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宋威交代你的事情?”温劭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问着,眼睛注视着前方。
“嗯,他是威叔的一个‘故人’。”
“找出来你打算怎么办,”温劭继续问,他得知道目的,才能在突发情况下有所行动,他说,“其他的我不问,但这个,你得告诉我。”
陈烨弹了下烟灰,眉宇深沉,“先找到再说吧,他这次故意出现,也是在告诉威叔,他回来了。”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如折给孩子玩的纸飞机,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后来温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陈烨喊了他名字,没反应,黑夜中他转过去看他的脸,明明不近的距离,却能清晰的看到他眼角细小的痣。
温劭睡着了是很安静的样子,甚至在陈烨看来是难得显露的温和,不知怎么,陈烨又想起他浑身是伤倒在自己门前的样子。
一连几天,温劭和陈烨都定时出现在那个场地,两人的气场不论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更何况出手阔绰还不在乎输赢,不到几天,便让人记住了他们,而让人留心的好处就是,碰到有人来抓赌时,可以好心通知他们一声。
陈烨亲眼看到一中年妇女的是怎么拖着一条瘸腿日日不缺席的,但只要听到声音说“来了”时她又是怎样以旋风般的速度消失在楼梯口的,以致于第二天她再来的时候陈烨仔仔细细观察了她一阵,看她一瘸一拐镇定自若地走进来,温劭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抽着烟笑道,“别看了,人是真瘸。”
“我操,”陈烨笑得眼睛都眯了,转过头看着温劭道,“这女的练过的吧?”
遇到抓赌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每个在这儿常驻的人都练就了一套自身的躲避系统,等下一次陈烨看到另外一男人从二楼直直往下跳时他已经没什么反应了,等到第二天看到那男的右手打着石膏还在挥汗如雨的下注时陈烨也只是笑着摇头。
他在国外都没见过这么让人发笑的场景,真是见识了。
不过两人遇到紧急情况也会逃,一般是谁也不顾谁,跳窗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儿,有几次两人还遇上了,跳窗之后顺便一起去吃晚饭,陈烨最近喜欢上了傣味,温劭向本地人打听之后就带着陈烨去,两人绕了好一会儿的路才找到,非常普通的一家,却要提前去才能占到位子。
温劭看着陈烨吃的嘴唇烧红还在大快朵颐,喝着茶水笑道,“你能不能歇会儿?”
陈烨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什么?”
温劭好笑,“你不嫌辣么?”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记得,陈烨是不太能吃辣的。
“没事,”陈烨喝了半杯茶水,脸色都变得潮红,却还是道,“挺好吃的。”
温劭只好给他夹了几片黄瓜和薄荷,“别蘸蘸水了,缓一下。”
陈烨看他给自己夹菜一时也是怔住,微眯起眼睛去看他,心情似乎不错,“这么贴心呢,给我夹菜?”
温劭看他额头上微出的汗渍,嘴唇也是被辣得通红,他热得解开胸前的衬衣纽扣,半隐半现的胸膛,温劭忽然小声说了句,“我想吻你。”
“?”
“我说看你这样子,我特想吻你。”
两人选的位置是很显眼的,身边又都是人,温劭不知为何忽然就生了这样的心思,情动来得猝不及防,他从桌子下面握住了陈烨的手,手指轻轻去刮他的掌心,隔靴搔痒似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陈烨。
陈烨忽然笑了,是那样很温顺的笑意,他从未在温劭面前露出过那样的笑容,他弯腰去捡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筷子,直起身子时嘴唇刚巧碰上温劭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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