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一阵畅快爽意的笑声从一名身穿青色道袍长须飘飘的老者嘴里传出,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分外宏亮。
“小纯阳观原来落魄至此了,这就是你们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弟子了吗?居然连我刚刚入门不到三年的小徒弟都打不过,真是可笑!”
老者越众而出,走到一名小纯阳观老道姑面前,指着老道姑朗声说:“玄庭,你还有何话可说?”
玄庭的穿着打扮与玄清一般模样,不同的是她背上没有负剑,手中捏着捏着一柄拂尘,盘膝坐在地上。
她的身后同样盘膝坐着五名老道姑,如同入定了一般,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
五名老道姑身后,盘膝坐着三名年轻的小道姑,三人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看着最前面的玄庭道长。
玄庭抬起头,扫帚眉、吊梢眼、塌鼻阔嘴,不哭都是一张苦瓜脸,没有丝毫世外高人朗月清风的出尘气质。
唯有她那一双眼睛,明亮柔和,如一轮皎皎明月。
不喜不悲,不嗔不怒。
“师傅,我输了,对不起。”
那名长相酷似男子的女道士坡着脚走到玄庭身边,低着头咬牙说道。
玄庭朝她慈爱的笑了笑,俯身下去握住她坡了的脚。
“师傅,我不要紧,我”
女子似乎吃了一惊,想要退却又不敢,眼眶霎时红了。
玄庭那双如枯枝一般的双手在女子脚上摸了摸,轻轻一扭,只听一声骨节轻响,女子扭伤的脚已经恢复如初。
那女子倒是十分刚强,连哼都没哼一声,却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玄庭抬起头,双眼含笑的看着她,叹息道:“妙音,胜败本是常事,输赢何须放在心上?你的性子天生刚强,须知刚则易折,还是要刚柔并济才好。”
“是,谨遵师傅教诲。”
妙音低头受教,擦了擦眼泪,盘膝坐在玄庭身后,不言不语。
老道士见玄庭半天都没理会自己,哼了一声说道:“玄庭,你要教弟子以后再教,谁耐烦听你们师徒啰嗦?如果你们小纯阳观没人应战的话就认输吧。乖乖的交出青梅剑诀,让出青莲宝剑,带着你那些老道姑滚出这片洞天福地。”
“哼,守静老道,好大的口气。”
玄清道长开口讥笑道:“你的道号名为守静,真是讽刺!可还记得五十年前,你跪在我剑下之时?”
守静老道转头看向玄清,哈了一声长笑道:“玄清,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那又怎样?”
他转过身,伸手向篝火周围的人群指了指:“看见没有,全真十三派,唯独你纯阳派青黄不接。二十五岁以下的弟子居然就这么四个,还一个比一个不顶用。”
“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占据这处洞天福地?你们还有什么理由传承吕祖的青梅剑诀,保管吕祖的青莲宝剑?”
“守静师叔说的不错。”
又一名中年道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玄庭师伯,小纯阳观连传承都成了问题,你们又何必死死的守着我道教祖师传下来的功法不放呢?”
玄庭叹息道:“青梅剑诀和青莲宝剑,乃是我派祖师吕祖传下,我辈后人,如何能够舍弃祖宗传承?”
“天下道宗是一家,分什么你的我的?玄庭师伯,你着相了。”那中年道人立刻接口说道。
“真是好笑!”玄清道长竖眉怒目:“明一师侄,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把紫阳派传承公布于众,供天下道门研习?”
中年道人闻言顿时语塞。
守静老道见此,长袖一拂,大声说道:“多说无益,我们全真十二派前来,也不是要与你纯阳派争论的。”
“这一届以剑论道,已经举行了四日了,你们就区区四个人参战,每晚只派一人出战,也到此为止了吧?如果你们再找不出年轻弟子出来,按照约定,将吕祖传承交出来吧。”
“交出来。”
“交出来。”
“交出来。”
守静老道一发话,身后的弟子们纷纷响应。其他派系见状,也跟着附和大叫。
玄清道长用鄙夷的眼神扫了所有人一眼,冷笑道:“吕祖传承就在无尘叔祖手中,你们有胆就去找无尘师祖要啊。”
“你!”
守静老道大怒,转头看向玄庭:“玄庭,怎么个意思,你们纯阳派要赖账?百年前,是无尘师祖与我们十二派祖师击掌约定,每十年举办一次以剑论道,决定吕祖传承和这片洞天福地的归属。怎么,无尘师祖要食言不成?”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纷纷叫嚷起来。
其余十派的领头人纷纷站到守静老道身边,将玄庭等人围在正中,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意思。
玄庭身后闭目打坐的五名老道姑陡然睁开双眼,肩头长剑的剑穗无风自动。
玄庭道长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轻声说道:“无尘师祖的话便是法旨,断没有食言的道理。诸位道兄,请稍安勿躁。”
守静老道逼问道:“那你们是什么意思?就四个人参战,就硬生生的拖了我们四日。看在无尘师祖的份儿,你们每天派一个人参战我们也认了,现在四战皆败,难道还不认输?”
他忽然恍然说道:“差点忘了,我记得你还有一个俗家弟子叫做颜青的,难道你是在等她回来力挽狂澜不成?”
名叫明一的中年道人笑着接过话:“守静师叔,颜青师妹我见过。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连这位妙音师侄都打不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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