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杨真的很想赶紧翻遍牢房的每个角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找找这个人说话的人究竟藏在哪里。可是他想起了刚才说话的这个人提醒自己的话,不要让自己做出什么让人怀疑的举动,于是他只好继续地坐在床垫上,小声的问道:“你是谁?你在哪里?”
“你说话小点声,你那里应该有摄像头吧,摄像头是不是也在几米高的棚顶?我不知道摄像头有没有录音的功能,如果有的话,这么远的距离,你只要小点声,他们是听不到的。”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你在哪里?”现在陈子杨终于可以确定跟自己说话的不是什么鬼了,而确确实实的是个人,只不过陈子杨有些没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是在哪里,又是怎么样跟自己说话的。
“我是谁?哈哈,这个问题真的很有意思,我都快忘了我自己是谁了,不过是我先跟你说话的,你要先告诉我你是谁。”
被关在监狱中三个多月没有与人说过话的陈子杨,此时听到了人的声音,他嘴里的话就像黄河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我叫陈子杨,这个杨啊,不是提手旁的扬,而是杨树的杨,为什么起这么怪个名字呢,并不是我父亲姓陈,我母亲姓杨,所以特意这样起的。其实啊,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故事。
本来啊,我的名字的杨字应该是提手旁的扬,我爸给我起这个名字的用意呢,就是希望我能够扬眉吐气,趾高气扬什么的,可是后来呀,给我落户口的那个派出所的民警太马虎了,把我的这个提手旁的扬给写成了杨树的杨,于是我就叫这么奇怪的名字了。后来呢……”
“喂,喂,喂,停!停!停!”跟陈子杨说话的人一连说了三个停字,他显然没有想到陈子杨竟然这么能说。自己仅仅是问了一下他的名字,对面的人竟然就好像是扣动了机关枪的扳机一样,一句句的话排山倒海一般向自己压了过来。
在听到了这几个停字之后,陈子杨也猛然间愣住了,他发现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竟然好像没有经过自己大脑的思考,而是毫无意识的就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
想到了这一点,陈子杨后怕的冷汗直流,要是刚才这个人问了自己什么其他的问题,可能自己也会一下子就把答案全都说出去了。看来这种刑讯逼供的方法确实不是空穴来风,真的很有效果。
陈子杨瞬间想到了两种可能性,第一个,这是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人开始收网了,他们觉得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应该已经到了这种方法起效果的时候了,所以他们现在开始问自己一些问题,好希望从自己的嘴里套出他们需要的答案。lt;gt;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个人确确实实的不是与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人是一伙的,但是这种可能性比较小。因为陈子杨觉得这座监狱的防范很严密,应该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这样跟自己说话,所以现在能够判断出这个人究竟是哪方面人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看看他是用什么方法跟自己说话的。
“好家伙,我就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说了这么多!哈哈,我知道了,你也是个犯人吧,是不是好久没有跟别人说过话了,你小子被关在这里多长时间了?看样子你好像几十年没有跟人说过话一样,真可怜呢。你能不能别那么激动,沉稳一点,耐心点,小友,耐心点。”
听到了这个人的话,陈子杨也平复了一下他激动的心情,不管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把自己关在这里的人,最起码现在能够有人跟自己说话,陈子杨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压在胸中的那口气也通透了不少。
“你说什么?也?难道你也是个犯人吗?你到底在哪里?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我在哪?我也不知道在你那间牢房里,我算是在哪里,你顺着我的声音慢慢的找,记住,动作幅度不要过大,不要让盯着摄像头的人发现什么疑点,那样子的话可能我以后就再也没办法跟你说话了。我现在开始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你慢慢找,等你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你再告诉我。”
这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完,便继续发出了一些小声的“批批批”的声音。显然是希望陈子杨顺着这些声音找到自己。这点让陈子杨更奇怪了,这个人既然能够跟自己说话,为什么他无法说出自己在哪里?而且他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他也不知道在我这间牢房里,他算是在哪里?
怀着满肚子疑问,陈子杨顺着这些“批批批”的声音慢慢的找着。开始的时候,他先听了一会儿,等到听出了大概的发出声音的方向的时候,便慢慢的移动了过去,同时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动作显得自然一些,就像是在睡梦中翻个身一样。
一边听着,一边找着,没用几分钟的时间,陈子杨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这个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床垫子旁边墙壁下发的一个孔洞中发出的。lt;gt;
看着床垫子与墙壁之间的这个小小的老鼠洞一般大小的孔洞,陈子杨有写疑惑了,他记得自己早就已经把这间牢房的里里外外和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根本就不记得床垫子边上的墙壁上有这样一个孔洞,看样子,这个洞应该是最近才出现的。这可就奇怪了,为什么墙上会无缘无故的多出一个洞来?难道是老鼠挖的吗?
“你是在用这个洞跟我说话的吗?”陈子杨冲着这个老鼠洞小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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