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淡定地走出了水池。
朱狄斯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只知道他自己快疯了。
“你是不是还想说:‘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反过头来求我’?!”
安东尼道:“我可没那么说。”
“那我替你说了!”朱狄斯冲着他的背影暴躁地吼,“好,好!我们走着瞧,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却是你想要的,既然你想要,那么我给你。”说罢,安东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
朱狄斯用手使劲地拍着水,气得想抓狂——这、这到底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做好了把它变成佛经的各项准备orz...
真希望自己的文不会因为后面h太多而被改得面目全非……捶墙……
【29】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登上皇帝的宝座之后的盖尔巴为了体面地安葬了尼禄花了五千多枚金币来置办葬礼。罗马的国库原本就被尼禄挥霍亏空,虽然盖尔巴下令终止了一些尚未开始建造的奢侈工程,但罗马最基础的城建还是不得不继续下去的。这么一来二去,盖尔巴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差钱了,于是他开始想方设法地敛财。
不久前仍对尼禄保持恭敬的盖尔巴,这还没过几天,就翻脸废除了尼禄在世时给别人的所有赏赐,让这些从尼禄那里得到过金钱的人不管花出去没花出去的,都统统交上来,不然,就抄家。
但是,他唯独赦免了奥托和朱狄斯。这一小小的行为足见盖尔巴对两人的好感。
安东尼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去了王宫。
在尼禄统治时代,朱狄斯就让安东尼吃了不少亏——这家伙似乎总是在想方设法地用尽各种方法压制他,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一种成就感,这不禁让安东尼大为苦恼。
安东尼知道,自己必须成为两人关系之中的强势一方,不然他们的未来就没戏。当他终于以革命胜利者的身份骑马踏入罗马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于做到了,可是这种胜利的优越感还没持续几天,就又被泼了头冷水。
他真是没有想到,朱狄斯在尼禄身边吃得开、权倾一时,到了尼禄被推翻新皇帝即位,居然还能这么屹立不倒!
当盖尔巴正在一边享用他的美酒和美食,一边在脑袋里默默数钱的时候,安东尼来了,而且一来成功地唤醒了盖尔巴潜在的危机感。
“陛下,您不觉得,朱狄斯是您王位最大的威胁么?”
仰卧在榻上身穿便装手中晃着就被的盖尔巴手腕突然间迟滞了一下。原本就苍老的脸上又拧出了几道深深地皱纹。“我的孩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朱狄斯的身世背景虽然有些尴尬,但在尼禄没有子嗣而死去的情况下,他就成了王位的合法继承者,不是么?”
盖尔巴蹙着眉头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对待他呢?”
于是安东尼直截了当地说道:“奥托与他的关系十分密切,有钱有兵有权,极有可能被他利用。所以我认为,第一步,应该把奥托调到意大利以外的省份任职,以防不测。第二步,就是罢免朱狄斯的所有实权,您大可以给他一个体面的闲职安置他,而不是任他继续壮大自己的势力,从而对您构成威胁。”
盖尔巴长叹一声,思忖了半晌,轻声道:“孩子,你说得有道理,这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想当年皇帝盖乌斯被刺杀的时候,就有人推举我当皇帝,可是我拒绝了这种僭越的想法,于是受到了日后登上王位的克劳迪亚皇帝的感激和赏赐;同样的道理,在尼禄死后,也有人推举朱狄斯当皇帝,可是他也拒绝了,那么今日登上了皇位的我不也同样该感激他、赏赐他才对的吗?”
“陛下,今非昔比……”安东尼这句话故意拖长了音调,说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总之,您心中是自有分寸的,您可以不全照我说的做,但是您不得不提防他啊。”说罢,安东尼欠了欠身,优雅地离去了,只留下了盖尔巴一人一边品酒一边思忖。
安东尼淡定地走出了屋子,却在门口看见了阴沉着一张脸的朱狄斯。
淡定的人依旧淡定,脸上毫无表情地问道:“你都听见了?那可真是不巧。”
不淡定的人更不淡定了,龇着牙狠狠地低声道:“借一步说话。”
于是,两人轻轻悄悄地来到了拱形的回廊上。
“安东尼,想不到你也是个卑鄙小人。”
朱狄斯的眉心挤出了绝妙的皱纹,而安东尼却只是平静地说道:“不敢和你比。”
“你确定你知道和我对着干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我确定我不知道。所以,试一试,就知道了。”
“我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你只管看好了。”
“那我们来打个赌怎样,”安东尼依旧平静地说道,“赌我是否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怎么样。我要是输了,就让你随便插。”
朱狄斯的脸一下子红成了柿子,他怎会听不出来这是安东尼故意用他和提图斯打赌的话来戏弄他!朱狄斯不由得感慨——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安东尼不是个好鸟,弗瑞斯也是个小兔崽子,前脚被自己管得服服帖帖,后脚踏出自己家门就把自己给卖了。
“想不到你也这么龌龊啊,安东尼!”
而安东尼却很欠扁地扬了扬眉毛,道:“作为一个罗马男人,被这么夸奖我感到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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