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敢忘。”顾一北又喝了口茶,却在放下瓷杯时,面容一变,肃然起来。
“你们可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
顾一北打量着对坐俩人,不等他们回应,继而喟叹开口:“原本我也不信,然若让你亲自遇上了,也由不得你不信。”
顿了顿,随即将眼神瞥向身侧的南竹。对方一脸平静,感到顾一北投来的目光,微微点头,回以淡笑。
“南竹乃青衣,十年前东霖……不,乃至整个四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青衣将军。”
“什么?!”
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此时的关腾与关越凌无不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对座的男人。
青衣将军,的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那青衣,早该在十年前便命丧黄泉,在东霖朝中的一场阴谋里被判流放,并死在途中。
而如今的顾一北,却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上门说他便是当年的青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0、疯言疯语(三) ...
那日之后,南竹与顾一北便在关腾的府邸住了下来。套顾一北的说法,城主府邸过于金重,他们凡人之姿还住不起。
当然了,顾老板会这么说只是个玩笑。真正让他们决定住在总管府的原因,是为了避开外界过多焦距的目光。
要知道,城主府的八卦可永远是不曾停绝的。
身体本已好了大半,加上南竹的细心调理及顾老板大把的珍贵药物相赠,几日后的关腾已经彻底恢复以往。
不仅如此,他的功力竟还有所提升。
清晨十分,关腾取来随身佩剑到庭中舒展筋骨。剑起迎风,身姿挥洒,勾挑推回,每招每式都带着灵动与绝妙。
一剑收势,他自然而然的转向身后,脸上乍然扬起一抹笑意。
“南竹兄,你来了。”
南竹走近关腾,看着他的眼底带着隐晦的追忆与感慨。
“这个兄字未免生疏,唤我南竹便好。如此,我亦能自然的称你一声腾。”
面对关腾,南竹心底的那股熟悉感让他无法淡然以对。想要亲近他,想要了解他,想要抚平他心底深处的那股怅然。
或许关腾不曾发现,其实在自己初次替他把脉时,便断定了自己所想,也决定了会对他好。
“南竹。”关腾点了点头,他生性本就随和,这么多年来看人凭借的也是直觉。而如今,直觉告诉他,南竹是个值的交的朋友。
何况,即便不识得南竹,但就自己所知对青衣将军的为人,也足以叫人心折。
“今日可觉得身子好些了?”走近关腾身边,顺势搭上他的手腕。关腾没有一丝挣扎,显然彼此都已熟悉了这个动作,在这短短数日内。
“看来恢复的不错。也该活络活络了,不如你我比划几招?”
南竹此言绝非仅是提议,因他一言过后,手已灵巧一夺,乘关腾尚在错楞之余,已将他手中长剑夺过。
随手一掷,长剑飞射而出,插于数步之外的地上。
剑影尚在摇晃,南竹又是一招出手,直取关腾门面。
关腾乍然回神,心中带上些不悦,沉着脸出手回招。
南竹是顾一北带来的客人,自己又怎能随意与之动手?然而他夺剑在先,又不等自己退让直接动手,分明是故意为之。如此蛮不讲理,自己岂能任人宰割?
然俩人越打关腾的心里的怒火便越是升腾。这人,哪里是想比试过招?分明是想致自己于死地。看他招招狠戾,丝毫不留余地,自己一再避让,结果反退入死角,眼看便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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