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都统衙门搬救兵!”三绺胡也不傻,他承德府这点差役肯定是白给了,赶紧调兵吧!
又折腾了足有两刻钟,差役们已经躺下三十多人了,热河都统衙门的三百大兵赶了过来。围观的百姓都被赶到了一边,果兴阿一行人也退到了药铺对面的铺面的台阶上。这三百军兵一到,场面当时就又变了,吴科就算武艺再高强也是插翅难逃了。承德府的差役都退到了一边,把战场交给了真正的军人。热河都统衙门这帮人也不白给,真像临阵一样,摆出了密集的长枪阵,把吴科围死了之后,开始层层递进。
吴科已经打了快半个小时,身上的衣服都被汗给侵透了,不住的喘息。不过面对围上来的大兵,他也没有放弃,还是想拉着郎中回去给老娘治病。不过他不再空手接白刃了,从地上抄起了一根刚刚差役掉落的白蜡杆,大吼一声迎向了兵丁。
雍正年间,著名八极拳大师吴钟只身三进南少林,机关暗器无一沾身,一枝长枪南七北六十三省,扎遍天下无敌手,有“南京到北京,神枪数吴钟”的美称。这长枪算是八极拳里一种出众的器械,吴科的枪法也不差,一根白蜡杆还真给他破了兵丁的长枪阵。当然也是因为热河都统衙门这些兵丁疏于演练,不然吴科枪法再好,也不是军阵的对手。虽然破了枪阵,但人力终究有限,吴科还是无法冲破左一层右一层的官兵,渐渐被逼得后退,最后退到了药铺的门口。
领队的军官候补千总彭吉和三绺胡都以为胜券在握了,却不想这门口的地方却成了吴科的有利地形。吴科守在门口,手中的白蜡杆如同活了的蛟龙一般,上下翻飞,官兵上去一个倒下一个,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射死他!”三百官兵拿不下一个抢劫犯,实在是太丢人了。彭吉又没有自己下场的本事,当即喝令出动弓箭手射死吴科。
“大人,咱们没带弓箭手来!”身边的亲兵,无奈的提醒了彭吉一句。
“我操他姥姥!”彭吉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只能骂闲街。
“大人用网子吧!”三绺胡是街面上抓人的老手,当即给彭吉出了个靠谱的主意。
“好!”彭吉当即点头同意。
差役们出来抓人是带着网的,不过刚刚被吴科打得太惨,根本没机会使用出来。这次有了机会,几个精干的差役在官兵的掩护下,悄悄靠近了吴科。趁吴科不备,一张大网当头就罩了下来。吴科有天大的本事,被网住了也挣扎不得,立马便被冲上来的官兵给捆了个结实。官兵和差役都在吴科手下吃了亏,捆上了他也不算完,立时拳脚就都招呼上来了。等吴科被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鼻青脸肿满脸是血。
“娘啊!儿不孝啊!您老的病可怎么办啊!”吴科大声的嚎哭,想着的还是自己的老娘。
“你个死贼坯,让你知道老爷的厉害!”三绺胡上来先踹了吴科一脚,然后又是一顿耳光,彭吉在边上得意的大笑。
“够了,住手!”果兴阿敬佩吴科孝顺,觉得他是个英雄好汉,怎么忍心看他受这样的折辱,当即从看热闹的人群里走了出来。
“屌,你个小舅子,是从哪冒出来的,活得不耐烦了!”果兴阿一身的奇装异服,随侍的福全等人都穿着蒙古袍子,彭吉没把他当什么人物,还以为是喝多了的蒙古闲汉,自然是张口就骂。
“老子是小舅子,不过老子是万岁爷的小舅子,骂我,还轮不到你!”果兴阿伸手拦住了要动手打人的福全,摆出了刚认下的便宜姐夫。
“你说什么?”彭吉被果兴阿吓了一跳。
“少废话,把人放了!当铺、药铺的损失,还有你们这些官兵、差役的汤药费,老子出了。你回去和春佑说一声,这个人我保了。”果兴阿忽然觉得仗势欺人挺爽的。
“这个……”果兴阿话说的大气,但是就口头上说是皇上的小舅子,彭吉怎么敢答应。
“分量不够啊!我们三个黄带子,也保他,够不够!”溥斌和徵善也对吴科很敬佩,但这官面上的事他们不敢掺合。现在果兴阿出面了,他们当即了拉了承善一起出来逞威风。
“啊!……您几位吉祥!”黄带子可是冒充不了的,彭吉虽然没敢答应,但也先跪下行了礼。
“不用担心交代不了,告诉春佑,人是果兴阿保下的就是了!”果兴阿现在的官名他自己也记不住,所以很霸气的就留了一个名字。
“末将不识云帅大驾,口无遮拦,叩请云帅恕罪!”彭吉当即跪地磕头,固安军没来的时候热河都统衙门就又是收拾营房,又是安排供给。固安军来了以后搞演习,更是折腾的热河都统衙门几乎翻了天,彭吉是都统衙门的武官,当然听过果兴阿的字号。
“都是当兵的,骂两句闲街有什么大不了的,放人吧!你回去把汤药费算出来,随时派人去我哪取银子都成!”彭吉除了骂果兴阿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果兴阿也不想难为他。
“嗻!”从六品和从一品差得太多了,彭吉怎么敢不听果兴阿的。更何况春佑都惹不起果兴阿,彭吉更犯不上为了一个抢劫犯得罪果兴阿。
人一放了,事就算了了,官军和差役们只能搀扶着各回各家。吴科刚刚已经被打得意识模糊,果兴阿又把几乎丢了魂的郎中给抓了回来,先把吴科的伤处理一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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