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杨这次吹的时间缩短,唐莫稍一碰到就别过头,“好烫好烫。”
骆杨只能自己试过之后,温度不高不低,再给他喝,跟喂婴儿一样。
还要将上面的葱花挑掉。
“味道怪怪的。”唐莫稍如此评价。
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他带过来的汤全部喝完了,唐莫稍舔着嘴唇,骆杨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让他擦嘴。
唐莫稍说:“动手就好痛。”
骆杨只能事事亲力亲为,给他一点一点地擦着嘴唇。
唐莫稍的唇色稍有变化,跟以前的淡粉色不同,苍白,而且还脱皮了。他小心翼翼地将他嘴角的汤汁擦去,轻声问:“你爸妈又不在家?”
他怕唐莫稍跟先前一样
唐莫稍半天才点点头。
“那你爷爷奶奶呢?”
“移民了。”
骆杨摸着他的头,“也没有兄弟姐妹吗?”
唐莫稍点了点头,“大哥在国外,弟弟才七岁。”
骆杨大学宿舍有个同学,家里也三个小孩,他是老二,穿的衣服是老大留下来的,吃的比最小的少。大一点的懂事些,父母疼,小的父母心疼,夹在中间的那个就比较可怜了。
骆杨摸着他的头发,“你先休息会儿,等一下要打点滴,吊好几天的水,我帮你请了假了。”
唐莫稍急切抓着他的手问:“那老师您呢?”
“我先回去吃饭,要明天用的东西带过来。”
他打算还回来看着他睡着再走。
放他一个人在医院实在不符合他的原则。
要是唐莫稍他爸妈或者其他家人在的话,也轮不到他在这里。
家庭环境对学生的学习影响很大,有必要让老邵请家长来一趟,或者做一次家庭访问。
“那……”
“你明天想吃什么?”
“老师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唐莫稍突然变得乖巧,跟这几个星期来完全不一样。
他熬了一点粥还在锅里保温着,汤还剩下很多。
炒了一个菜,就着一碗汤,吃了两碗饭,喝不下去也吃不下去了,将剩下的饭菜放进冰箱里。
明天要开新课,讲新的章节,他将教案带着,以前唐莫稍在他家的时候喜欢看哲学类的书,他也给他带了两本。
回到医院,唐莫稍一手打着点滴,一手翻着手机,看到他来,立马热情地喊:“老师。”
骆杨将书拿出来,保温桶里面的内容换成了粥,等下他吊完水,让他睡前喝一碗。
骆杨找护士给他拿了一把凳子过来,他坐在旁边,唐莫稍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看着哲学书。
骆杨伸个懒腰,看到一瓶点滴就快完了,叫护士过来换掉。
给唐莫稍的枕头换了角度,唐莫稍的脸色好了很多,脸上还挂着歉意的笑容,骆杨摸摸他的头,“你不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唐莫稍“啊”了一声。
“不管他们在哪,总得打个电话吧,你把号码给我,我来打。”
唐莫稍磨磨蹭蹭地将手机给他。
骆杨打外面的走廊上去打电话。
他找的是一般比较好说话的母亲。
骆杨有些紧张,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以老师的身份打电话给学生家长。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声音是柔软的嗓音,“请问您是?”
“您好,请问是唐莫稍的妈妈吗?”
骆杨将唐莫稍的情况告诉他,唐莫稍的妈妈很有耐心,说是明天就回来,骆杨随口问她在哪,她说在罗马。
骆杨都不好意思让她大老远地跑回来了,又跟她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回到病房,他才想起来这里也是段晗工作的医院。他将唐莫稍送过来就是因为段晗在这里,但是一个下午到现在,他都没有想起来,反而将这件事忘了。
他给唐莫稍说他妈妈明天就回来,唐莫稍没有特别高兴也没有多么失望,只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他退出去给段晗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打通。
他听到唐莫稍在里面喊他,连忙跑进去。
“老师,我想……”唐莫稍低下头,“我想上厕所。”
骆杨一愣,一手帮他举着点滴瓶,扶着他下床,到达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唐莫稍小声地说:“老师,帮我拉下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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