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抱怨的勇气都没有。
他要是哭了,他就要跟荆慕珩摊牌,要荆慕珩给他个交代;要是他没哭,他还可以和荆慕珩保持这种关系,他还能够等,等到荆慕珩愿意全心全意接受他。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锁了抽屉,把钥匙放回原位。躺倒床上,假装熟睡。
斯嘉丽说:明天就是新的一天。
但是事实上,明天是新的一天,但是今天却不是很好过。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子全是那两个人甜蜜的身影。
那种甜蜜,只看一次便深刻脑海,那麽每天都翻出来看一遍的荆慕珩呢?此刻安然入梦,梦中是否是两人以往的甜蜜?
纵使分离,依旧想念。自己又算是什麽?
现在网上流行的一个词,叫作炮灰。
自己笔下也有不少的炮灰,大抵都是充当催化剂的作用。
化学中催化剂是不损耗自身的,但是作为炮灰,再怎麽恶劣,都付出过一厢感情。偏偏感情这回事,还不是想要就能要的回的。
从来配角最可悲。
直到天空露出了晨光,苏然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没睡多久,闹锺就响了。
轻轻地起床,洗漱,然後去做早饭。
睡眠不足,脑子晕晕沈沈,连脸色都不好看。
荆慕珩起床後问苏然:“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苏然躲开荆慕珩伸过来摸脑袋的手,摇摇头。
“脸色也不好,没睡好?”
“恩。”
“莫非我昨天打呼了?”
“没啊。”苏然恹恹的。
“你怎麽啦?感觉怪怪的。”
苏然的头埋著,闷闷地不说话。
小诗年纪小,但是向来会看人脸色。此刻也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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