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那个小头目说了声谢谢。
“以后常来啊!有两年没见您了都。”保安头目热情寒暄,“您戴了眼镜,比以前有气质多了,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您来。”
又笑。他以前一直戴隐形的,后来才换了黑框眼镜。
这个小插曲调整了的心情。
当他再次踏入这个小区的时候,心境和以往一点都不一样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还是那样熟悉。哪里有花坛,哪里有秋千架,哪里有喷水池……
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宁友川那幢楼,进了大厅,按了电梯。
向阳打开门,站在外在c市虽然晒的不多,却也比以前黑了一些。他穿着黑白格子衬衫,宽松地盖在休闲裤外面,肩膀上挎着松松垮垮的挎包,里面可能放了一台电脑,沉甸甸的样一直带着黑框眼镜,把一双漂亮的眉眼遮了起来,镜片有时会乌突突的,更加看不见那双眼睛漂亮的光彩。
向阳有点不理解,这个人以前对自己的美貌是那么张扬,穿衣服一定是鲜亮的,眼镜一定是戴隐形的,背包绝对不可能是这么没品位的大挎包。
“看什么语气中带了不满。
向阳不再愣神,侧身让路。
进了宁友川的房子。
然后一愣。
这间屋子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暗紫色的窗帘变成了银灰色,田园桌布变成了黑白条格,茶具以前是用青花瓷的,现在是欧式的。家具也换了一些,沙发以前是配合窗帘的颜色定制的沙发套,现在却是米白色。
连墙壁好像也粉刷了一些。
“你费心了。”不知怎么没控制住,转头就讽刺了向阳一句。
向阳轻哼了一声,不回答他的挑衅。
说得对,是他想尽一切办法去在这间房子里的印记。
“请换鞋。”向阳从旁边鞋架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面前。
最看不惯的,就是向阳每每以主人自居。此刻他放低姿态给自己拿拖鞋,估计不是把自己放在助理的位置上,而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人吧。
想到这又鄙夷地看了向阳一眼。
“你来了?”宁友川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他听见开门声音之后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
宁友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特别不想穿那双客人穿的一次性拖鞋。
“不了轻笑一声,“客随主便。”
说完,俯身换鞋。
宁友川到沙发落座。
“向阳,去煮一杯热果汁。”宁友川转身对站在门口的向阳说。
向阳点点头,到厨房去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宁友川坐的斜对面,背后是透亮的阳台,阳光洒进来给宁友川照了一个背光看不清宁友川的轮廓。
他闭上被刺痛的眼睛,伸手遮住那片阳光。
宁友川皱下眉头,起身到餐厅搬了张餐椅,坐对面。
“金梅奖剧本的事……我想……”
宁友川挥手打的话,“那个剧本,你要抓紧点时间写了。我们明年一月份之前一定要拍完这部戏。再加上前期筹备时间,你必须在今年十月底交初稿。”
轻叹一声。
“有难度?”宁友川右眼皮跳了一下。
点点头,“我不想写了。”
宁友川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刚冒出来还没剃掉的胡知道,他摸下巴这个动作是他发怒的预兆。
出乎意料的,宁友川的情绪很快平复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宁友川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想了想,把一早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是觉得,如果要署我自己的名字,还是靠真本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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