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凑近些,这种话毕竟不能让外人听见。”仁试图将他引向自己面前,以便出手,怎奈奸诈的老狐狸眉眼一斜,硬是又站出了半米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耍什么花样!待我靠近了,你若出手杀我,我连逃生的机会都没有!哼,有话你就说,我可没时间跟你耗着
!”
老狐狸果然没那么容易上当,看来原定的近袭计划失败了。仁在掂量着要不要远距离袭击他,这样的胜算虽然少了很多,但也只有赌上
一把了!仁不着痕迹地把手按在腰上,眨眼的工夫,银色的剑便抽了出来,一气呵成地袭向六皇叔,可是剑身在碰触到牢房的铁栏时就
发生了偏移,仁的出剑速度太快,以至于无法归正剑的走势,原本应该一剑刺中他的心脏的,可是剑却刺伤了他的肩膀……
六皇叔惶恐地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步步后退,嘴里还不断怒呵着:“你……竟然敢刺杀我……来人啊,放火,放火,给我把玟仁活活烧
死!”
19
若允一直觉得心绪不宁。离宫时间越长,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皇宫里的消息莫名其妙地中断了,自己派去保护仁的侍卫也联络不上,
仁的状况无法得知。该不会是……
若允草草地扒了几口饭。近些天,他实在没什么胃口,每天都是勉强吃一些东西,胸中堵得透不过气儿来,甚至恶心感还频频往上翻。
莫不是仁的那些妊娠反应都转移到他身上了吧,若允无奈地笑笑,为何什么事情都能让他想到仁呢!不知道仁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有没
有乱发脾气,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照顾好自己,孕吐是不是还那么厉害,晚上睡觉是不是还总踢被子……思念如狂猛的浪潮般一波
接一波袭来,若允的心情更加郁卒了。
“皇……皇上,宫中来报……说是……说是天牢起火,里面的人……全都烧死在狱中了……”从宫里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侍卫还来不及歇
息片刻,就急忙跑到皇上的军营报告这一噩耗。那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现在整座天牢已经烧成了废墟,里面的人无一幸免,连尸
体都化成了灰烬,辩认不清了。
“皇后呢?皇后怎样?”
“皇后怕是已经……”侍卫神情阴郁,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件物品,哆哆嗦嗦道:“皇上,这是……后来侍卫们清理现场时……发现的
。”
若允摇摇晃晃地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侍卫手里的物品,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它:“玉佩,玉佩,是朕给仁的玉佩!仁,仁……”忽然胸
口一阵气血翻滚,若允弯着腰呕吐了起来。
“来人,来人啊,快传御医……”身边的侍卫惊慌地扶住若允颤巍巍的身体,然后大声朝帐子外边呼喊。
“仁……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真不该把你囚禁在天牢……仁……”若允还未说完,脑袋一阵晕眩,身体就笔直地倒了下去
。
……
若允醒来的时候,看见军帐里站满了忧心忡忡的众位将领。关键时刻,主帅竟然晕倒实在是大大打低了官兵的士气,眼看皇上已苏醒过
来,众将领才松了口气。可是……前方的军情却不容乐观。皇上晕厥的消息不胫而走,敌方得知后,重整旗鼓,又在赤冥国国君的率领
下反攻了回来,眼看就要兵临城下了……
前锋将领大概地向若允汇报了下军情,若允却丝毫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仁的身影,满脑子想的都是仁的事情,再加上胸口还憋闷得厉
害,胃中像抽筋一样拧着疼,在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下,若允根本无心恋战。
“皇上,我军究竟是攻还是守?”
“……”
“皇上?”见皇上许久没有下达旨意,前锋将领又小心询问了一句。
“下令全军撤退,退回沁麟关!”若允虚弱地摆摆手,闭上了眼睛。“……你们下去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好多说什么。皇后死于火灾,皇上定会悲痛万分,哪儿还有精力指挥作战呢?可是撤退的话,就相当于把我军已
经攻下的城池又拱手让给了赤冥国,这样一来,必会滋长他国的狂妄气焰,如果赤冥国军队紧逼而来,那怕是沁麟关也守不住了,而沁
麟关一旦失守……
事态的严重性,若允是知道的。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再逼自己继续战斗下去。心像是被掏空了般,空荡的无所适从。在听到仁可能
已经遇难的消息的时候,若允觉得大脑‘嗡’地一声,完全空白了,然后心脏像是被捅了无数刀,每一个刀口都汩汩地冒出血来。若允
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皇城,即使把整个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仁的踪迹。仁不会死的!仁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死掉呢?他那么机智,武
功那么高,一定会躲过这场劫难的!若允不断安慰自己,可是在看到桌上静静躺着的那枚残缺了的玉佩时,脆弱的心理防线便全盘崩溃
了!那枚玉佩是仁的随身之物,仁说过等孩子降生之后,会把玉佩交给他,现如今……
若允的军队撤到沁麟关,只守不攻。玟汐亲率十五万大军步步紧逼,形势异常严峻。可待了几日,赤军竟没有攻城的意向,他们仅仅是
驻扎在城外,并无任何动静。两军现处于对峙状态。若允自是没有心思去猜测玟汐究竟要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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