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一张床啊!!!”
罗德摊手,表情何其无辜:“你们对外宣称是情侣,要是分床睡的话成何体统,给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简苏瞪眼发威:“谁还能跟进房间里啊!当保安吃白饭的么!”
“他!”罗德回身一指,一旁站在过道里的小服务生吓了一跳,因为听不懂中文,只能怯怯的缩了缩脖子,一脸惊恐茫然地看着罗德,罗德缓了缓语气,说,“服务生收拾房间的时候,总会发现的。”
简苏气结,光眨眼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一直没说话的顾盼拽住简苏后脖子处的领子,把他像提一只小猫一样提溜起来,然后手背朝外挥了挥说,“罗德你忙你的去吧。”
罗德得令,一溜烟窜得不见人影。
门关上了,顾盼松开手,简苏立刻朝床上一扑,紧紧抱住被子和枕头,宣布领地占有权,说:“床是我的被子也是我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哦,”顾盼说,“东西放下,就下楼吃饭吧。”
简苏趴在床上不动,暗暗思忖了一会儿,说:“沙发可以是你的。”
顾盼没搭理他,一个人进卫生间洗手,水声哗啦啦的响。
“好啦好啦,单数日子床是你的,双数是我的,”简苏从床上坐起来,喊道,“今天是双数,是我的!”
顾盼开门准备下楼。
简苏赶紧跟上来,嘴里叫着:“等等我等等我……”
才走进餐厅,便看见乔晓一脸幸福地冲简苏招手,然后把手上的寿司不由分说地塞进简苏嘴里,感叹道:“太好吃了简苏,这个口感,这个味道,哦……我仿佛有了初恋的感觉……”
简苏一脸黑线地嚼着嘴里的寿司,混沌不清地问乔晓:“你不是说开始减肥,食物什么的都是你的敌人么?”
乔晓大义凛然地点头,毫不犹豫地送了一块肉下肚,说:“是啊!所以我这是在跟敌人同归于尽!”
“……”
但这时,简苏听见站在身后的顾盼,似乎是低低笑了一声,热气喷在他的脖颈处,湿湿热热的痒。
简苏身子僵了一下,他没敢回头。
“你朋友都挺有趣的。”晚上吃完了饭,回到房间,顾盼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远处安静的沉睡在夜色中的富士山,说。
那时简苏刚刚洗完澡,才从洗浴间出来,五月份的天气最是适宜,简苏穿着他的短袖睡衣和短裤,拿着毛巾擦头发,刚才耳朵里进水了,顾盼说的话没太听清楚。
“什么?”简苏掏掏耳朵,问。
顾盼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我听人说,顶楼的天台是观看东京夜景的绝佳好地,要不要上去看看?”
顾盼的问句总是带着淡淡的、随意似的诱惑,话句的尾音婉转的上挑,而低沉的音色却又将这个尾音压的不至于太过轻佻。
“好啊。”简苏说。
跟着顾盼乘坐电梯,上了酒店的顶层,顾盼说的没错,从这里毫无阻拦的观看东京的夜景,的确是美不胜收。一边是东京铁塔,一边是富士山,脚下是连绵成片的旖旎灯光,像是俯瞰银河一般。
天台的风挺大,吹得简苏的短发胡乱飞舞着,他伸手抓了抓,发现被这温温的晚风一吹,竟然已经快干了。
顾盼穿着黑色的外衣,在夜色中显得身形修长,他一步步走向天台的边缘,手臂搭在防护栏上,斜倚着看广阔的风景。
“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过一段时间。”顾盼说。
简苏抬眼,看见顾盼并未看向自己,他双臂交叉着趴在防护栏上,被风吹得微微眯起眼睛:“没有听人说起过。”
“你要是百度一下‘顾盼’,就能在个人资料里找到我的这段留学经历。”顾盼斜眼瞧了一下简苏。
简苏眨眼:“我……我从来就不关注什么明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盼伸手在简苏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简苏吃痛,捂着脑门,声音上去了:“丫的,敢动手!”说罢便准备上去拳打脚踢饱以老拳,谁知一拳挥上去被顾盼握住了手腕,另一拳又被他另一只手握住了。
“同样的招数可不能使第二次。”顾盼声音里带了些微颤,简苏听出来了,他这是想笑。
简苏愣了一下,他从未见过顾盼真正的,是因为开怀而笑过,以往顾盼的笑容总是给人带来寒意,而这一次,好像被这春末夏初的微风熏的,带着些温温的暖意。
“哼!哼哼!”简苏很快回过神来,冲着近在眼前的顾盼的脸哼笑两声,然后猛地一跳,一头撞在顾盼的脑门上。
顾盼立刻捂着脑门倒退两步。
“铁头功!”简苏拍着胸口,“你简大爷新练的招!”
顾盼松开捂着的双手,脑门上已经红了一块,他皱眉看着简苏,说:“我明天中午还要去开《风语》的开机发布会。”
“啊?”简苏一惊,生怕刚才那一撞叫顾盼脑门肿成寿星公了,赶紧把他拽过来,说,“给我看看。”
还好没事,只是有些发红,再说自己使了那么大力气,自己的脑门都没事,顾盼又会有什么事。
简苏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呼呼,不疼不疼,给你吹吹。”
顾盼没办法,只能双手插着口袋,稍稍弯着点腰,由着他把自己当三岁小孩看。
简苏鼓着嘴,在他的脑门上“呼——呼——”得吹着,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吹风机似的。
“简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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