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说不出自己此刻什么心情,就好像装着各种心情的瓶瓶罐罐一下子打翻了,混合在一起,他还没来得依次辨别,就已经足够混乱了。
莱尔想到他先前若无其事地陪自己去地下赌场,将自己按在墙上亲吻,右臂不禁觉得隐隐作痛。
“你是疯子吗?还是根本没有痛觉?”
凯恩微微一笑,从莱尔手中接过药瓶,拧开瓶盖,瓶身微倾,将透明的药水轻轻地洒在伤口上,说:“都不是,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其实习惯了那种疼痛也不会觉得太难以忍受。”
莱尔皱着眉头,仿佛伤口裸露在空气里的是他自己,“我这辈子也不会赞同你的这个观点,疼痛就是疼痛,它客观存在,不会因为你自欺欺人就减少一丝一毫。”
凯恩将伤口均匀地洒上药水之后,药瓶里只剩下一半液体,他盖上瓶盖,右臂刚涂上的药水混合着血液摇摇欲坠地挂在伤口边缘,被莱尔伸指擦去。
莱尔将沾着红色液体的手指送入口中,仔仔细细地品尝了一遍,评价道:“又咸又苦。”
凯恩将小药瓶揣到裤子口袋里,笑着说:“我也尝尝看。”
凯恩将舌尖探入莱尔口中的时候,莱尔才明白凯恩所说的“尝尝看”是这个意思,凯恩的吻热情并且霸道,手指一直留恋地在他腰上摩挲,开始时隔着衣服,后来索性挑开衣角直接触摸莱尔温热光滑的细腰。
莱尔不满于被动的地位,双手在凯恩胸肌和腹肌上乱摸一气,又羡慕又嫉妒,摸不由自主地变成了掐。
凯恩刚刚冒头的兴致活生生被他给掐灭了。
“你想要掐掉我的乳`头?”凯恩嗓音轻柔。
莱尔不想显得那么逊,但脸还是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凯恩的话还是因为自己无厘头的举动。
“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暴露你还是个小处男的事实。”
莱尔最受不了凯恩说他是处男,这让他显得非常愚蠢。凯恩其实也并不在乎莱尔是不是处男,但每到这时候,他总能挖掘出自己从未显露出的恶劣因子,他说:“我得说,这让你减分不少。”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莱尔就非常喜欢调戏凯恩,总觉得自己占上风,凯恩的淡漠在他眼里自动换算成害羞。到了这几天,他终于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凯恩不开口是因为不想开口,不代表他不擅长调`情,事实上,只要凯恩愿意,他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只能利用一些更直接无技巧的挑逗来掩盖自己的缺乏经验,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我真的不是处男。”莱尔无力地辩驳,头一次在凯恩面前显得局促,因为他不知道凯恩的意思是不是他没有魅力,天知道他真的很在乎这个。
凯恩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只是又低头吻莱尔,莱尔也不再在他身上乱摸,紊乱的思绪渐渐平复,闭着眼睛投入到这个吻中,专心体会接吻的甜蜜。
最后,凯恩在他耳边说:“莱尔,恭喜你成功掰弯了一个不那么直的直男。”
***
艾斯扔给凯恩的药剂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培养液,皮肤表面的细胞在培养液的浸润下会加倍再生与修复,但这个过程需要氧气,所以凯恩没有缠上绷带,上半身只穿着背心,吃了艾斯给的抗生素之后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莱尔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书,窗户没有关,纯白的窗帘被海风吹得飞扬起来,如梦似幻。
在他第一次遗`精之前,他就幻想过纯洁唯美的爱情,也幻想过跟自己恋爱的对象,温柔的、可爱的、或者成熟霸道的女孩他都曾在梦中描绘过她们的脸庞,唯独没想过将来最令他心动的会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性感的男人,一个光凭声音就能让他硬的男人。
但这感觉……还不坏……
其实刚开始,他对凯恩句句调戏只是出自对父亲命令和现有生活的逆反心理,但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在你自以为玩弄着它的同时,不知不觉就玩弄了自己。
莱尔玩儿着玩儿着……就把自己玩儿弯了。
☆、cer 23
那勒三面临水,一面靠山,小别墅所处的位置比较偏僻,刚好能看到红岩海,红岩海是阿瓦纳面积倒数第二小的海洋,但比普斯特河还是大了不少。据传很多年前,勒玛尔火山曾经大爆发,火红的岩浆曾淹没红岩海和周围的一切,海水全变成鲜红的火焰,红岩海也因此得名。当然,很多年过去了,如今的红岩海和其他海洋一样,海水湛蓝,碧空如洗。
从小别墅临窗观景,刚好看到海风掀起小小的,雪白、调皮的浪花儿,一下一下拍击着海岸,将柔软的沙子送到岸上。
艾斯抱着冲浪板本来还想冲浪的,但是临岸的地方浪头高度还不足一米,玩儿也玩儿不爽快,索性扔了冲浪板拉着莱尔一起下水,莱尔一脸愉快地同意了,结果到了海里就死命地把艾斯往水里按,艾斯水性也就是尚可的程度,又不能对莱尔下手,反被莱尔整得喝了不少海水。
凯恩手臂上的伤在用了艾斯给的药之后已经开始慢慢好转,但下水暂时是不用想了,所以他干脆站在岸边看莱尔和艾斯疯闹。
凯恩穿着件白色polo衫,下身一条浅蓝色休闲裤,裤腿卷起,赤脚踩在沙子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眯眼看着海天交接处,享受着海风的抚摸。
莱尔在水里尚且能仗着水性欺压艾斯,上了岸就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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