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光看不清封若尘脸上是什么表情,方敬哉心里怒气未消,见对方将要抬手便直接扑了上去将他按倒在木板床上,紧紧压着他受伤的那条腿痛得封若尘直抽气。
「妈的!」方敬哉低声骂到,要不是因为那张「卖身契」,自己也不会躲债躲到江宁来,更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境地,想来便是一肚子火。
封若尘被掐得透不过气来,曲起没受伤的那条腿一下顶到方敬哉的腹部,方敬哉吃痛松手,气鼓鼓地退到一边。
封若尘坐了起来,四周黑咕隆咚的,但是方敬哉还是感觉得到他在看他。良久,对方缓淡地开口,声音有一丝沙哑,「我不闹你了,但是......你确定你现在那样没有问题?」
方敬哉愣了一下,然后才明白对方话中所指,刚才被挑起的yù_wàng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却似乎没有熄湮的意思。方敬哉决定出去浇凉水,虽然房间里很暗,但他不想在他面前动手解决,而带着欲火入睡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
「既是我惹起的,当由我来解决,算是歉意。」话音未落,封若尘已伸手拽住了将要离榻的方敬哉,另一只手抚上他挺立的yù_wàng,轻揉慢捻。
室内静得只剩下喘息的声音,蓬勃的yù_wàng掩在黑暗里,唯有那上下套弄得手所带来的一轮高过一轮的刺激,清晰无比。
情欲上脑,乱了神智的方敬哉空着的手徒劳的四下摸索,无意中碰到封若尘的胸口,触手一片滑腻,封若尘的衣襟早在刚才的厮缠中挣了开来。对方的脑袋垂在他肩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敬哉,也摸......摸我的......」
似受了蛊惑,方敬哉的手挪下去握住了他的分身,封若尘贴着他的脸颊细细地摩挲,那一天在客栈里曾体会到的奇异感觉又在心底薄薄漾开,然是什么,方敬哉业已顾不得多想。
彼此抚慰着,野兽一样的嘶吼,于是yù_wàng一泄如洪,而后便是如潮水退去,一切归于初静。
醉醒卖身 12
方敬哉后来做了个梦。
梦里他成了只灰头土脸的耗子,一抬头,长了两猫耳的封若尘晃着尾巴蹲他面前舔爪子。方小耗子二话不说开始逃,只是没逃两步就给封大猫吧唧一扑,逮了回来,被逮住的方小耗子闭着眼睛等死,没想到封大猫却是抬起爪子放了他,于是方小耗子再逃,对方再扑,再再逃,再再扑,再再再......一直折腾到醒。
瞅着简陋的屋顶眨巴眨巴眼睛,方敬哉决定今晚开始打地铺,楚河汉界要是那姓封的敢造肆,伸哪只爪子就剁哪只!
起身,发现睡在旁边的人没了踪影,让他觉得昨晚更像是春梦一场。但是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人炽热的温度,叹息似的低吟,床第之间向来是别人来伺候他,而今次却鬼使神差地动手替别人疏解。
笼在一片黑暗里,只剩下自身的感觉,还有手指间传来的脉动。有那么一刻,他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只知道那个人和自己一样沦陷在情欲里,同样急切地渴求着宣泄,不会有人来评价孰优孰劣,他在他的手里,那是一种对等的关系,而这一种体会和认知所带来的感觉竟是那样的美好,让他浑然忘我。
彼此在对方手里颤抖着释放时,唇舌相接。绵软、湿润,四周飘散着淡淡的粟花味道......
方敬哉翻身下床,径直冲到水盆那里,捋起水浇在脸上,冰冷的刺激总算化解了些许未名的冲动。清醒之后,想起昨晚和自己彼此抚慰宣泄yù_wàng的那人姓封名若尘之后,对他的厌恶以倍数叠增。
外面传来说笑声,方敬哉走了出去,看见屋主的孙女小蛮正张罗着早饭,封若尘清清爽爽地坐在一边,于是他也坐了过去。
「若尘大哥,给。」
小蛮舀了一碗粥,夹了些酱菜堆在上面递给封若尘,然后又舀了一碗,方敬哉伸手正要接......结果蛮姑娘自个坐下吃了起来,方敬哉抬着手,巴巴地望向小蛮。「我的呢?」
「若尘大哥受伤了,你又没受伤,可别把我当你家丫鬟使唤。」小蛮将粥盆往方敬哉面前一推,意思你自己动手。
方敬哉在心里闷道,那家伙断腿又不是断手,切!
吃完早饭,方二少爷被打发了去刷碗,草庐主人经过厨房正巧看到担心晚饭的时候没碗又把方二少爷给打发了回去。小蛮一边替封若尘换药,一边听他说京城里的趣事,说到好玩的地方便传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见到被打发回来的方二少爷,小蛮又打发他去屋子里拿几味药材来。方二少爷在屋里头瞪着那一排排的药柜把眼睛都瞪直了还没找到小蛮要的药,只好去求助草庐主人,于是又被打发了回去。
方敬哉一个早上就这么被打发来打发去,与之形成对比的是某个坐在院子里惬意地晒着太阳的家伙,方敬哉很想上去一脚把他从椅子上踹下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见了封若尘悠闲自若的神情突然想起了头一晚上的梦,背脊咻得一凉,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回身见小蛮背着药篓要到镇上去,便跟在后头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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