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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狐玖正站在回青丘必经的某座山的山头之上,充满着希冀地眺望着山下的那条小径,期待那一抹纯白的身影能够飘然而至,哪怕只是来给自己送行——那个俊美无俦的男人,是她一生中最绮丽的梦,亦是她倾其所有都想的到的人。
可是在原地等待了足足两个时辰了,狐玖仍然没有等到狐卿的到来。直到身边的一个勇士掏出手机看了看,然后一抱拳,恭敬地对她道:“公主殿下,尊主殿下说有事无法及时赶过来,让您一路上注意安全。”
狐玖唇角的笑意顿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她的手在袖子下握成拳,指甲也深深地陷入了皮肉中,企图用掌心中的疼痛来掩饰心中那被刀刺一般剧烈的痛楚。她咬着牙,问那勇士:“除此之外,狐卿哥哥还有说什么么?”
狐卿哥哥,你真的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么?
勇士低下头,不敢与她直视:“回禀公主,尊主殿下只说了这些,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听了他的回答,狐玖像是猛地被抽干了一身的力气,她脚下一顿,差点摔在地上。幸有旁边的勇士侍卫及时扶住了她,“公主殿下,此时天色已不早了,若是我们再不赶路的话……”
“走吧!”狐玖挣脱了他的手,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她闭了闭眼睛,又马上睁开了,眼中原本绝望哀伤的情绪已经全部消散,转而变得异常坚定起来……
——狐卿哥哥,我已经给你最后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若是以后我训了什么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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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检委这一次对各级官员的检查之全面,打击力度之大,是许多人没有想到的。由于没有“提前做准备”,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纷纷落/马,一时间,那些个心中有鬼的官员们皆是人心惶惶,惶惶不可终日。
而莫长洲这两日更是忙得焦头烂额,这次的检查来得实在太过突然,他事前根本没有得到一点消息,所以他很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要推他下马。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平日里行事足够谨慎小心,基本上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基本之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明面上也只有些小问题,当然了,这样才算是正常的,毕竟没有哪个官员的档案真的能一点问题都没有。
为了保险起见,他给自己的女婿邱泽治打去了电话,想询问他那边的情况如何。
然而邱泽治的情况可就要糟糕多了,本来这次的检查和他这样的商人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奈何他平日里与x市乃至外市的官员接触得太频繁,又不知收敛,所以理所当然就被盯上了。然后再一查,好嘛,还真是查出了一些问题来,虽然还没有得到最终的结果,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莫长洲一听,有些不安,因为他平时里的一些“收入”都是通过自己女婿的那些渠道拿到的,要是他暴/露了的话……“对了,你所说的那位大师在哪里?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引见一下,他那么有能力,应该可以帮助我们吧。”
邱泽治这两天正为大师突然失踪的事情而焦急不已。自从那一天大师的幻影在他面前消失之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大师了,也根本不知道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除了他那个本该死去的妻子没死以及窗户破了个大洞之外,现场居然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这可就非常诡异了。
再者说,他都要借大师的手把莫琛爱给害死了,又怎么敢再把大师介绍给人家的父亲认识。于是邱泽治只能支支吾吾地道:“上次我让大师帮我对付那个苏幕遮,没想到却意外被打伤了,现在还在修养,恐怕不能……”
“苏幕遮?!”莫长洲的眉头拧了起来,“那小子居然这么厉害?”
邱泽治终于找到了借口,忙不迭地道:“对,这小子特别狡猾,我甚至怀疑检查的事情中有他的参与。”这脏水泼得越来越顺手,甚至连他自己都真的开始对苏幕遮产生怀疑了。
“电话里说不方便。一会儿你到常去的那个茶馆等我,我们再一起商量对策。”
莫长洲挂了电话,起身对厨房里正在忙碌的林玉莲喊道:“玉莲,中午不用做我的饭了,我待会儿有个应酬,要出去吃。”说罢,他就拿着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外套,匆匆出门了。
林玉莲连忙从厨房里出来,正要再问上两句,门却已经关上了。
她不知所措地擦擦手,转身又回到了厨房里。这几日丈夫的反常行为她看得清清楚楚,应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可她文化不高,对于这些一窍不通,只模糊地知道似乎是因为上头来检查的事情……
想起家中仓库里放的那些礼品,林玉莲无端地有些不安。
她将汤锅下的火关小了一些,只等着一会儿将这软烂浓郁的鱼汤端到医院里给女儿补身子。门铃声就在此时响了起来,林玉莲摘下围裙,出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正是苏幕遮。
苏幕遮对着她一笑,“林阿姨,你好。”
林玉莲这才恍惚想起,今天就是与这孩子约定的给自家儿子“安魂”的时间,不由十分羞愧地将人给迎了进来,“对不起啊,小苏,这两天事情太多,阿姨记性又不好,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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