿,南宫晔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白衣少年,却见他也似是有些尴尬的模样。
轻轻咬了咬唇,眨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南宫晔,白衣少年软软地说道,“少爷,安陵不是故意让开的,只是太突然了,安陵一时没反应过来,少爷不会怪安陵吧?”
说着,白衣少年将头上的簪子取下递给南宫晔,让他为他重新插上,由于低下了头少年便没看到,那一刻南宫晔微眯的凤眼里一闪而过的一丝疑虑。
轻轻将簪子插到少年头上,然后轻轻撩起他右边额发,凑近了些含着笑意看着那依旧艳红如血的彼岸印记,凑过去轻柔柔地亲了一下,南宫晔用着带有几分坏坏意味的音调揶揄道,“相公怎么会怪安陵媳妇儿呢?是相公我太突兀了,应先招呼一声才是,不过说起来,相公怎么觉得安陵媳妇儿的胎记变得比以前红了一些?”
心里一惊,白衣少年脸上却是带着三分羞涩地笑了,抬起手不着痕迹地推开南宫晔的手,整理好自己的额发,少年有些嗔怨地瞪了眼南宫晔,用着几分撒娇几分埋怨的语调说道,“少爷说什么呢!而且这么多人,干什么叫安陵媳妇儿,多难为情呀!”
再次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睛,南宫晔笑着转过了头,然后看着楼下的二人,突然转换了话题淡淡道,“安陵媳妇儿此次可算猜错了呢……你看,却是那唐山的小姑娘赢了比试呢!”
“诶?”见到南宫晔终于转过头去,白衣少年终是极轻地呼出一口气,将悬着的心放回了原处,转而听闻此话,少年立刻顺着南宫晔的实现看去。
微微勾起嘴角,白衣少年转过头笑得一脸干净的模样,“真的耶!那个小姑娘看着个子小小的,怎么这么厉害,竟然反败为胜了?”
有几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南宫晔眯着眼睛淡淡叹息道,“是啊……不过那小姑娘可不是反败为胜,而是她从一开始就在用技,迷惑了你我,也迷惑了她的对手,然后趁着所有人都松懈的时候,给对方以致命一击,自然,她便赢了。”
说完,南宫晔转头看向白衣少年,却见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南宫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又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捏了捏,细细感觉着那种细柔的感觉。
南宫晔捏得很仔细,每一处肌肤、每一跟指节都没错过,最后他牵起少年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眯着凤眸调戏道,“媳妇儿的手还是一样的软呢……”
不知为何,白衣少年见到此刻的南宫晔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甚至有那么一刻,他想抽回收立刻离开,然而他却最终忍住了,然后弯着嘴角起来,问道,“少爷不去参加比试么?”
放开少年的手,南宫晔摇了摇头,又是用着意味深长的语调叹息着说着,“不急、不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呀……”
不知该怎样接话,白衣少年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南宫晔,然后转头看向台下,只见此时比试的二人已经换成了之前那个小姑娘与一个极其俊朗的青年,正想着那青年是谁,却见他竟然望向了他的方向。
但见青年的目光温柔中透着三分忧伤,白衣少年在心底微微一惊,猜测着难道这青年认识安陵清不成?那为何紫魅的情报里完全没提到这个人?!
这样想着,白衣少年轻轻弯起嘴角对着青年笑了起来,那两个浅浅酒窝让他看起来十分可爱,青年看到少年的笑容明显怔了一怔,转而也温柔地笑了,让那三分忧伤的感觉褪去了三分,却又在看到南宫晔一手勾住少年的腰时,变得更加忧郁了几分。
转过头,青年不再看少年,而是礼貌地向那小姑娘拱了拱手,开始了这一场比试,见到此,白衣少年终是轻舒了口气,转头却见南宫晔正定定地看着他,心底又是一惊,白衣少年勾着嘴角问道,“少爷怎么了?”
看到少年笑了,南宫晔也跟着淡淡地笑开了,他握住少年腰的手却有些不安分地捏了捏,惹来少年有几分薄怒的眼神,南宫晔轻笑着放开了手,看似无意地问道,“一直想问安陵,究竟是何时与上官逸这么熟悉了?”
从南宫晔口中得知了对方是谁,白衣少年此时才算是有了几分底气,他瞟了眼已经胜了比试的上官逸,悠然说道,“有什么可熟悉的,安陵只与少爷熟悉。”
轻挑起眉,南宫晔嘴角的弧度似是有了几分诡秘的味道,他极轻地问道,“是么?……”然后他伸手轻抚过少年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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