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脸上一热,低下头咕哝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这解毒的方法,的确很特殊。”
墨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看背对着她们站着的宇文瑄一直不说话,她还以为是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只好闭上了嘴巴!
宇文瑄咳了几声,听她说话已然是恢复了,这才转身过来,伸手摸了摸苏瑾瑶的额头,眉头终于舒展开,叮嘱道:“好了,毒已经解了。屋子里的东西我会着人带回去,今夜的事,你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明白吗?”
苏瑾瑶点了点头,“记住了,多谢皇上解围,瑾瑶感激不尽!”
宇文瑄苦笑着摇摇头,“你应该感谢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他有你,是他的荣幸。”
宇文瑄走到外面,让张德海带上那壶酒,又对他吩咐了一句,转身出了繁樱阁。
张德海清了清嗓子,对着一众人呵斥道:“闭上你们的嘴巴和眼睛,今夜的事,谁要是敢说半个字,就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听清楚了吗?”众人连忙点头,“听清楚了。”
张德海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宇文瑄已经走远了,抬脚踢了身边最近的一个太监,尖声骂道:“还不快走,小兔崽子们,等着皇上来找你们吗?”一群人一溜烟儿的追了出去。
墨玉看宇文瑄走了,把苏瑾瑶从水桶里扶着出来,一边给她擦身一边忍不住问道:“小姐,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呢?”
苏瑾瑶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神色凝重的叮嘱墨玉道:“今夜的事,一个字都不能透漏,否则,我死无葬身之地。”
墨玉看她神色,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厉害,忙点头说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记住,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苏瑾瑶换好衣服回到寝殿,又喝了一碗墨玉熬的姜汤,身上才逐渐暖和过来。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壶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被宇文瑄拿走了,果然是酒有问题。
苏瑾瑶细细的琢磨着这件事,越想越心惊,如果这件事是太后所为,她到底为的什么呢?皇上可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她肯定不会陷害自己的儿子,是为了羞辱宁王,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成全她儿子的心思?
苏瑾瑶摇了摇头,太后虽然老了,但是还没糊涂到这份儿上,那就是为了羞辱宁王?一定是了,宁王威望很高,听闻曾经还被议过储君,否则宇文瑄也不会架空他了。太后这么做,一定也是为了打击宁王的气焰,否则这说不通。
幸好今夜没有铸成大错,否则还不知会给宇文灏带了什么样的祸事,她也势必不能苟活。看来她不能再在这宫里待了,她一定得想个办法出宫!
寿康宫里的烛火渐渐黯淡下去,太后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了身子,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问道:“皇上离开繁樱阁了?这么快?”
跪着的人应了一声,“是,皇上脚步匆忙,夜色里,也看不出喜忧,倒是张公公谨慎,细细的叮嘱了奴才,一个字也打探不出来。”
太后皱了皱眉,难道这次他是动真情了?送到床上的女人竟也舍得不碰,是怕毁了她的清白,还是怕惹恼了他的兄弟?
“罢了!”太后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莫离看着传话的奴才走了,才上前说道:“太后,皇上一向都很克己,他会去碰的,必然是心甘情愿贴上来的,否则他是不会勉强的。您想那宁王妃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跟宁王的哥哥纠缠不休?必定是宁死不肯从的,所以,这件事到底成不了。”
太后目光沉了沉,“哼!别担心,有时候流言蜚语会更加来的事半功倍,皇上左右不也是进了繁樱阁么?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有的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发生。这事情,最怕琢磨,一琢磨,就乱人心了。”
莫离心下了然,果然还是太后的心思深沉,她也不得不服,跟了她这么多年,竟然还是琢磨不透,伸手给她盖好了被褥,叮嘱一句,“那您就快歇息吧!明天妃嫔们来了,又不得清净了。”
太后点了点头,才要躺下,却又说了一句,“明天你派人告诉皇上,这几日朝政繁忙,就不必让他来寿康宫了,有皇后守着就够了,让哀家静静心养几天。”
“是,太后放心,奴婢一定把话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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