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师伯闻声,来到叶然近前,取过那颗石子瞧了瞧,便将它往窗外信手一抛,才道:“此事是他人所为,怪不得你,但你心性不坚,被小小石子一打就叫出了声,扰了课堂,还是要罚!”
叶然听师伯先前之言,还道自己躲过了一劫,谁知师伯后边所说,自己还是逃不过惩罚,于是还是乖乖地伸直了手掌。
“扰乱课堂,就罚你十记戒尺!”
师伯说着,捏着叶然手掌,便落下了戒尺。
“啪!”
“啪!”
十声毕,叶然手掌通红,还有些肿。
“下次莫要再犯!”
轻飘飘地丢了一句,师伯过了叶然,不向讲堂上走去,反而来到课堂之后,其目光一扫,又欺身来到一个弟子身前,正是上午那名为难叶然的“李师叔”。
这李姓弟子名唤李承,与这讲课之人乃是同辈,二人平日里以师兄弟相称。
“李师弟”
忽闻师伯悠然开口,却是惊得那李承一身冷汗。
“李师弟与我虽是同辈,但只要在这学堂之中,师兄便是师,李师弟便是生,这师生一说,李师弟以为然否?”
师伯盯着李承说着,言语不带感情,落在李承耳中,却是更显威严。
“是是”
李承吃吃地答着,浑不觉自己如此模样,已是坐实了自己便是那扔石子之人。
师伯见着,长叹一气,晃了晃首,便道:“李师弟去外边站着,这堂课你不必听了!”
“啊?”
李承呼道。
“去!”
师伯不想解释,只是指着堂外又是一喝。
“嘻嘻嘻”
学堂中其他弟子见到李承窘迫模样,纷纷捂嘴偷笑,那动静渐渐大了,师伯冷眸一扫,众弟子这才静下不出声。
李承脸色涨得通红,那是臊的,只感面上无光,便狠狠瞪了叶然一眼,这才向着堂外走去。
等李承出了讲堂,那师伯复又回到讲座之上,领着众弟子继续品文,直至日渐西下,这才合上了书本,宣布散学。
众弟子陆续出了学堂,那李承早已不在屋外,不知去了何处。
叶然见不到李承,却是满不在意,不去作想,谁知刚出了学院,便见到李承正领着两名弟子守在门口,也不知要做什么。
“叶然,过来!”
见到了叶然,李承双目一亮,隔着许远便喊着。他那模样,神色不善,一脸的坏色,一看就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果然,叶然并不打算理他,只是想着离开,结果被李承带着两人围了上来,将他去路堵住。
“你想干什么?”
看也没看另外两人,叶然只是朝着李承问着。
“见到我竟然不叫师叔?上午你可是才叫过的,你忘了?”
李承说道。
“师师叔”
叶然躬身作揖,叫了一声,尽管动作举止并不那么规范。
“哼!”
见着叶然妥协,李承一笑,又道:“刚才课堂之上,你害得我被师兄责罚,丢了面子。你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叶然听后,心中一阵无语,明明是李承拿着石子扔自己,被师伯发现了,现在反倒是怪在了自己的头上,真是贼喊捉贼了。
想是如此,但叶然却不声张,只是问道:“师侄不知,还请师叔赐教。”
“赐教?”
李承一声冷笑,怪声怪气说道:“赐教倒是不敢教训倒是少不了你的!”
说完,李承又想那两名弟子说道:“把他抓起来,跟我走!”
这两名弟子与叶然是同辈,同样要叫李承一声“师叔”,二人此时却是为虎作伥,听得了李承的吩咐,便一左一右的架住叶然,跟着叶然向无人处走去。
教训叶然的事,还是不到的好,省得有人说漏了嘴,被师门上边发现,这欺负同门,还是自己的师侄,罪过可是不小。
三人架着叶然来到一处偏僻之地,左右瞧不见人影,这才将叶然往地上一推,李承首当其冲,朝着叶然狠色说道:“小混蛋!你不是很嚣张吗?仗着有邓师姐和师兄与你撑腰,就敢不把我这个师叔放在眼里?”
叶然从地上站起,盯着李承,面无表情地道:“师叔?你都没把我当作师侄,我又为何要把你当作师叔?”
“牙尖嘴利!”
听着叶然所言,李承面色一沉,怒骂了一声,竟是一巴掌抽在了叶然的脸上。
“啪!”
这一声极为清脆,眼见着叶然的左脸便肿了起来,几道指印清晰可见。
“我就是不把你当作师侄了,你又能怎么样!?”
指着叶然,李承破口大骂道:“你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叫花儿!也敢拜邓师姐为师!?邓师姐那么冰清玉洁,岂能与你一个小杂碎沾上关系,这事要是说出去,我们藏剑派的脸面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叶然听得李承所骂,脸色立马暗了下去。
在叶然看来,你骂他没关系,他本身就是小乞丐,这是事实,叶然也不否认,何况在他与弟弟当乞丐的时候,也没少挨别人斥骂。
但是
骂叶然父母却是不行!
何况,如今在叶然心中,师父也占了极为重要的地位。
李承方才所言,不仅骂了叶然父母,还把他师父给捎上,在叶然看来,这已不是单纯的羞辱他这么简单了
“你再说一遍”
保持着挨了一巴掌的姿势,叶然低着脑袋,低吟了一声。
李承没听清楚,还以为叶然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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