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接到无尘道长,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师傅打来的电话。
她感觉有些复杂,觉得很违和。
你能想象一个仙风道骨活了一百多岁,整日在深山老林中打坐冥想的老道姑,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样子吗?
柳夕想了想,画面太美,不敢看。
她也不想想自己,都几百年的老妖怪了,还好意思掀起人家无尘道长。
无尘道长在电话里说:“华夏道门百年奉祭三清道祖大典在将在江西龙虎山天师观举行,时间是周六卯时正。我懒得动,观里都是一群老家伙,也不愿意出世。你既然是我们小纯阳观的小师叔,又身处红尘,便代表我纯阳一派参加吧。”
柳夕也不想动,在家多好,白天看看电视,晚上打坐修行,谁愿意跑那么远和一群道士混在一起?
无尘道长已经猜到了她不愿意,还没等她开口拒绝,无尘道长又说道:“我听几个老朋友说,你已经对外公布了你是我徒弟的身份,我没有否认,还请他们对你多加关照。”
柳夕:“……”
没有否认的意思,就是说柳夕欠她人情。
所以说人老成精,明明当初说好了是公平交易,她给柳夕一个身份,柳夕帮她将小纯阳观的道果传承下去。
此时无尘道长却拿这当人情,偏偏人家一没威胁,二还拜托别人关照她。
柳夕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挑不出刺来。
“你带妙音她们四个去吧,以后我纯阳一派,要靠她们四个年轻人了。”无尘道长轻叹:“观里一群老家伙,也撑不起面子。”
柳夕无语,无尘道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修道出家的人就是这样,在修道世界也一样,老一辈的人都不愿意出山,有事都让徒弟们出去。
要说宅,修士才是最宅的,出家人也不例外。
“对了,还有一件事。”
无尘道长语气不紧不慢的说:“每届百年奉祭三清道祖大典,也是考教各派实力的时候。上一届是我代表纯阳观参加的,力压众派,但因弟子稀少,也不在俗世走动,因此我纯阳一派在道派中只排名第五。你总不会比我差吧?”
这意思是光参加还不行,还得拿名次?
柳夕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答应她啦。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别说道教了,就连一个小学班,学生也要按成绩分排名。
道教作为华夏本土宗派,教内派系林立,道门弟子众多,又岂能不分大小先后?
据统计,道门现存道观3000余座,道士50000多人,信徒更是无法统计。
华夏道门每过百年便会举办一次奉祭三清道祖的大典,所有派系都要派人参加。如果哪个派系没有人来,那么说明这个派系已经消失在滚滚历史之中,可以在道门名录中画一个叉。
今天已经是周四,周六举办大典,那就是说柳夕最迟需要在周五赶到。
正在柳夕收拾行李准备前往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打来的是卫无忌。
“这次在龙虎山举办的华夏道门百年奉祭三清道祖大典,你会参加吗?”卫无忌没有寒暄,直接问道。
“你既然这么问,想必已经知道我会代表纯阳一派参加吧?你连和无尘道长也有联系?”
卫无忌笑了:“我哪有福气认识无尘道长这类闲云野鹤的世外高人,我只是那么一猜,没想到真的猜中了。”
“小纯阳观都是一群老道姑,避世已久,想必不愿意出山。如果没有你的话,她们就算不愿意出山,观主也只能赴会。但是有你在的话,我想这桩事肯定要落到你头上。”
柳夕暗叹:“一群老宅女,宅的连山门都不想出,我也是无话可说。”
“这样也好。”卫无忌轻叹。
“嗯?”
“我说这样也好,一劳永逸。”卫无忌说。
“什么意思?”
“异能组的权利之争惊动了二号首长,他亲自介入到异能组权利之争中来了。”卫无忌说:“二号首长是一个老政客,轻易不会表明自己的立场,只笑眯眯的安抚了所有人,暂时接管了异能组。”
“他定下了一个基调,内部矛盾内部解决,要文斗,不要武斗。”
“然后呢?”
“然后?”卫无忌笑道:“正好道门不是举办百年奉祭三清道祖大典吗?二号首长灵机一动,把主意打到这个大典上来了。由他作中间人,让我和冷少宁来一个赌斗。赢了的人成为异能组组长,输了的人做副组长。”
柳夕瞪大眼:“这么儿戏?”
卫无忌说:“不然呢?”
柳夕说:“总觉得有点太儿戏了,怎么说也是一个实权部门的领导位置,居然用赌斗的方式来决定。”
“异能组和其他政府部门不同,成员也不是那些朝九晚五的公务员能比的。各个都有一身本事,脾气更是桀骜不驯,一纸公文是没法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二号首长的赌斗看似儿戏,实际上却不失为一招好棋。异能组的成员,不看重政府公文,但却很认同愿赌服输的道理。”
柳夕稍微想了一下,也觉得赌斗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异能组隶属于国安局,名义上最高领导的确是二号首长,也只有他和一号首长才有那个资格勉强压下这群特异人士。
但是站在二号首长的立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好直接干预异能组的权利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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