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到了现在他才觉得,许多事情不是他不想知道就不会知道的。从跟著杨叔回到b市开始,他就开始慢慢发慌,不敢去探究那些事实。
等现在什麽都明了了自己才知道,为什麽莫叔会一眼就看到自己把自己带回家,会对自己那麽好,为的从来都是那个人。
第十六章
许莫是直接坐的飞机回b市的,从首都到b市两天才会有一班飞机,今天刚好轮到。
邹言本来想去机场接人,但许莫拒绝了,直接下了飞机就直奔医院。
老爷子把其余两个人都撵了出来,独留许莫一个人在病房。
“老师。”许莫摸著老爷子早就枯瘦如材的手说。
老爷子点了点头,哑声说,“回来还习惯嘛?”
许莫点头,眼角开始发酸,“嗯。”
“准备什麽时候回去?”老爷子又问。
许莫说,“五月份。”
老爷子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邹言的手说,“走了就别回来啦。”
许莫嗯了一声说,“我准备带邹言出国。”
老爷子的神情马上变了,“你带他出去怎麽干什麽,他在国内有自己的事业。”
许莫不想给老爷子说在首都机场那事儿,只是说,“在国内发展前景也不是那麽好,他学的是国际经济法,在国外要更吃香一些。”
老爷子叹著气说,“许莫,小言他太小,还是阿程的儿子,你别……”
握著老爷子的手猛地被抓紧,“老师,我只是为他好。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的。”
“你,你……”老爷子大约是气著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许莫忙给老爷子顺气,“老师,我是真的为他好,上回那事一出对小言的前途有很大影响。”
老爷子听到这话就明了了,“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不是道歉了吗?”
许莫苦笑,“总要防一防,这些年在外面我看得多了。说起来也算我没本事,连程哥的儿子也保护不了。”
“你不过是个弹钢琴的,又能怎麽样。”老爷子劝慰道,“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的过完一辈子,你非要喜欢男人我也拦不了了。只是得找一个老实忠厚的,年纪跟你差不多的。年纪大了的,怕他先去了丢下你一个人,年纪轻的没个定性也是迟早要离开的。”
许莫点头,老爷子又说,“小言还年轻,你要好好照顾他,他现在还年轻什麽都不懂,等到他什麽都明白了,也该明白我的苦心。”
许莫只能点头答应,老爷子把手从许莫的手里抽了出来,拍了拍他的手背说,“让小言进来吧。”
许莫出了病房,除了眼眶微红外神情看著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小言,进去吧,老师有话对你说。”
“坐近一点,让我摸摸看。”老爷子对著邹言说。
邹言把椅子拉到最近,俯下身把脸凑到老爷子的胸前,老爷子摸著邹言的脸说,“小莫说要带你出国,你要好好孝敬他,不是谁都有十二年最昂贵的青春来养一个孩子的。欠别人的就要还。”
邹言的嘴张了张,然後说,“我会好好照顾莫叔的。”
老爷子摸著邹言的脸,在听到邹言的保证之後才拍了一下邹言的脸颊说,“我知道你是什麽心思,可你太年轻了。”
邹言的沈默了一会儿才问,“您怎麽知道的。”
老爷子笑出声,“呵,你看你莫叔那眼神就跟你爸爸一个样,我怎麽会不知道。你莫叔老啦,经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折腾,你要真喜欢他,就让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
老人在说完最後一句就去了,杨魁趴在病床边嚎啕大哭,甚至哭晕过去。
丧礼的事情是邹言一手操办的,杨魁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麽一伤心过度也住进了医院,而许莫就只能呆在医院里照顾他。
丧礼上来的人很多,都是杨老爷子曾经教过的学生。人来人往,多久不见的同学互相说著自己的境遇,与其说是来参加丧礼不如说是参加一场同学会,好在还没有人无敌到穿一身红的来。
当岳洪来的时候,邹言终於发现自己认识了一个人。
岳洪带著一个小青年,看著有些非主流,不过好在头发虽然乱但没染色,穿得很夸张但还不存在红配绿的景象。
邹言对著岳洪说,“没想到岳局长也是老爷子的学生。”
岳洪上了三炷香後才对著邹言说,“也不是,以前是另一个班的,不过很是喜欢杨老师的教育风格。”
邹言扬眉,“黄金棍下出好人?”
岳洪摸著小青年那乱糟糟的头发说,“那可不是。”
邹言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其实他和岳洪很熟,因为以前邹言去警局报案找许莫的时候接待邹言的就是他。因为他和许莫认识,所以两个人这些年的联系还是很频繁,每一次都是邹言问他有没有许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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