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宋瑞脚尖点地,似出鞘之剑,径直冲着于环朗掠去,于环朗后退半步,躲过宋瑞的罡气,随之侧旋转身,反手还击。
宋瑞一手撑地顿住冲势,其后借力使力,一个摆腿,反剪住于环朗的双手,以脚施力,跃起腾空,紧接着一个后翻,于半空中调整气息,反腿一瞪,正中于环朗肩颈。
于环朗一步踉跄后稳住身形,谁知宋瑞根本不顾自己是否身形顿稳,提气再前,招招迅速,直击面门,于环朗扫腿而踢,宋瑞亦同时扫腿而击,以此作挡,不仅如此,还翻拳而出,上下齐攻。
于环朗一惊之下,撤腿回身:“宋瑞,你是不想要这条腿了吗?”
确实,于环朗那一腿根本是使了十成十的功力,而照宋瑞方才那般的劲力,还同时放弃了双臂来做缓冲,那一招若双双对上,宋瑞的腿不折也会断。
宋瑞粗喘两口,笑得恣意:“晚辈急躁惯了,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说着颠了颠手上之物,赫然是于环朗悬于腰间的领侍卫腰牌。
于环朗下意识伸手去检查自己的腰牌,也不慌乱:“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后身可谓!”随即一个抱拳,跳下了擂台。
沈河柏大声宣布了宋瑞获胜,宋瑞依旧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冲着擂台下的众人微笑示意,尤其在看到何麟与叶恒铁青的脸色后,更是笑得张狂。
沈风逸高兴地不停反复捏拳,才能遏制自己想要跃上擂台拥抱宋瑞的心情。匆匆宣布了今日比武的最终结果,便要求众人各自散去,同时自己返身踏上御辇。
只是,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踏上御辇的一刻,随着余光瞥向擂台,沈风逸的心沉了下去,自己已经踏上了御辇,为何宋瑞还在擂台之上定定地站着?
“小安子,过去看看宋瑞怎么了。”
目送着安如远一溜烟跑了过去,沈风逸坐于御辇心神不定,按常理来说,宋瑞此刻早该欢呼着跑到自己跟前来邀功了,可今天,从方才于环朗认输之后,便不曾离开原地半步,这,太过反常。
安如远小跑而去,小跑而回:“回皇上,宋侍卫说他既赢了比武,便意味着不日将率军启程,所以先行回府收拾行囊与家人话别,这两日也就不进宫当值了,等到启程之前,自会进宫向皇上辞行。”
沈风逸一拳打在御辇的木框之上:“好你个宋瑞!”
可当着还未散去的文武百官,沈风逸又不能当面质问宋瑞,只得眼睁睁看着宋瑞随着宋明山离开,自己则憋着满肚子的怨气回到宫中。
只是,在承景宫发了一通脾气过后,沈风逸逐渐冷静了下来,这一冷静,便越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左思右想,到底还是让安如远传令招来宋明山。
沈风逸看着安如远匆匆离开,心里冷哼:跑了你宋瑞,跑不了你爹!我就不信问不出什么问题来!
“臣宋明山,参见皇上!”
“宋爱卿平身。”
“谢皇上。”
“宋爱卿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啊?”
宋明山略作沉默后,犹疑开口:“臣不敢妄自揣摩上意,只惶恐回话,不知是否为小儿今日比武一事?”
“宋爱卿,放眼满朝文武,有谁有过连升两品的殊荣?”
“实在是皇恩浩荡,皇上圣宠有加,小儿才有如此际遇。”
“既是如此,为何他不先行入宫谢恩,相反则请假数日不在宫内当值,莫非,升了品级,立刻就摆起了官威吗?”
“臣惶恐!万望圣上息怒。今日比武,本是为了向诸位展示实力,以证明圣上用人并非无理无据,而圣旨是前日早朝便已宣布的,宋瑞当庭领旨谢恩,所以,一时以为今日无需在行谢恩。是臣教导无方,还望皇上息怒,要怪就怪臣,要罚也罚臣,莫要怪罪于小儿,请皇上开恩,开恩呐!”
宋明山跪于龙案之前,不停地磕头,沈风逸被他接连的磕头弄得心里不安,毕竟,他自己清楚,这事本来就是他自己找茬,于宋家父子皆无关系:“罢了罢了,宋爱卿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之意,朕只是一时好奇,宋瑞这么急着回去,是为何故罢了。”
宋明山诚惶诚恐地起身,低头禀奏:“回皇上,小儿至今从未离家出过远门,此次不但离家,还是带军剿匪,内人从知道旨意开始便不得安睡,遂今日尘埃落定后,小儿立即回府,便是安抚内人,以期安心启程,还望皇上体谅小儿一片孝心。”
沈风逸腹诽:我怎么可能不体谅?他为何就不能直接来跟我说一声呢?还让小安子转告,自己就直接回家去了,能不气人吗?
只是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宋瑞如此孝心,应当作百官表率,朕又怎会怪责?既然如此,朕也无事再问了,宋爱卿退下吧。”
“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明山从承景宫出来后,一抹额上冷汗,轻声嘀咕:“小兔崽子,为了你,我这可是实打实的欺君了!你要是敢真的有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十章
却说另一边,此时的宋府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宋母周婉雯虽然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安排事宜,可看着躺在床上的宋瑞,还是忍不住第无数遍问道:“万大夫究竟何时才来?”
明明早上宋瑞跟宋明山一起出的门,好好的去参加比武,结果宋瑞被两个家丁抬了回来,宋明山则回宫里替宋瑞当值,只让两个家丁转告宋府的人,务必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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