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敬哉的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了封若尘腿间......那里一片狼藉,再次提醒了他──
那不是梦!
自己竟把他认成了陌玉!方敬哉啊方敬哉,猪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分得清自己的孩子,你居然会把这两个人认错,你、你、你简直......唉!现在已经管不到那些了,最重要的是......这下要怎么办?
就说自己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做了些什么一点都不知道......鬼才相信;那只能说是自己喝醉把他当成了陌玉......不行!连个男倌都搞不定岂不是更加让他笑话?
方敬哉抱着被子心里寻思着借口,而封若尘则显得格外淡定,简单擦拭了下身子穿好衣服便叫小二送纸和笔来。
方敬哉以为自己听错了,难道不是应该先备热水或是早膳?
只是片刻,小二便将纸笔和墨送来,封若尘取过之后坐在桌前,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算盘,劈里啪啦,一边念一边算。
「新茶十五船,每担一十三两,途中报税四次每次二千两,云锦五船......」
方敬哉卷着被子下榻,「你在算什么?」
「赔偿!」封若尘将算盘往他鼻子底下一戳,「一共是一百二十万两,念在封、方两家多年生意上的往来以及方家的财底,我收你一百万两不算过分。」
「你说什么?!一百万两?」方敬哉一下跳了起来,「绮香阁的头牌一晚不过千两,你当你是什么人?」
封若尘气定神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也说了那是绮香阁的头牌......若封某真想把事情闹开,你以为一百万两银子就能摆平封某?」
方敬哉气结,「你知道我喝醉了!姓封的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反抗都不会就这么让我上?」
封若尘没有立刻驳他,继续喝茶,一口又一口,而后放下茶杯,方敬哉注意到他脸颊上有未褪的指印,而脖子上几道深色的痕迹赫然触目......
方敬哉忍着头痛开始回想。
当时已经醉得很厉害迷迷糊糊看见了陌玉,对方向小二要了间上房而后将自己扶了进去。一进门,自己就连拖带拉将他往床上压,其间因为对方的不配合而扇了他一掌,似乎还说了什么天生就是被人上的装什么清高,到了床上对方一直挣扎抵抗便掐着他脖子......
于是,就这样,自己强上了他。
方敬哉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然,人证物证俱在,逃也逃不掉。意识到是自己的错,于是气势上又输半筹。
「......老子岂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姓封的,你要赔偿老子没有异议,但是要一百万两未免狮子大开口。」
方敬哉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偷偷瞄他。就见他手撑的脸,另一手在算盘上拨弄,不知在想什么。良久,算盘珠子啪嗒一响,将已经是惊弓之鸟的方敬哉又吓得一怔。
「好吧,银子可以不要,但封某从不做赔本买卖。」说着提笔挥毫在纸上一笔一划,「你让我上回来,昨晚的事封某便既往不咎。」
「上?上回来?」
「不愿意?」
方敬哉暗暗咬牙,自己理亏只能任人鱼肉,纵使有千百个不愿但是一想到一百万两的赔偿,便将心一横,「上就上,一人一次就当还清!」
封若尘抬头,眉目隽朗嘴角含笑,「封某说过只一次了么?」伸出一只拳头在方敬哉呆住的脸前,先竖起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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