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林雨就要躬身一个大礼,身体却如陷入泥潭一般,仿佛有一种绵柔之力托着他的身体。
林雨心中一惊,有些疑惑的看着笑而不语的方断尘。
“呵呵,你不必如此,老夫救你自有原因,你我二人说不定还有些渊源……”
方断尘笑着说道,林雨却是听的一头雾水,自己不仅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甚至其名讳也是闻所未闻,又怎会和他攀上关系,不过看对方神色不像是拿他开涮,其中缘由实在是令人费解。
“还请前辈明示!”
林雨抱了抱拳,有些不解的问道。
方断尘捋了捋胡须,表情突然变的严肃起来,目中精光一闪,眼光落在林雨头顶的枯木之上,出言道:
“我问你,你头顶的那截枯木从何而来?”
林雨千算万算却是没算到对方竟然会将话题扯到自己所带的“发钗”之上,那截枯木自然是黄石留给他的,当时他还以为此物只是对他有特殊的意义,所以就去黄石一般当做发钗来用,时隔多年竟被一从未谋面之人提起,这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答。
难道对方所说的“渊源”与自己的师尊“黄石”有关?
林雨心中急转,已然是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但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不敢将实情说出,免得惹上麻烦。
“呵呵,前辈说笑了,只是一截枯木,又何来出处可言?听前辈口气似是认得,何不与晚辈说上一说,也好让晚辈开开眼界!”
林雨此话说的极为圆滑,既没承认与这截枯木的关系,也没否认,最后又打了个太极,将问题抛给对方,饶是方断尘与人打个这么年交道,也是被林雨说的一愣,面色阴沉的看着林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田文熙暗自着急,方断尘本就是因为那截枯木才出手救了林雨,林雨要是真和那截枯木没有关系的话,还不知会生出什么祸端,方断尘为人她可是一清二楚,这翻脸的功夫绝对要比翻书还快。
“哈哈……”
就在田文熙为难之际,却听到方断尘突然大笑起来,如此没来由的一笑,不仅是田文熙,就连林雨也是被吓了一跳,暗道此人不按常理出牌。
“好!你小子倒是有些意思,老夫虽不常在外行走,但也未曾在言语之上输过别人,你不是想知道这截枯木的来历吗?老夫就算告诉你又如何?”
方断尘大有深意的看着林雨,开口又将之前告知田文熙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期间不断观察林雨的反应。
令他失望的是林雨听完竟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眼皮都未眨一下,这让方断尘心中不由又高看了他一眼。
而林雨表面上毫无动作,心中却如惊涛骇浪,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早已确定对方口中的“高人”便是黄石无疑,但还是不敢冒然承认,目光盯着方断尘看了半天,才叹息一声,道:
“前辈恕罪,这截枯木乃是晚辈师尊临走之时赐给小子的,刚刚之所以不敢承认,乃是因为家师树敌太多,恐惹事端!”
林雨此话一出,间接的便承认了之前“散修”一说是在有意欺骗田文熙,田文熙心中虽有不快,但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为难于他,倒是方断尘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开口问道:
“既是如此,你又怎知我不是在编故事故意套你?依据老夫刚刚所言,此事发生之时你可是极有可能还未出生的,天下又怎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林雨闻言,毫不忌讳的笑了笑,表情自他苏醒以来从未如此轻松过,略微拱了拱手道:
“前辈若与家师有所间隙,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救下晚辈?就算放任小子不管大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泄了心头之恨!至于这巧合一说,晚辈不才,比之还要凑巧之事也是经历过,这些又算的了什么?更何况我辈修真之人又岂会真的相信“巧合”二字?凡事冥冥中自由定数,缘分二字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好!好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当初若有你这般悟性,想必“前辈”他也会收了我吧……”
林雨话因刚落,便从方断尘口中说出这般感叹之言,言语中不无遗憾之意。
“唉?前辈何必妄自菲薄?相信师尊他老人家当初不收你为徒自有他的理由,但绝非跟您老的根器和悟性有关,试想师尊当初若真将您收入门下,您是否还会有今日的成就?”
方断尘无奈的苦笑一声,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被一个筑基初期的晚辈说教,更没想过自己会被说的心服口服……
“呵呵,果然是名师出高徒,老朽今日算是受教了!”
方断尘起身拱了拱手,却是“吓”坏了林雨,连忙将其扶起,道:
“前辈使不得,晚辈也只是有感而发,并无说教之意!”
方断尘本就是走个过场,虽是真心而为,但也不会太过矫情,毕竟修为到了他这个份上,有些事情早已看破。
“呵呵,你也不要称呼我“前辈”,若是不嫌弃,称呼我一声“师兄”如何?”
方断尘眼神中有些希冀,虽然黄石并未收他为徒,但就如他所言,他早已将黄石当做了自己的师尊看待,能亲自叫黄石一声“师父”乃是他多年以来的梦想。
如今黄石虽下落不明,但若能得到其亲传承认,也算了了他一个不小的心愿。
林雨又岂会不知对方心中所想,当即拜倒说道:
“师弟林雨,拜见方师兄!”
方断尘眼中有些湿润,自打修炼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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