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着兴奋着的京城贵少们的北方世家们沉默了,究竟何时起,京城这般开化了?他们怎地全然不知晓?跟着站起来往人堆里看,除了人头之外,一眼能看到的是那沾满大红喜字墙柱和门窗。冷眼那份殷红,不自觉得心头一冷,那大红喜字之后可都是斑斑血迹啊。
在厅中陪酒的三位庶出的江氏少爷一脸艰深的为蜂拥向前表示关心的来客让开路线,在一旁站成一排。他们前后左右全部是叽叽咕咕的人头攒动的厅堂内都在兴奋的议论着同一个话题,那江氏少主娶男儿媳的事情早已被抛掷脑后,过时的话题没人理睬了。
三位久在人后的庶出少爷已经茫然了,眼前的事态已经超出了他们能明理的范畴了,一眼瞧着离座向后院去的老太爷,细想一下,再看身边一片嘈杂,不由得同时转身追去,这地界不待也罢。
丢人,太丢人!萧泓被七手八脚架起簇拥着赶紧躺躺休息去。
暴跳如雷的萧大人将多年来的修养全部抛弃,对今日萧泓不体面的表现异常愤怒,那言氏一家根本就是祸害,而萧泓居然还想和这样的祸害结成一家,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萧泓执意要赖在塞北从军的心意被父亲大人挥过来的愤怒的拳头给制止了。
萧泓留在塞北和那江水北岸的言家老死不相往来本是一件好事,可是经历了昨夜那场血雨腥风的杀戮,让那只是远观的萧大人也不得不惊秫,虽晓得儿子的自幼习武有不凡之处,可是那武艺造诣和战场杀戮并无关联,在箭翎纷飞中,一人的剑术又有何用?再如何顾及门楣,他也无法置爱子于不顾,而且,这北地这风满楼的状况已然摆在眼前,想起那林红叶悲悯的微笑,萧大人不由得审视,若将萧泓当真留在这北地,只怕被下黑手也是早迟的事儿。
深思熟虑后,萧大人心中有了计较,北地近十年未有战祸,可如今眼见为实,这江氏绝非善类,天下之大,无非王土,况且,未经兵部推荐而来,萧泓此举也是大为不妥,若当真有意从军,冲着断绝和那言耀辉点滴,他本也不应加以反对,可毕竟和爱子的前程相连,若是经过兵部举荐再加上萧家的爵位,再进入军营,立即混上个将官的品阶,这样也少了多余的磨难,想到此,盘算已定,萧大人立即修书一封让随行的家丁立即快马加鞭送到府内等消息的夫人,信内的要点就是立即礼聘个媳妇,只要身家清白,别的都可不问,他们一到家就立即办婚事,嘱咐再三,此事乃重中之重。
这几天把什么都看在眼中的心腹家丁连忙将此信紧贴着内衣放好,选跨上了大公子那匹御赐的宝马向京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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