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子大概就是三斤左右的葡萄酒,一百坛子算下来就是三百斤,一斤一块,三百斤就是三百块,这到时间要是提不出货可要赔偿百分之五十的违约金,也就是一百五十块钱,这数目可不少,够一个普通家两三年的开销了,他们家如今剩下的钱也就是上次赚的那七十多块,即使是全赔给黄老板也不够!
如今山里人看惯的满地雪白晶莹剔透的冰晶此时成了当午家的催债符……
第029章
这暴雨还没停,王村长他三儿子就急急呼呼的跑来了,一脸的着急,他顾不得拍掉身上的雨水就对当午爹娘说,“叔,婶,劳烦您们快去我家里一趟,这肖寡妇出事了,她娘家里来人闹了!”
当午娘和孟老汉听的一愣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就跟着这个老三去了他家。
“这……”,自家公公婆婆出门后,王锄禾一脸懵样的看向自家当午哥,这他们第一次出大山回家就听这王村长媳妇凤霞婶子喝药自杀了,这第二次出大山刚回来还没得急喘口气这老三又急呼的跑来说这肖寡妇出事了……
这王村长和女人八字相克吧?一个自家原配媳妇,一个揣着自己娃的情妇……发生的这些都叫个什么事啊?
王锄禾心里很郁闷,你说你一个糟老头子咋这么作孽的,害了一个女人,现在又是另一个女人……
且不说这王锄禾怎么想的,这当午娘和孟老汉从王村长家回来时都到了二半夜了,二人脸上都是一脸疲惫,而且孟老汉身上还有好多蹭上的泥片。
孟当午和王锄禾听见声音就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当午娘看见二人问。
孟老汉脱掉的脏衣服还仍在地上,孟当午看了眼,拧眉,问,“爹,你这衣服是咋回事?”
孟老汉没说话,当午娘叹了口气坐下来说,“唉,我看王村长干出的这事善不了,那肖寡妇也是个有心计的主,她一看这王村长不离婚了就跑到黑鳆河投河自杀去了,你说这肚子还揣着个娃做不做孽啊……”
“……那我爹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王锄禾小声问,这事是王村长造的孽,怎么算也不会算到他公公头上吧?
“别提了!”当午娘一脸气愤,“还不是王村长那个怂货,这肖寡妇娘家和你凤霞婶子娘家兄弟打起来,那王村长一看吓得就直往你爹身后躲,这不连累着你爹平白挨了几下!”
王锄禾听的吓了一跳忙问,“爹你没事吧?”
孟老汉吧嗒吧嗒抽着干旱,也不理人。
“没啥大事,“当午娘说,“多亏你爹反应机灵躲了过去,只给身上溅了些泥水,不碍事。”
孟当午听的脸色一黑,阴沉着声音问,“这事没说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孟老汉冷哼一声,“你凤霞婶子这婚是非离不可了,至于那个肖寡妇是缠定了这王怂货!现在就看这财产怎么分?”
“爹,娘,这王村长家的事您二老要不就……就别管了?”王锄禾小声的建议。
“你以为我想管啊!”孟老汉气呼呼的说,“这要不是因着你娘的关系,我们操哪门子闲心?你以为我吃饱闲的没事干……”
“他爹你胡说什么呢?!”当午娘赶紧出声打断自家老头子没过脑子的话!
孟老汉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一气之下说了什么,当下脸色就有些尴尬,碍于面子也不好出声解释挽回什么,只好冷哼一声背着手回屋了。
当午娘狠狠的在孟老汉身后啐了一口,这才转头笑着对王锄禾解释、“小禾啊,你别听你爹胡说,这村里村外的谁家没个事,乡里乡亲帮个忙也是应该的,你爹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这老头子没事就爱抽风,别理他!”
王锄禾低垂着脑袋点点头。
“那行!”当午娘说,“你们快去睡吧,这天都这么晚了。”
孟当午抿了抿嘴拉着王锄禾回屋了,这一路上王锄禾焉了吧唧的跟着孟当午回房。
“怎么了?”孟当午将王锄禾拉进了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心疼的说,“还在想咱爹刚说的话?”
王锄禾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没说话,孟当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动手将自己的衣服和王锄禾的脱掉放在土炕一边,他则拥着怀里焉了吧唧人儿躺在土炕上的被窝中。
窗外雨声阵阵,拇指大小的冰雹早已停了,不过这冷风越刮越大,雨滴越下越急促,好像要把外面的世界直接冲刷一遍似的。
屋内,孟当午将王锄禾抱在怀里,两人温热的体温互相传递,秋雨的阴寒丝毫没有代入两人之间。
过了会。
“……当午哥…”王锄禾开口叫了他一声。
孟当午亲了亲怀里人头顶,温柔的问,“怎么了?”
“你说爹是不是生我的气…”王锄禾小心翼翼的问,眼睛湿漉漉的说不出的委屈。
“怎么会!”孟当午在被子里抚了抚王锄禾后背以示安慰,好笑的捏了捏他鼻头,说,“你不知道咱爹那脾气?有时疯劲来了见谁都想骂两句,等劲过去保证一个劲后悔!”
王锄禾耸拉着脑袋不说话。
孟当午没法只好低头贴在王锄禾耳朵上小声说了几句。
“噗!”王锄禾没忍住笑了出来,半晌他小心翼翼的问,“爹真的是生气自己在娘面前被人揍了这件事?”
孟当午点了点头,继续说,“爹那人一辈子都好面子,特别是男人这脸面上的事,你说他在自己媳妇面前没用的被人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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