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陌同志心一横,牙一咬,拼了。
“成,那我就当面给你说一遍。罗逸,我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这诺大的帝国,偌大的中央城,自从......我妈去世了之后,我就没家了。不管你当初为了什么在吴家大院里挑中了我,反正我就当是缘分了。等咱俩领了结婚证,扯了户籍本,我就又有家了!咱俩往后好好过,成不?”
半躺在他身上的人不吱声,只是更用力地抱着他的腰,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吴陌觉得这人再不给点儿反应,空气都要冻成渣了。
“吴小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当面说害怕我那个鬼样子的人......”好一会儿,闷声闷气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
吴陌干巴巴地笑了两下,“这......这也不算什么值得牢记的事儿,你就甭放心上了。”
“不,我会一辈子都牢牢记着。”
吴陌大汗,心想,您要不要这么记仇啊,这心眼小得,估计针鼻儿都要自叹弗如了。
罗少将松开吴陌的腰,翻身平躺在吴陌的腿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另外几个战略指挥署的大员,今晚几乎都来了。他们心里都怕我那个样子,只是都在回避,我知道。伊凡......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一起长大,十岁的时候,我身上的传继体质被确认。说来好笑,二哥过了十岁也没显出体质异常,那时其实就已经认定是我了,可我还是心里存着一丝侥幸,直到最后一点儿幻想也灭了。那时候我是真挺害怕的,又不想让父亲母亲哥哥们知道,所以就央求他们同意,主动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伊凡。然后他安慰我,鼓励我,陪我一起去练习场。那时候我觉得,只要他在附近,我就能轻松地喘口气。可是,当我第一次执行任务回来,麻醉剂中途失效,他在监控器里看到我把拘留营里的俘虏都杀光了之后,一切就变了。他变得和其他人一样,明明害怕得浑身颤抖,也会笑着安慰我说没关系,很快就好了......然后就开始慢慢回避见面......”
罗逸头一偏,半边脸颊蹭在吴陌的腿上,眼睛紧紧闭着,声音压抑而沉重,“怎么会没关系,根本就好不了......那些让我变得疯狂的东西就流淌在我全身的血液里,不死不休......他们害怕的那个我,永远都会像个影子一样跟随着我,但是却没人想要,没有人......除了你。所以,吴小陌,我会一辈子都记着你说的话,你跑不掉了!”
啪叽!吴陌抬手就给了罗少将一个爆栗子。
“喂,罗少将,你个大老爷们性格怎么这么别扭啊,也不想想,就你发疯时那个狠劲儿,哪个正常人不害怕啊!大家事后安慰你,那是心疼你,怕你难受,你倒好,自个儿愣是想出了十八道弯弯出来,你这脑子咋就没想成浏阳河呢!”吴陌特嫌弃地把人从腿上掀了下去,这家伙头太沉,腿都麻了。
“这世界上啊,只有相同命运的人才能真正互相理解。有传继体质的人哪儿那么好找,有我一个陪着你就不错了,你呀,就别再强求别人了!”
吴陌咬咬手指尖,使劲儿搓麻掉了的腿,开始考虑是否从明天开始要限制罗少将的饭量,这么下去体重可要疯了。
忽然,被掀到一边的罗少将扑棱一声就爬了起来,特不镇定地捉住了吴陌的肩膀,“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你也是......”
唉,难得看到罗少将激动成这样,如果不是肩膀被钳得太疼,他倒是不介意再享受一会儿。
“咳......咳咳......”吴陌清了清嗓子,拍拍罗少将绷得紧紧的手臂示意他放松手。
“那个......之前跟师祖院长去研究所检查,我不是和你说身体没问题,还特别的好吗。呵呵,我那时候是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说。你没发现吗,我都没问你你怎么会变成那副鬼样子的,那是因为我一早就知道传继者和“定制机甲”的事了,只是不知道罗家的传继者竟然是你,所以就没立刻和你说,想着挑个更好的时机坦白。你看,现在好时机自己送上门了,呵......呵呵,咱俩的确是挺有缘的哈,连开外挂、金手指这样牛叉的事儿都能搭伴儿碰上,缘分浅了想都甭想,你说是不是?!”
糟糕,罗少将的脸色开始红得发紫,紫得泛黑了......
此举虽非大丈夫所为,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顾不得那么多了。
直接上嘴吧!
缺乏实践锻炼的吻实际上更像是啃。
但见吴陌同志半跪着身体两爪扑在罗少将身上,啃苹果皮似的啃着人家性感的嘴唇。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跟罗少将亲密接触,他这脑子就变得晕乎乎的,累积起来的那点视频、文字经验完全施展不出来。这就是理论和实践之间的鸿沟哇!
男人之间培养感情,一靠打,二靠做。吴陌不是纵-欲主义者,但却相当认同活跃的和谐运动是灭火和积累沉淀感情必备之良兵利器。不过,前提是你得找个合自己心意的男人,跟这一个人活跃运动,挖坑太多,哪有那么多土来填啊,会亏的!
“喂,罗少将,你倒是张嘴啊!”
两唇相抵间,吴陌有些挫败地低吼。自己这是多没有行情啊,都啃了好一会儿了,对方愣是没被调动起来,尼玛,温柔属性已经一去不回头了,连特么诱惑这扇窗也不给他开了吗?上帝啊,您醒醒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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